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拉加事件·父子博弈
*地点:维恩戴斯家族秘密会议室
骇惊站在窗前,银瞳倒映着美拉加夜晚的灯火。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节奏平稳,如同他这些年维持的假象——一个忠于家族的完美继承人。
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你迟到了。”骇葛·维恩戴斯的声音冷硬如铁。
骇惊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审判庭的事务耽搁了。”
“审判庭?”骇葛冷笑,“还是说……你忙着给那个疯法官当看门狗?”
空气骤然凝固。
骇惊缓缓转身,银瞳直视父亲:“时墨大人的判决,从无差错。”
“差错?”骇葛猛地拍桌,桌上的酒杯震得叮当作响,“她昨天处决了海吉亚托的三名核心成员!那都是我们的盟友!”
骇惊的表情纹丝不动:“他们触犯了《末日公约》第9条——非法人体实验。”
“别跟我背条文!”骇葛逼近一步,灰发下的眼睛燃着怒火,“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证据’全是你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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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反叛——
骇惊的指尖无声地划过腰间的佩剑——那是时墨在他成为守卫军时亲自赠与的,剑鞘上刻着守光者专属牌子的暗纹。
“父亲。”他平静地开口,“您曾教导我,维恩戴斯的荣耀建立在‘秩序’之上。”
“秩序?”骇葛讥讽地笑了,“现在的秩序,是暗影将军和‘文明熔炉’!你以为靠那个精神分裂的法官,能对抗七罪?能对抗‘死光’?!”
骇惊的银瞳微微闪烁。
(……果然,父亲彻底倒向Shadow了。)
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属芯片,推到骇葛面前:“这是您上周与海吉亚托会面的录音。”
骇葛的脸色骤变。
录音中,他自己的声音清晰可闻:“只要拿到斯里特兰的血,实验就能完成……那些贱民的命算什么?”
骇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这段录音出现在审判庭……”
“你威胁我?!”骇葛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不。”骇惊收起芯片,“我只是提醒您——维恩戴斯家族,不该沾上无辜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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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信任——
长久的沉默后,骇葛突然笑了。
“好,很好。”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两杯烈酒,“我差点忘了……你母亲死前,也是这么天真。”
骇惊的瞳孔骤然收缩。
骇葛将其中一杯推给他:“喝吧。就当是……父子最后的体面。”
骇惊没有动。
骇葛嗤笑一声,仰头饮尽自己的酒:“你以为我在酒里下毒?放心,杀你的命令……已经交给别人了。”
他按下桌底的按钮——
唰!
天花板突然打开,三名Shadow的刺客从天而降!
骇惊的剑瞬间出鞘,银光斩落第一人的头颅,但另外两人的刀已逼近他的后背——
铛!铛!
两枚子弹精准击飞刀刃!
骇惊猛地回头——
时墨站在破碎的窗外,棕色长发在夜风中飞扬,法典悬浮在她身侧,书页无风自动。
“审判庭第7条。”她的声音轻柔却冰冷,“谋杀未遂,判处——死刑。”
法典轰然展开,无数金属页片如利刃般射向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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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的终局——
骇葛退到暗门前,脸色铁青:“你竟然带那个疯子来家族禁地?!”
骇惊的剑尖滴血,银瞳再无温度:“从您勾结杀戮者那天起……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
时墨走到他身旁,棕瞳扫过满地鲜血:“要追吗?”
骇惊摇头:“他逃不出美拉加。”
窗外,警报声响彻夜空。
*美拉加事件·法与罚的对话
*地点:审判庭顶楼·黎明时分
骇惊站在栏杆边缘,银瞳倒映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光。他的制服外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剑鞘边缘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迹。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时墨抱着一叠文件走来,棕色的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她看起来疲惫又清醒,像是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睡过。
“你该休息了。”骇惊没有回头,声音低沉。
“休息?”时墨轻轻笑了,将文件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蚀岩还在城里游荡,海吉亚托的实验室仍在运作,Shadow的刺客随时可能再来……”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法典封皮,“法律不会自己执行。”
骇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法律真的有用吗?”
时墨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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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的种子——
“昨夜我父亲逃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骇惊转过身,银瞳如冰,“‘法律救不了你母亲,也救不了现在的美拉加’。”
晨光落在时墨的侧脸上,她垂眸看着法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说得对。”
骇惊瞳孔微缩。
“法律只是规则。”她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色,“而规则……从不是为弱者准备的。”
远处传来爆炸声——又一处贫民窟被蚀岩的岩浆吞没。尖叫声隐约可闻,但很快被火焰的轰鸣掩盖。
骇惊的指节捏得发白:“那我们算什么?”
“执刑者。”时墨的指尖划过法典上的一行字,“当法律无法触及黑暗时……总需要有人亲手降下惩罚。”
她的语气平静,却让骇惊想起昨夜那些从书页中飞出的金属利刃——每一片都精准贯穿了刺客的咽喉。
(……这真的是“法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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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正义——
时墨忽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
骇惊立刻上前,却被她抬手制止:“副作用而已。”她擦掉血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法典’的力量……需要代价。”
骇惊凝视着她:“什么代价?”
