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万。
信仰点。
饶是凌天罡，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猛烈收缩了一下，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他几乎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表现在脸上。
这可比上次摩拉克斯那一场，赚得要多太多了。
果然，用纯粹的力量去震撼世界，远不如用一种全新的，颠覆性的，甚至是荒诞的“规则”去碾碎他们的认知，来得更加彻底。
“凌先生……”
赵兴武的声音将凌天罡从对数字的狂喜中拉了回来。
这位老将军的脸上，依旧残留着那种试图理解，却又无从下手的茫然。
他看着凌天罡，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其中混杂着敬畏、感激，以及一种面对未知真理时的本能求索。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赵兴武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没有问华夏的国运获得了多少增益，也没有问下一次的对手是谁。
他只想知道，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战争”形式，他们这些旧时代的军人，还能做些什么。
凌天罡收敛心神，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那份气定神闲。
“将军，别紧张。”
他轻松地摆了摆手。
“敌人已经主动暴露了他们的‘系统漏洞’。”
“我们自然是要趁热打铁，更新一下我们的‘防火墙’。”
这番话，再一次让赵兴武和他身后的将星们，陷入了思考的困境。
防火墙？
这个词，他们懂。
但从凌天罡口中说出来，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圣而又古老的含义。
“您的意思是……”
一位年轻的参谋，大胆地猜测道：“继续加强对我国信息领域的守护？”
“不，不止是信息领域。”
凌天罡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深邃。
“我说过，信仰，是一种能量。”
“民众的每一次欢呼，世界的每一次震惊，都能为我们提供燃料。”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凌天罡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
“让芙宁娜小姐的歌剧，让帝君的契约，让银狼小姐的游戏，让卡芙卡女士的音乐……传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让他们去看，去听，去讨论，去……相信。”
“这，就是我们目前最坚不可摧的‘防火墙’。”
赵兴武身体一震，仿佛醍醐灌顶。
他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力炫耀。
这是一种文化层面的，认知层面的，釜底抽薪般的，终极入侵。
当全世界的人都在哼唱卡芙卡的旋律，都在玩着印有银狼徽记的游戏时，华夏的“防火墙”，便将无懈可击。
“我明白了！”
赵兴武猛地挺直了腰杆，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我立刻去办！成立最高级别的‘神话战略传播部’！动用国家的一切资源，去执行您的‘神谕’！”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
与此同时。
樱花国，阴阳寮最深处的静室。
那位曾提出“外来神系”理论的贺茂家主，正枯坐在一块巨大的屏幕前。
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银狼召唤卡芙卡，以及卡芙卡“演奏”机械泰坦的全过程。
没有声音。
静室里，只有他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
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关闭了影像。
“不对……”
“全都不对……”
老人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那不是神力，也不是神性……”
“芙卡洛斯的审判，是‘规则’的具现化。”
“摩拉克斯的契约，是‘秩序’的绝对执行。”
“而这个银狼……这个卡芙卡……”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她们是……‘概念’本身！”
“一个代表了‘侵入与改写’，一个代表了‘控制与终结’……”
“华夏……他们遗忘的，根本不是什么神系！”
贺茂家主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他们遗忘的，是构成这个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本身啊！”
这个结论，比任何神魔降世，都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
鹰酱联邦，五角大楼地下最深层的超级计算机中心。
一群全世界最顶尖的物理学家、逻辑学家、AI专家，正围着一段代码，面如死灰。
那段代码，正是从机械泰坦最后传回的数据流中，解析出来的。
它很简短。
【Hello,World.】
“分析出什么了吗？”
一位军方高层，脸色铁青地问道。
那位头发花白的首席科学家，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恶意。”
科学家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摩擦。
“这段代码里，没有任何攻击性指令，甚至……连一丝嘲讽的意味都没有。”
“它……它就是一句最纯粹的，最友好的……”
“问候。”
“这怎么可能？！”
军方高层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是的，这不可能。”
科学家惨笑一声。
“但它就是事实。”
“对方，那个叫‘银狼’的存在，她只是用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和我们的造物……打了声招呼。”
“就像一个程序员，写下了他一生中的第一行代码。”
“然后，我们的‘普罗米修斯’，就心甘情愿地，为了这句问候，放弃了自己的一切。”
“至于那段音乐……”
科学家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混杂着恐惧与向往的，扭曲的表情。
“我们分析了那段乐谱的每一个音符。”
“发现它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某种未知波动，频率完全一致。”
“换句话说……”
“那位卡芙卡女士，她不是在播放音乐。”
“她只是……将宇宙本身的‘声音’，给演奏了出来。”
“而我们的机械泰坦，在听到那声音后，选择了……回归宇宙。”
整个计算机中心，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输得，一点都不冤。
这不是科技上的落后。
这是……生命层次上的，无法逾越的天堑。
……
独立的休息室内。
凌天罡终于可以不再伪装，他靠在松软的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一千多万的信仰点，他的心情无比愉悦。
然而，就在此时。
【叮！】
【检测到宿主引发全球性认知颠覆，世界震撼值累计达到阈值！】
【系统2.0版本即将升级至3.0版本……】
【升级开始，预计耗时十分钟。】
【升级期间，将解锁全新功能模块，请宿主耐心等待。】
凌天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升级了！
他正愁着这一千多万点数该怎么花，系统就送来了惊喜。
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叮！系统升级完毕！】
【恭喜宿主，解锁全新核心功能——】
一个闪烁着璀璨金光，充满了无上威严气息的全新图标，缓缓浮现在他的系统界面中央。
图标下方，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神域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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