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借橡皮

第一节课是数学。当老师转身写板书时邵棣突然凑过来：“借个橡皮呗？”随即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

王豪递过去。邵棣接过时，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味，不是刺鼻的古龙水，更像是沐浴露留下的自然清香。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话一出口邵棣就后悔了，这问题太奇怪了。

王豪却自然地回答："柑橘味的，我妈买的家庭装。怎么，你喜欢？"

“还行。"邵棣低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邵棣路过足球场时，脚步猛地停住——那个穿着黄绿色运动服、带球突破的身影，竟然是王豪。

他从未想过，这个在教室里安静的学生，跑起来会这样耀眼。阳光落在他汗湿的发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邵棣心跳漏了一拍。

班主任老李把这对冤家安排成学习互助小组。

“凭什么我教他？"邵棣踢着桌腿。

“谁稀罕。"王豪冷笑。

但当天下午，邵棣就发现王豪的笔记工整得像印刷品，而王豪意外看到邵棣的作文被语文老师当范文朗读——那个满嘴"关你啥事"的人，写起文章竟然细腻得要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别过脸，却都没再提换组的事。

放学时下雨了。王豪站在教学楼门口犹豫，他没带伞。

“送你到家？"邵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撑开一把蓝色格子伞。

“不用了，我等等......"

“咱们可是互助小组，走吧！"邵棣已经揽过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伞下。

伞不大，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王豪能感觉到邵棣的呼吸拂过他的发梢，能听到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一样急促。

家门前，邵棣把伞塞给他："你拿着吧，我家近，跑两步就到了。"

“那你......"

“明天见！"邵棣已经冲进雨里，回头对他挥手，校服很快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形。

王豪站在原地，握着还留有邵棣体温的伞柄，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可能不仅仅是友谊。

那天晚上，王豪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和邵棣成了兄弟......"写完后，他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又慢慢补上一句："他笑起来真好看。"

【小番外】

放学路上上邵棣把右耳耳机塞进王豪耳朵，指尖擦过耳廓的触感让王豪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邵棣开始"恰好"在王豪训练时出现在操场边，而王豪每次进球都会看向那个固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