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胜咬了咬牙，再一次躲开两权限的进攻后，将实数之矛一背随后蓄力劈向力量权限。
他嘴中喃喃道：“切割有理与无理的力量，实数分割斩！”
那剑光过处，力量权限的防御被强制分割为可数（有理）与不可数（无理）碎片。
紧接着过后，他又朝力量权限猛地一刺。接着后仰躲过了速度权限的攻击。
可快节奏的战斗也令法德胜感到疲累，而此时他大喘着粗气看着它们。
速度权限捂住法德胜刺伤它的地方，称赞道：“你果然不一般，如果你在多发展发展，我们可能真要被你杀死了。”
就在它说完这句话后，检测也正好结束了。
法德胜询问它们，“依我现在的水准来看，能达到何种地步？”
力量权限笑了笑，然后说“大概是理论上层。不过，我看你好像挺年轻的，这年纪有这等级也算得上优秀。”
法德胜想了一会，又好奇地问道：“那这个该怎么定义呢？”
“定义？好吧。其实是从多方面考虑的，一般参考破坏力，攻击，能力等方面。例如说你所在的层级，通常勉强可以毁灭掉一个x宇宙。”（x宇宙不等于X宇宙体系）
法德胜用手做了个“OK”的手势，“好，谢了。”
速度权限向凌璇的位置靠近，“那接下来，就到你这个小丫头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凌璇没动，只是指尖在掌心飞快划过，像在默算某种轨迹。
她的视线扫过力量权限“肌肉虬结”的臂弯，又落在速度权限那双泛着一丝光泽的靴底。
“理论上层么？”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些，“那我试试，能不能摸到下层的边。”
话音未落，速度权限已经化作道残影扑过来。
这次它没绕后，而是直取面门，拳风里裹着细碎的破空声，像无数根绷紧的弦在震颤。
凌璇侧身时手腕一翻，掌心浮出半透明的三角支架，正是刚才在巷口用过的“力学·刚性结构”，但支架的边角处多了圈淡金色的光晕——那是她临时叠加的“应力”。
“叮”的一声脆响，速度权限的拳头撞在支架上，竟被弹得后退半步。
它眼中闪过丝讶异，凌璇已借着反作用力旋身跃起，另一只手对着力量权限虚虚一按：“动量·转移！”
力量权限正想上前，忽然感觉右腿一沉，像是被灌了铅——刚才法德胜砸出的那个坑里，有块碎石突然腾空，精准地撞在它的脚踝处。这一下力道不大，却正好打断了它蓄力的节奏。
“玩这些小花样？”力量权限低笑一声，双臂猛地张开，“场-斥力！”
“呃啊……”
凌璇只觉一股无形的推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身体像被按进水里，每动一下都要冲破粘稠的阻力。
她咬着牙蜷起手指，指甲在掌心掐出个菱形的印子：“力学反演，反演对称。”
空中的碎石突然改变轨迹，不再是杂乱的弹射，而是以力量权限为中心，画出一个个对称的圆弧，像无数枚小石子在水面激起的涟漪。
这些圆弧撞到斥力场的边缘时，竟发出了齿轮咬合般的“咔嗒”声——凌璇在利用动量守恒，把斥力场的能量转化成了碎石的动能。
“有点意思。但到此为止了。”速度权限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它不知何时已绕到凌璇身后，指尖带着残影戳向她的后心。
这一下快得离谱，连法德胜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却见凌璇的影子突然在地面扭曲了一下。
不是被光线拉长，是影子自己动了。
那影子像块被揉皱的纸，猛地展开，正好挡在凌璇身后。速度权限的指尖戳进影子里，竟像陷进了粘稠的泥沼，动作骤然慢了半拍。
“光学……算了”凌璇头也不回，反手甩出三道银线——是她从身上扯下的纤维，此刻被“力场”绷成了锋利的刃，“将你的速度，‘衍射’成杂波吧。”
银线擦着速度权限的耳际飞过，切开了它几缕泛着银光的发丝。
力量权限趁机发难，右拳带着“场-引力”的拉扯感砸过来，空气都被这一拳攥成了紧实的团。凌璇脚下突然亮起网格状的光纹，是她提前布下的“坐标”：“位移。”
她的身体像幅被折叠的地图，瞬间出现在三米外的碎石堆上，而原本站着的位置，被力量权限的拳头砸出个半米深的坑。
坑沿的碎石没有飞溅，反而齐齐向内塌陷——凌璇在刚才的位置留下了个“负曲率空间”的印记。
“只会躲吗？”力量权限的声音里多了点不耐烦，它大步上前，每一步都让地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纹，“场-叠加！”
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引力或斥力，而是两种力在凌璇周围交替撕扯，像要把她的身体拆成分子。
速度权限也动了，它在力场边缘高速游走，留下一道道重叠的残影，这些残影渐渐凝成个旋转的圆环，把凌璇困在中间——圆环的内侧，布满了和齿轮教派标记相似的锯齿。
“50秒。”速度权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再撑10秒，就算你过。”
凌璇的额角渗出冷汗，力场的撕扯让她的关节隐隐作痛。
她知道自己的理论储备不如法德胜，那些花哨的“数论攻击”她玩不转，只能在自己最擅长的“力学结构”上做文章。
她忽然闭上眼，指尖在虚空中画出条波浪线，波浪线的顶点和低谷处，分别浮现出两个符号：“能量·耗散结构”与“熵·定向流动”。
周围的力场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力量权限皱眉的刹那，凌璇动了。
她没有突围，反而迎着力量权限的方向冲过去，双手在胸前交叉成十字，十字的中心，浮现出个极小的黑色漩涡——那是她压缩了周围所有“耗散能量”形成的“应力奇点”。
“你疯了？！”力量权限下意识后退，它能感觉到那漩涡里蕴含的破坏力，虽然微弱，却精准地对着它力场的“能量节点”。
就是现在。
凌璇猛地旋身，十字漩涡擦着力量权限的胳膊飞过，砸在速度权限凝成的圆环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嗡”鸣——漩涡钻进圆环的锯齿缝里，像根楔子，硬生生撑大了其中两个锯齿的间距。
而凌璇的身体，正好从那个被撑大的缺口里穿了出去。
“力学·最小作用量原理。”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扶住块碎石才站稳，声音带着点喘息，却很清晰，“找到力场最薄弱的地方，比打破它更省力。”
速度权限的圆环开始崩解，残影像被风吹散的烟。力量权限看着自己胳膊上被漩涡擦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竟泛起了细密的裂纹——不是物理伤害，是能量结构被“耗散”后的崩解。
“49秒……50秒。”力量权限抬手看了眼不存在的表，语气复杂，“你赢了。”
凌璇直起身，擦掉脸上的灰，掌心的网格状光纹渐渐隐去。她没像法德胜那样问评级，只是看向法德胜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评级是‘理论中层’。”速度权限忽然开口，它的语气里没了嘲讽，“但你的‘应用精度’，比理论上层还高。刚才那个‘应力奇点’，算准了我的‘疲劳阈值’，对吗？”
凌璇没否认，只是淡淡道：“理论不够，只能靠计算补。”
力量权限忽然笑了，它走到法德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丫头看起来比你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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