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庆功宴？

"整个战略部。"他凑近江时缘，呼吸拂过她耳垂，"还有我。"

江时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引擎声还响。旋转门还在转，外面的人来人往像快进的电影。

"成交。"她松开领带，指尖故意擦过他喉结。

徐盛低笑出声，打开车门："先上楼换衣服，晚宴七点开始。"

电梯里，他突然牵住江时缘的手，把她的无名指和他的并在一起。两道戒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江时缘抽回手说"在公司注意影响。"

徐盛挑了下眉，没再碰她。电梯到了顶层，门一开就听见秘书处的说话声。他恢复成平时那副冷淡样子，率先走出去。

江时缘跟在后面进了总裁办公室。他径直走到保险柜前，转了几下密码锁。咔嗒一声，柜门打开，里面除了文件，还放着个熟悉的木盒。

"自己拿。"他背对着江时缘说。

她走过去打开木盒，那支银色钢笔躺在里面，笔帽上刻着的"缘"字被磨得有点浅了。

突然传来一声：“徐总，林总监找你”

“进来”徐盛说，江时缘熟练地站到徐盛身边，做出亲密姿态

她自然地靠向徐盛，指尖轻轻搭在他西装袖口上。林默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徐盛低头帮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动作亲昵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徐总。"林默的声音有点抖，手里的文件夹捏得发白。

徐盛没看他，目光落在江时缘发顶："文件放桌上。"

林默放下文件转身就走，经过江时缘身边时，狠狠剜了她一眼。门关上的瞬间，她立刻收回手，心跳快得像刚跑完八百米。

"演得不错。"徐盛低笑，伸手擦掉她额头的汗，"晚上可不能这么紧张。"

江时缘瞪他："谁紧张了。"

他突然倾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那现在脸红什么？"

江时缘连忙转移话题，，把钢笔放回盒里"晚上再用它签文件吧。"

徐盛关保险柜的手顿了顿，转身时镜片反着光："聪明。"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威士忌，"投资方要亲眼看着新总监签字。"

江时缘接过酒杯，冰块撞得杯壁叮当作响。"所以这场晚宴，是鸿门宴也是庆功宴？"

"是订婚宴。"他碰了下她的杯子，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晃出涟漪，"对我来说。"

江时缘挑眉，说"挡酒可以，加班费翻倍。"

徐盛失笑，从抽屉里抽出支票本。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他推过来时她看见数字后面跟着四个零。

"预付款。"他靠回椅背，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节奏，"晚上表现好，再加。"

江时缘把支票塞进包里，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刘玥发来消息："晚宴名单有变动，林默的未婚妻也会去。"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办公室里暗了一瞬。

江时缘推开他"离我远点，热死了。"

徐盛低笑出声，直起身时顺手扯了扯领带。"空调开太低了？"他按了下遥控器，"那去休息室等？"

江时缘没接话，走到办公桌前翻林默留下的文件。离职协议末尾签着他龙飞凤舞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个潦草的叉。

"他不甘心。"她把文件推过去。

徐盛扫了眼，随手扔进碎纸机："欧洲分公司的冰天雪地，够他冷静几年。"机器运转的声音里，他突然说，"七点的晚宴，我需要你帮我挡几杯酒。"

她抬头看他，徐盛正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