“理智。”时墨轻声说,“每使用一次,我就会更接近‘那个我’。”
——那个在审判台上“手滑”砸死罪犯的时墨。
——那个笑着看人流血,却觉得自己在维护正义的时墨。
骇惊忽然明白了她的恐惧。
(……当法律无法拯救任何人时,执法的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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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阵营者的觉悟——
“我们不必要这么做了。”骇惊突然说,“我们没必要为他们拼命。”
时墨歪了歪头,棕发在风中飘动:“那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
骇惊看向自己剑上的守光者暗纹——他未想过会选择如何的结局。
“因为……”他握紧剑柄,“总得有人保护那些连法律都保护不了的人。”
时墨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癫的温柔:“所以……我们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随后又增一句
“骇惊…我不希望总有一天我们将会以‘荒诞剧’而分裂”
她转身走向楼梯,法典在怀中微微发光。
“走吧。”她的声音随风飘来,“舞台剧明天要开场了……该给‘观众’们一个惊喜了。”
*美拉加事件·舞台剧的意外“彩排”
*地点:东区临时剧场·后台走廊
林简叼着铅笔,烦躁地翻着剧本,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正义的刺客高呼光明永存’?这什么狗屁台词?编剧是不是没被现实毒打过?”
她一脚踹开道具间的门,刚想伸手去拿水杯——
——唰!
一柄蝴蝶刀擦着她的指尖钉入墙壁,刀柄嗡嗡震颤。
“台词不错嘛。”
轻佻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红发青年缓步走出,指尖转着另一把刀,美人痣在昏暗灯光下妖冶如血。
“可惜,你演不到第三幕了。”
林简的瞳孔骤缩。
鹜将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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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刀的对决——
“操!”林简猛地后跳,剧本散落一地,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枪,“你们Shadow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偷袭还挑人背台词的时候?!”
鹜将肆咧嘴一笑:“这可是特别服务~”
他的刀光比话音更快!
林简侧身翻滚,子弹擦着鹜将肆的红发射入墙壁,火药味瞬间弥漫。
“啧,准头不错。”鹜将肆舔了舔被擦伤的脸颊,“但你觉得……一把小枪能对付我?”
他的蝴蝶刀突然变形,锁链如毒蛇般缠向林简的脖颈!
“谁他妈说只有一把枪了?!”
林简猛地从靴筒抽出第二把枪,双枪齐发——
砰砰砰!!!
锁链被子弹击偏,但鹜将肆已经突进到她面前,膝盖狠狠顶向她腹部!
“咳啊——!”
林简撞翻道具架,玻璃瓶哗啦碎了一地。她吐掉嘴里的血沫,枪口却稳稳指向鹜将肆眉心:“你爹没教过你……别惹狙击手近战?”
鹜将肆的红瞳兴奋地收缩:“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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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与疯子的援军——
就在两人即将再次交锋时,天花板突然塌了——
“林简!老子来救你啦!!!”
隐狼如同人形炮弹般砸下,直接把鹜将肆撞进墙里!
林简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废墟里爬出来的隐狼:“你他妈……走正门会死啊?!”
隐狼甩了甩头上的灰,蓝挑染都蔫了:“这不是更帅吗!”
鹜将肆从砖块中站起身,红发沾满灰尘,美人痣都在抽搐:“……你们守光者,是不是专门生产神经病?”
隐狼转头看了看林简,又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对啊!不然怎么跟你这红毛小子打?”
鹜将肆的额头爆出青筋:“我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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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1的荒唐混战——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灾难——
- 隐狼抄起消防栓当棍子抡,水管爆裂喷得全场都是水;
- 林简边骂边射击,子弹打爆了所有灯光,现场一片漆黑;
- 鹜将肆的锁链刀在黑暗中乱甩,误伤了三台摄影机和自己的披风。
“你他妈打准点!”林简在黑暗中怒吼。
“我准了啊!”隐狼的声音从某处传来,“刚是不是打中他屁股了?”
鹜将肆的咆哮响彻剧场:“我要把你们做成肉酱!!!”
正当战况升级时,Shadow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鹜将肆大人!暗影将军急令——发现斯里特兰血脉反应!”
红发青年的动作猛然停住。
隐狼趁机一棍子敲在他后脑勺上:“走神是坏习惯啊红毛!”
鹜将肆踉跄两步,却反常地没有反击。他死死盯着通讯器,突然冷笑一声:“算你们走运。”
他甩出一颗烟雾弹,身影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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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清算——
烟雾散去,林简和隐狼灰头土脸地对视。
“所以……”林简捡起被打成筛子的剧本,“我们还要继续排演吗?”
隐狼挠头:“德萨里斯是不是说过……这剧的导演刚才被你一枪崩了?”
沉默。
“操。”林简抹了把脸,“队长会杀了我们的。”
隐狼拍拍她肩膀:“放心,我会说都是红毛小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