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第十四章

《银魂》第十四章：年末的大扫除与神秘的旧相册

年末的江户被冷冽的寒风包裹，万事屋的屋顶积了层薄雪。神乐拿着鸡毛掸子追打定春，因为它把新八的年终总结报告当成了猫抓板；新八跪在地上抢救被撕成碎片的纸张，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银时则窝在暖桌里，抱着《少年 JUMP》打盹，嘴里还念叨着 “大扫除什么的最讨厌了”。

“银桑！快起来帮忙！” 新八举着半张报告纸，气得发抖，“再不动手，房东太太就要来收房了！”

银时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暖桌：“让她收好了，正好换个有暖气的地方。”

姜筱在打扫壁橱时，发现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锁扣已经生锈。她擦去灰尘，看到盒盖上刻着 “白夜叉” 三个字，字迹凌厉，显然是年轻时的银时所刻。

“银桑，这是什么？” 姜筱抱着木盒走出房间，感知里盒子里的能量带着时光的沉淀，像被封存的旧信件。

银时的眼睛瞬间睁开，从暖桌里弹起来：“没什么！小孩子别乱碰大人的东西！” 他伸手去抢，却被神乐一把夺了过去。

“让我看看！是不是银桑年轻时的情书？” 神乐兴奋地晃着木盒，里面传来 “哗啦” 的声响。

新八推了推眼镜：“银桑年轻时应该没有女朋友吧……” 话没说完就被银时捂住了嘴。

三人打闹间，木盒的锁扣 “啪” 地断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 不是情书，而是一本旧相册和几枚褪色的徽章。相册的封面已经磨损，第一页贴着一张泛黄的合影：少年时期的银时、桂和高杉晋助站在樱花树下，银时的银发还很短，脸上没有疤痕，笑容灿烂得像夏日的阳光。

“这是…… 银桑？” 新八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有桂先生和…… 高杉先生？”

神乐翻到下一页，是银时穿着白夜叉制服的照片，他站在战场上，眼神锐利如刀，身后是燃烧的旗帜和倒下的天人。照片的角落写着一行小字：“为了那些不能说的温柔”。

姜筱的感知里，相册里的能量剧烈波动起来 —— 有少年的热血，有战斗的惨烈，有失去的痛苦，还有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从未熄灭的温柔。她看着银时别过脸，耳根却微微发红，突然明白这个总是逃避过去的武士，其实一直把那些记忆珍藏在心底。

“这是什么？” 神乐从相册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简笔画的红豆饭，旁边写着 “等战争结束，一起吃红豆饭吧 —— 松阳老师”。

银时的身体猛地一震，伸手抢过纸条，紧紧攥在手心。他的能量突然变得不稳定，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却在最后一刻被强行压制下去，只留下无尽的疲惫。

“松阳老师是谁？” 新八小声问，他从未见过银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我们的老师。” 银时的声音沙哑，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回相册，“一个…… 很温柔的人。”

那天下午，大扫除被忘得一干二净。银时靠在暖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松阳老师的事 —— 他教他们读书写字，在战火中给他们讲笑话，用仅有的口粮给他们做红豆饭，最后却因为 “思想危险” 被天人处决。

“他总说，武士的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保护想保护的人的。” 银时的声音很轻，“那时候不懂，觉得他太天真，现在才明白，他才是最厉害的武士。”

姜筱看着窗外的薄雪渐渐融化，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相册上，泛着温暖的光。她知道，这些被尘封的记忆，不是银时的软肋，而是他的铠甲，支撑着他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守住那点珍贵的温柔，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 不是什么白夜叉，只是个开万事屋的、爱蹭拉面的、会把叉烧让给需要的人的普通武士。

傍晚时分，房东太太果然来了，看到乱糟糟的屋子，叉着腰骂了半个小时。银时不仅不认错，还从暖桌里掏出半包仙贝递给她：“大婶，尝尝这个，隔壁店刚出炉的。”​

房东太太一把拍开他的手：“少来这套！这个月的房租再交不上，你们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她的目光扫过散落的相册，突然愣住了，“这不是…… 松阳老师的学生们吗？”​

银时的动作顿了顿：“大婶认识松阳老师？”​

“何止认识。”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下来，“当年我家老头子生病，是松阳老师偷偷送药来，还帮我们劈柴挑水。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当年松阳老师放在我这里的，说如果遇到他的学生，就交给你们。”​

信封里装着一张泛黄的信纸，是松阳老师的字迹，温柔而有力：“致我的孩子们：若你们看到这封信，想必已长大成人。无论你们选择何种道路，都要记住，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打倒多少敌人，而是能守护多少人。若累了，就回到有红豆饭香气的地方，那里永远有属于你们的温暖。”​

银时把信纸按在胸口，久久没有说话。姜筱的感知里，他的能量像被温水浸泡的茶叶，渐渐舒展，带着释然的暖意。那些深埋心底的遗憾与痛苦，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出口。​

“房租…… 再宽限几天吧。” 房东太太突然转身，声音有些沙哑，“我去给你们熬锅红豆汤，当年松阳老师最爱的那种。”​

神乐和新八面面相觑，没想到凶巴巴的房东太太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姜筱看着银时偷偷抹了把脸，又迅速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把相册塞回木盒：“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扫啊！想让大婶的红豆汤凉透吗？”​

打扫的过程依旧鸡飞狗跳 —— 神乐用鸡毛掸子给定春梳毛，结果定春打喷嚏把灰尘全喷在新八脸上；新八擦窗户时踩空，差点摔下去，幸好抓住了银时的银发；银时则一边抱怨一边把散落的文件整理好，还不忘偷吃房东太太送来的红豆汤。​

姜筱抱着木盒放回壁橱时，发现盒底刻着一行小字：“为了松阳老师的温柔”。她的指尖划过那些深刻的刻痕，仿佛能触摸到当年那个少年的决心。​

深夜，万事屋终于恢复整洁。房东太太的红豆汤冒着热气，五个人（加上定春）挤在暖桌旁，分享着这碗带着回忆的甜汤。银时的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神乐的嘴角沾着红豆，新八推眼镜的动作都带着笑意。​

姜筱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年末的寒冷都被驱散了。她知道，这些看似平凡的日常，这些吵吵闹闹的瞬间，正是松阳老师所说的 “温暖”，是支撑着每个人走过艰难岁月的力量。而这个小小的万事屋，早已成为比任何地方都要珍贵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