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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杀行前传:第十三章

守杀行(初棘篇)

*龙谷山事件·暗影行动

*地点:掠行者地下实验室·极寒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防腐剂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凝结着厚厚的霜。 

棱鹜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黑色长发中的红挑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的龙尾盘在脚边,四根龙角微微泛着暗光,红瞳半阖着,仿佛随时会睡着。 

“……好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龙族特有的共鸣。 

“别催嘛~” 

深死平从阴影中蹦跳着出现,灰色乱发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碎屑。她裂开的嘴角还挂着半截没嚼完的……某种肉块。空洞的眼眶里,猩红的瞳孔时隐时现。 

“刚刚‘检查’了几个实验体~”她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黑血从嘴角滑落,“他们的肝脏……味道还不错哦?” 

棱鹜连眼皮都没抬:“傲慢要的是报告,不是你的餐后感想。”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面印着掠行者的骷髅标志。 

深死平蹦过去,指甲抠进门缝:“要暴力破解吗?” 

棱鹜叹了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空间如同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裂缝,门后的实验室全景瞬间暴露在两人面前。 

“……哇哦。”深死平鼓掌,“不愧是‘逆天’的异能~” 

棱鹜懒得理她,径直走入实验室。 

(这种程度的空间操控,对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但傲慢的命令……不得不应付。) 

---

——实验室的惨状——

实验室内,数十个培养舱排列成阵。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龙族与人类融合的畸形实验体——有的长着龙翼却无爪,有的半身龙鳞半身溃烂。 

最深处的舱体里,一条幼年白龙被浸泡在暗绿色液体中,鳞片已经脱落大半。 

棱鹜的龙瞳微微收缩。 

(……掠行者。) 

(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深死平蹦到一个舱体前,指尖敲了敲玻璃:“这个看起来很好吃!” 

“别碰。”棱鹜的声音冷了几分,“采集数据,走人。” 

---

——暴食的“加餐”——

深死平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掏出数据扫描仪。 

突然,她歪头看向角落:“咦?还有个活的~” 

阴影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掠行者研究员正瑟瑟发抖。 

“求、求你们……我只是奉命行事……” 

深死平的笑容裂得更大了:“那你一定知道……实验体的肉,哪个部位最嫩吧?” 

研究员:“……什么?” 

下一秒,深死平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到他面前,裂开的嘴几乎咧到耳根—— 

“开玩笑的~” 

“我更喜欢自己‘尝’出来。” 

——咔嚓。

---

——懒怠的漠然——

棱鹜全程冷眼旁观,直到深死平擦着嘴回来。 

“搞定啦!”她晃了晃数据芯片,“顺便加了点‘个人备注’~” 

棱鹜接过芯片,龙尾不耐烦地甩了甩:“走了。” 

“诶~不再看看吗?”深死平蹦到他旁边,“说不定有漏网的‘零食’……” 

棱鹜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空间感知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实验室深处,某个被刻意隐藏的暗门后,传来微弱的心跳声。 

(……龙族?) 

(不,更像是……) 

他懒得深究,抬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回去交差。” 

深死平遗憾地看了眼暗门方向,但还是跳进了裂缝。 

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暗门缓缓打开—— 

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龙鳞的幼小手臂,颤抖着伸了出来……

*龙谷山事件·风雪绝境

*地点:龙谷山暴风雪带·极寒腹地

败食者的改装雪地车在狂风暴雪中咆哮前行,履带碾过厚厚冰层,车尾喷出的热浪在低温中瞬间凝结成雾。 

“抓紧了!”败食者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猛地拉起操纵杆,“前面是断崖——!” 

“断崖?!”林简死死抓住座椅,脸色发青,“你哔——!管这还叫送货路线?!来送死吧!” 

德萨里斯的机械臂弹出稳定钩,死死扣住车体:“隐狼!固定装备!” 

隐狼没动。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风雪深处,隐约可见那座被巨型龙骸笼罩的雪山,龙骨嶙峋,如同垂死的巨神。 

(棱鹜……) 

(你会在那里吗?) 

“隐狼!”林简一手拍在他的脑袋上,“发什么呆嘞?!” 

“啊?哦!”隐狼猛地回神,匕首从袖口滑出—— 

——嚓! 

刀背砸过林简的大腿,刀尖勾出裤子而留下了洞。 

“我操!!!”林简的惨叫几乎盖过引擎声,“你是神人转世啊?!” 

隐狼手忙脚乱:“对不起对不起!我——” 

——轰!!!

车体突然剧烈倾斜! 

---

——龙王的威压——

雪崩。 

远处的山脊如巨兽般咆哮,万吨积雪倾泻而下,白浪般的雪潮瞬间吞没了前方的道路。败食者猛打方向盘,车身几乎侧立起来—— 

“跳车! NOW!” 

众人撞开车门翻滚而出,下一秒,雪地车被雪浪吞没,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令人牙酸。 

潮风清在雪中翻身而起,红瞳瞬间锁定雪崩源头—— 

——然后僵住了。 

风雪中,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缓缓升起。 

四根龙角如王冠般刺破云层,漆黑的鳞片覆盖着山岳般的躯体,龙翼展开时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整支小队。猩红的龙瞳俯视着他们,呼吸间喷出的寒气让周围温度骤降。 

棱鹜·懒怠。 

龙谷山的龙王。

---

——绝望的差距——

隐狼的匕首掉在雪地里。 

(……真的是他。) 

(那个曾经把他裹在龙翼下挡风雪的男人……) 

(现在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们。) 

败食者的面具下传来一声低骂:“麻烦了……” 

德萨里斯的机械臂迅速分析着数据:“体长预估80米,鳞片硬度超越金刚石,能量读数——” 

“跑。”潮风清突然开口,红瞳死死盯着巨龙,“我来开路。” 

她的刀缓缓出鞘,刀锋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棱鹜的龙瞳微微眯起,龙尾轻轻一扫—— 

轰隆!!!

