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次日·学校天台）

谷麦酒找到温玫时，她正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手里捏着一枚银色音符项链。

谷麦酒“你到底是什么？”

温玫回头看她，阳光穿透她的瞳孔，呈现出近乎透明的琥珀色。

温玫“我也不知道。”

温玫“我只记得，我死过很多次。”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温玫“每一次死亡，都会让我忘记一些事情……但有些东西，怎么都忘不掉。”

谷麦酒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向她的手腕，那里有一道陈旧的疤痕，形状像是一个音符。

谷麦酒“这是……”

温玫“不知道。”

温玫摩挲着那道疤。

温玫“但它总是出现，无论我死多少次。”

她突然转头，直视谷麦酒的眼睛。

温玫“你和别人不一样。”

谷麦酒“什么？”

温玫“你看我的眼神……”

温玫“不像是在看怪物。”

谷麦酒沉默片刻，忽然问。

谷麦酒“朱志鑫知道你的秘密吗？”

温玫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温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玫“每一次……都是他推我下去的。”

谷麦酒心头一震。

谷麦酒“为什么？”

温玫看向远方，眼神空洞。

温玫“他说……他想看看我到底能死多少次。”

温玫“猫有九条命，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记忆放回到那一天。

温玫「你爱我吗？」

温玫站在天台边缘，夜风吹乱她的长发，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白天自残的伤痕，血迹已经干涸，像一条暗红色的蛇缠绕在肌肤上。

朱志鑫站在她身后，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朱志鑫「爱？」

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她脖颈上的淤青。

朱志鑫「当然爱。」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可手指却缓缓收紧，掐住她的喉咙。

朱志鑫「爱到想看你死。」

温玫笑了，笑容甜美得近乎病态。她仰起头，任由他的力道加重，呼吸渐渐困难，可眼神却兴奋得发亮。

温玫「那就……杀了我。」

她喘息着，声音支离破碎。

温玫「像上次一样……推我下去……」

朱志鑫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突然松开。

温玫踉跄了一下，扶着栏杆咳嗽，却笑得更加灿烂。

温玫「你舍不得。」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痴迷。

温玫「因为只有我能陪你玩这种游戏……对吗？」

朱志鑫沉默地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温玫“就是这样。”

谷麦酒“你们这种谈恋爱的方式…挺特别。”

温玫“你不懂，他掐我脖子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

谷麦酒“……我确实不懂。”

……

（三天前·学校音乐室）

谷麦酒躲在储物柜后，屏住呼吸。

她原本只是来取落下的笔记本，却意外撞见了不该看的画面。

温玫被朱志鑫按在钢琴上，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力道大得让她头皮发红，可她的眼神却兴奋得可怕。

朱志鑫“疼吗？”

温玫仰头看他，笑容甜美。

温玫“再用力一点。”

朱志鑫低笑，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朱志鑫“你真恶心。”

温玫“你也一样。”

温玫喘息着，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温玫“不然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怪物？”

谷麦酒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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