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越打完男人之后拉着孙悦可往门外走。
“我不走，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跟他回硕川结婚。”孙悦可甩开许清越的手，眼神坚定，声音里带着决然。
许清越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气得浑身发抖，指尖都在颤：“你真不走？”
“不走。”孙悦可平静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许清越的书包里，“这是你后面的学费，生活费和一些杂费，不够再给我说。”
许清越的声音里多了丝恳求：“妈，不要这样了，跟我走吧，好吗？”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想来送我就来，不想来也没关系。”孙悦可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许清越转身离开。
他想不明白孙悦可到为什么执迷不悟要嫁人，婚姻给她带来了伤害，可她还想要，为什么？
9点钟，许清越卧在沙发上，吃着泡面，而此刻的聊天界面是跟孙悦可的对话。
【s：我明天早上10点钟走。】
【x：不用跟我说这些。】
【s：妈妈选的这个人不会有问题的，我们的婚姻也会幸福的，不会像许洪那个王八蛋一样。】
【x：都是一个样，希望你不会后悔。】
【s：不会的。】
【s：那你先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许清越对着那桶泡面发呆，他想念明灯了。
“叮咚。”
QQ弹出一条信息。
是明灯。
【m：你忙吗？】
许清越看到消息笑了，拿起手机回道。
【x：不忙，阿姨好点了吗？】
【m：好多了。】
【m：你没事吧？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是明灯琢磨了好久才问了出来，但好像问的有点多了。
【x：我妈要回硕川结婚，也没什么大事。】
【m：我祝阿姨新婚快乐。也不错。】
许清越看着屏幕“新婚快乐”这四个字，没有给出回应。
【m：你考的怎么样？】
【x：还不错，你呢？】
【m：我还可以，我要去照顾我妈妈，晚安。】
【x：好，晚安。】
许清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肩膀垮着，后脑勺抵着抱枕，陷出一个深深的窝。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明明想睁开看一眼时间，睫毛却粘在一起似的，只掀开一条缝，又重重合上。
而在医院明灯有些不知所措，她对着对话框发了好一会儿呆。
明灯嘴里嘟囔着：“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还是问了不该问的。”
早晨8点17分。
许清越从沙发上起来看着墙上的钟表。
钟表的数字在屏幕上无声地跳，前一秒还是“8点24分17秒”，下一秒就变成“9点10分12秒”
“叮咚。”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许清越点开。
【s：我要走了。】
许清越没有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
10点钟。
明灯坐在明母旁边有说有笑的。
“咔嗒。”
几位医生推门进来，一个比较年纪大的医生说道：“姜叶是吧。”
“是的。”
姜叶对明灯说：“小灯，你去跟妈妈接杯水。”
“好的，妈妈。”明灯从房间走出去。
姜叶说道：“赵医生，你说吧。”
“根据你的检查报告，现在你的情况很不乐观，下一次手术的成功率会很低。”
许承小心翼翼地问：“具体多少？”
“20%。”
“嘭——”一个杯子掉了下来。
大家都往门口看，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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