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不急不缓的催促。边枝竹被这细碎的声响扰醒,迷蒙间睁开眼,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七点半。她微微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却又顺势伸了个懒腰。既然已经醒来,那就索性提前起床吧。她动作利落地完成洗漱后,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空气中的湿润与寒意一并吸入肺腑。随后,她翻开单词本,开始默默地背诵起来。她知道自己并不算天赋异禀,在冲刺班里也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可她拥有的,是旁人不具备的执念和狠劲。“不允许差错,必须完美。”这样的信念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成为支撑每一个清晨、每一个疲惫夜晚的力量源泉。即使这条路布满荆棘,她也选择咬牙走下去,多条退路总是好的。
门铃声突兀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她放下手中的单词本,起身去开门,将快递接了进来。一如往常,早餐是简单的包子和豆浆,热气氤氲中透着一丝平淡的温暖。她的物欲向来极低,几乎可说是寡淡。江泗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你没必要总是瞻前顾后,小事随你闹,真有什么大事,有我和边洄兜着。”然而事实却是,除了在学校那次不得已的冲突之外,她再未惹过任何麻烦。那次打架也是事出有因——对方言语冒犯,咄咄逼人。学校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既有身份显赫的,也有普通如水的,偏偏有人喜欢拿弱者寻开心。可惜那次他们挑错了对象,最终还是对方的父母登门赔礼道歉,才勉强平息了风波。
豆浆的温热在唇齿间散开,边枝竹一手握着杯子,一手轻触平板屏幕,指尖滑动。正看得入神,手机却突然连番振动起来,看到备注——安时宴,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个从小到大都被贴上“花花公子”标签的男人,打从初中开始,恋爱史便像是一本厚厚的连载小说,从未间断。起初,她对这种行事风格极其不屑,对他更是敬而远之。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双方父母竟因一场商务合作相识,两家往来频繁后,她与他反倒被迫熟悉了起来。最初,她依旧保持着冷漠的距离感,认为他的生活作风离谱至极。可时间久了,渐渐发现这人虽然表面上荒唐,内心却意外仗义,于是,那种防备逐渐卸下,两人在一次次插科打诨和互相帮助中,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想到这里,边枝竹摇了摇头,按下了接听键。
“安时宴,你是不是有病?你不用上学的吗?”边枝竹骂道,语气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不耐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焦躁和压抑的怒火。
“边枝竹!!!你到底什么时候偷偷跑去沧南的?还是不是死党了?!!我昨天去你家,结果一个人都没见到,连保姆都不在!!最后还是问了你妈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连串夹杂着怒气与不解的质问从手机那头炸开,边枝竹下意识地将手机挪远了些,眉心微蹙,耳膜被震得生疼。
“啧,我妈临时通知的,我这才到沧南三天啊!至于这么急吗?”枝竹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无辜与无奈,仿佛那突如其来的安排是一场难以招架的风暴,而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哼~我今天下午到沧南,记得来车站接我!”安时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边枝竹听到这消息,顿时惊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不儿,你疯了?你爸竟然同意了?你来沧南干什么!还有,你那些小女朋友怎么办?”她心里一阵慌乱,暗自叫苦:千万不能让这家伙真的跑到沧南来啊!
“啧…什么叫那些,我一次只谈一个,好吗?我可不是渣男!还有别让我来什么意思啊!”
边枝竹的声音里透着警告的意味,她眉头微蹙:“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来,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抖给你爸!”她的语气冰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边枝竹,你可真是好样的!!!才去沧南几天啊!!!咱们那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你就这么抛之脑后了?”安时宴咬牙切齿,愠怒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向寂静的空气。
“总之,你不许来!我要独自一人静一静!!!否则,你知道的,老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边枝竹看似无所谓的说道,“毕竟到最后遭殃的可是你。”
“边枝竹,你是不是背着我,交了别的死党?”安时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意味,开口问道。
“你有病吧!安时宴,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边枝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心里暗自嘀咕,这话说得,倒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不过,这些都是当下罢了。等到下次回翎州的时候,她确实已经多了几个肝胆相照的死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你最好是没有。”安时宴傲娇地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说好了是一辈子的死党,你要是胆敢冒出别的死党,我就……” “你就怎么样?”边枝竹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顺手将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给你面子了,是吧?”
“我可不会帮你抢限量亲签了。”安时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边枝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好好好,我保证,你是我唯一的死党,行了吧?等我回来!”
“边枝竹同志,我等你回来!保重!”安时宴的语气凝重而深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坠入空气中。
“好!”边枝竹不再语气不耐烦,温声回复。
挂断电话后,边枝竹起身换下睡衣。她选了件白色上衣,搭配一条直筒牛仔裤,将头发扎起,梳成利落的丸子头,又把沙袋绑好,穿上一双小白鞋,拿起手机和钥匙,推开门,带上伞,朝着和平事务所的方向走去。
作者本书有原创角色
作者安时宴不是玩弄感情的那种人,他只是因为家庭原因情感障碍,没有脚踏几条船,也没有不尊重女性,他和女生恋爱期间,花钱花心思,除了牵手,拥抱没有其他任何出格行为
作者请大家相信我这本书内里的每个角色都是三观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