一道百米宽的冰裂瞬间蔓延至众人脚下! 

---

——绝境分兵—— 

“抓紧!”败食者突然从背包甩出几个压缩球,落地瞬间膨胀成雪地速滑板,“应急装备!走!” 

林简一把跳上滑板:“潮风清!一起走!” 

潮风清没动,刀尖指向棱鹜:“拖延时间。” 

隐狼还想说什么,德萨里斯一把拽住他:“别辜负队长的牺牲!” 

败食者启动滑板引擎,回头看了眼潮风清:“……活着回来。” 

四人借着雪崩的余波冲向下坡,而潮风清独自站在雪原上,红瞳与龙瞳对峙。 

风雪吞没了他们的背影。 

---

——龙与刀—— 

棱鹜缓缓低头,龙息在潮风清周围凝结成冰晶。 

“守光者……”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离开我的领地。” 

潮风清的刀纹丝不动:“掠行者的实验,你知道多少?” 

巨龙沉默片刻,突然振翅—— 

暴风雪瞬间加剧! 

潮风清的身影被白雾吞没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 

龙瞳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疲惫。 

*龙谷山·龙与刀的对决

*地点:龙谷山腹地·暴风雪中心

风雪如刀,切割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潮风清的红瞳在雪雾中微微发亮,刀尖直指前方那道逐渐清晰的人影。 

棱鹜·懒怠站在风雪中,黑发如瀑,红挑染在狂风中翻飞。四根龙角自他额角延伸,漆黑的鳞片覆盖着手臂与脖颈,龙尾垂在身后,轻轻扫过积雪。他的红瞳锁定潮风清,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潮风家的二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龙族特有的共鸣,“你的刀,比你姐姐慢。” 

潮风清的瞳孔骤然收缩。 

(——潮风汐。) 

(他知道姐姐的下落?)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压低身形,刀锋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银弧,直逼棱鹜咽喉! 

---

——空间与刀光的交锋——

棱鹜连眼皮都没抬,只是轻轻抬手—— 

啪!

空间在他面前扭曲,潮风清的刀锋明明已经触及他的皮肤,却在下一秒诡异地偏移,擦着他的发丝掠过。 

“空间折叠。”棱鹜懒散地解释,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你的刀再快,也斩不到我。” 

潮风清没有停顿,刀势一转,第二刀、第三刀接连斩出!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却每一次都被棱鹜轻描淡写地扭曲空间避开。 

雪地上,两人的身影交错,刀光与空间裂隙在风雪中闪烁,如同死神的舞蹈。 

“你的姐姐……”棱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曾经来过龙谷山。” 

潮风清的刀锋微微一顿。 

棱鹜的红瞳闪过一丝讥讽:“果然,你还是会在意。” 

“闭嘴。”潮风清的刀势骤然暴增! 

她不再保留,刀锋上凝聚出一层赤红的光晕——潮风家秘传·赤潮斩!

刀光如血浪般席卷,所过之处风雪蒸发,地面裂开一道焦黑的痕迹! 

棱鹜终于动了。 

他的龙尾猛地一甩,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潮风清背后。龙爪扣向她的后颈—— 

“太慢了。” 

潮风清仿佛早有预料,刀锋回旋,一刀斩向身后! 

锵——!

龙爪与刀锋相撞,火花四溅! 

---

——血脉与秘密——

棱鹜的龙瞳微微眯起:“你比我想象的强……看来潮风汐的离开,反而让你成长了。” 

“你认识她。”潮风清的刀死死抵住龙爪,红瞳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她在哪?” 

棱鹜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她选择了自己的路……就像你一样。” 

他的龙爪猛然发力,潮风清被震退数步,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潮风汐加入了掠行者,但后来……失踪了。”棱鹜的声音平静,却像刀子一样刺入潮风清的心脏,“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死光’的发源地。” 

(死光……) 

(嗜光症的源头?) 

潮风清的呼吸微微紊乱,但刀锋依旧稳定:“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棱鹜的红瞳闪过一丝晦暗:“因为我也在找她。” 

他的龙尾缓缓抬起,指向远处的雪山:“掠行者的实验室里,有我要的答案……也有你的。” 

---

——短暂的休战—— 

风雪依旧肆虐,但两人之间的杀意却微妙地缓和了。 

潮风清的刀缓缓垂下,但红瞳依旧警惕:“你放我们进来,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你找潮风汐的线索?” 

棱鹜懒散地耸肩:“我只是懒得自己动手。” 

(谎言。) 

(他明明可以轻易撕碎他们……) 

潮风清盯着他,突然问:“隐狼……是你故意送到守光者的?” 

棱鹜的龙瞳微微一缩,随即恢复冷漠:“那个小鬼?不过是随手丢掉的累赘。” 

但他的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龙鳞,仿佛在掩饰什么。 

潮风清没有再问。 

她收刀入鞘,转身走向实验室的方向:“如果找到潮风汐的线索……我会告诉你。” 

棱鹜看着她的背影,红瞳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潮风清。”他突然叫住她。 

“小心深死平……她‘吃’掉了上一个来找潮风汐的人。” 

风雪吞没了他的声音,也吞没了潮风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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