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瞳孔紧缩,指尖下意识一动。
齐思念:“可以不参加吗?”
梁栋摇头:“不可以,这里就是我刚才说的监视者的作用了。直系身边说不定有几个监视者,可能是个,两个,可能是老人,小孩,青年,甚至可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无处不在。旁系不是了,最多两个。···如果那些子孙不参加,两条路,一条直接送进去,一条…杀了,因为不参加相当于放弃了名额,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梁栋又毫无心眼地笑着说:“不过也可能是假的,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诶!旗你去哪儿?”
旗头也不回:“帮我请个假,去医务室了!”
……
“青青的芳草上啊轻轻地歌唱”
“菁菁的林荫下啊清清地流淌”
……
“在哼什么?”
苏清辙也不睁眼,继续闭目养神。
那人又说:“是童谣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幼稚的歌了?”
“…最近。”
那人似乎也习惯了苏清辙对他的态度,无所谓道“这大概就是监视者的伟大使命吧”
“张侯,嘴不要就捐了”
“好好好,你是直系独子,你最大。”
……
不知怎么,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校门口,门口大爷在小厅,看到他,方夏的意识才回笼。
一时脑热,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可脚布怎么也不愿挪动,不为什么,只因他想再见他一面。
“夏夏,是爸妈对不起你…咱家实在供不起你了,你爸…他的腿必须要尽快治,不然医生就说高位截瘫。”方母哽噎而语序混乱,又出现了。
“算了吧…”
真是傻了,明明只是朋友,明明不可能,明明克制了很久。
那个人,他真的很讨厌。
有时,只是一分钟,便可以有许多事。
比如,只要停留一秒,方夏就可以看到。
张侯将车停下,正对崇德一中大门。
“祖宗,又要干嘛?”
什么无奈。
苏清辙摇下车窗,只看了一眼,问:“你知道家的感觉吗?”
“什么家?”
“呵”
“走吧”
张侯:······
他们这种人,要什么家的感觉
下一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也希望,他这次选的人不错。
笼中斗兽,焉需一丝生机。
期末考试,只持续了短短两天,简单将行李收拾,与梁栋和齐思念作最后的告别。
话不多,只是简单两句,各自珍重。
祁生也来了,但却不见张侯与苏清辙。
话说,张侯确实很久不见了,自从上个周一开学,他们请假那天再来时,就不见张侯。
问祁生,他也只是说不清楚。
只是请假吗?
这时沈老师出现,将一封印着泥章的推荐信递给了沈老师。
“老师?这个是?”
“推荐信,你的情况老师改变不了什么,但这封信在,你可去南方东沂大学,那里有适合你的。”
沈老师说完,见方夏拿信在发呆,说:“怎么了孩子?”
一抬头,眼泪滑下,鞠躬,即使相处时间不过几个月了,他也真真切切从沈老师身上感受到了到底什么才是为人师表。
———
苏清辙:知道什么是家吗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