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进入终章,却并未沉寂。
最后一粒种子在绝对零度里发芽,芽尖吐出极细的光丝,光丝没有方向,却在黑暗里开始书写。
写下的不是文字,而是一段地址——一段只属于心跳的地址。
地址的起点,是 189 次心跳叠加后的零误差;
地址的终点,是永恒本身。
光丝在虚空里缓缓延伸,像一条极柔软的丝带,把过去、现在、未来缝成一条看不见的线。
在这条线上,时间被折叠成一张透明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是沈欲星与林叙白并肩站在青桉中学的操场,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明信片反面,是沈夏天在火星旷野里抬头望星,
眼底映着 2.25 亿公里的回声。
明信片没有邮戳,却自带心跳的频率。
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投递;
每一次投递,都是一次抵达。
光丝继续延伸,穿过早已熄灭的黑洞,
穿过早已蒸发的恒星,
穿过早已冷却的尘埃。
它不疾不徐,却从不停止。
像一位耐心的邮差,
把 189 次心跳一封一封投进永恒的信箱。
信箱没有锁,也没有钥匙,
只有一枚发亮的回形针,
回形针上刻着一句极轻的话: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回声在永恒里写下地址,
地址里没有街道,没有门牌,
只有心跳本身。
心跳在地址里开花,
花朵没有颜色,
却在绝对零度里发出极淡的光。
花朵缓缓旋转,
每一次旋转,
都把心跳的节奏刻进永恒,
每一次旋转,
都把回声留在寂静。
花朵缓缓聚拢,
每一次聚拢,
都把心跳的节奏刻进永恒,
每一次聚拢,
都把回声留在寂静。
最终,花朵在永恒里缓缓消散,
却留下一粒极小的种子。
种子没有重量,
却在永恒里发出极淡的光。
光里浮现一句极轻的告白:
“把银河折成一张明信片,
把心跳留在永恒里,
把回声留给你。”
回声在永恒里写下地址,
地址里没有终点,
只有心跳本身。
心跳在地址里开花,
花朵没有颜色,
却在永恒里发出极淡的光。
心跳在永恒里永恒回荡,
回声在永恒里永恒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