“新生潜力对抗评估！现在开始！”
总负责人威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
“规则很简单！进入虚拟战场，系统会根据精神波动生成对应强度的‘心魔镜像’！”
“评估标准：坚持时间！精神稳定度！镜像强度！”
“最后十组，直接退学！”
冰冷的宣判引起一片压抑的骚动。
退学！
S.S教官抱着手臂，站在负责人旁边，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目光如同毒蛇，精准地缠上了角落里那团不起眼的灰色。
“组队规则！”总负责人继续宣布，“根据初步评定，潜力互补优先！”
他拿起名册，开始点名。
“凌朝晖！虞疏雪！一组！”
“啊哈！到！”一个张扬的声音响起。
凌朝晖咧着嘴，露出闪亮的白牙，三两步就蹿到了虞疏雪身边。
胳膊大大咧咧就想往她肩上搭。
“缘分啊睡神！咱俩一组！”他笑容灿烂，带着天赋者的自信和张扬。
“放心！哥罩你！你进去接着睡都行！镜像交给我！”
他拍着胸脯，火焰般的头发似乎更亮了几分。
完全没把虞疏雪那“废物”的能力评级放在眼里。
虞疏雪微微侧身，躲开了他落下的胳膊。
帽檐下的眼神没什么波动。
“鹿小葵！陆沉舟！一组！”
鹿小葵紧张地应了一声，抱着花盆小跑到同样脸色紧绷的厉峰身边。
“陆……陆沉舟同学，请多指教！”她小声说，带着点讨好。
陆沉舟眉头紧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虞疏雪那边。
和她一组的……是那个天赋卓绝的凌朝晖？
“其余人，自由组队！三分钟内进入对战舱！”
人群瞬间涌动。
虞疏雪跟着凌朝晖，慢悠悠地走向一台银灰色的蛋形舱。
凌朝晖动作利落地打开舱门，率先钻了进去，兴奋地搓手。
“睡神，快进来！让哥带你飞！”
虞疏雪站在舱门前，没有立刻进去。
她微微抬头，看着眼前冰冷的金属舱体。
光滑的表面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子。
苍白，倦怠。
苏黎最后那个决绝的微笑，毫无预兆地刺入脑海。
心口像是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
她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那片空茫的倦怠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
冷意。
她弯下腰，动作依旧慢吞吞地，钻进了对战舱。
舱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所有光线和声响。
世界陷入一片柔和的、引导性的黑暗。
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精神连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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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精神波动扫描中……】
【心魔镜像构建中……】
【警告！检测到异常精神残留！镜像强度修正中……】
【修正完毕！战场载入！】
柔和的黑暗褪去。
虞疏雪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上。
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
脚下是龟裂焦黑的大地，散落着扭曲的金属残骸和风化的白骨。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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