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同情台上的人,但无奈的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刘宇哲只能在台下闻着恶臭,等待着。过去一个多小时,她这才被迫走上台。她在台上遭受着许多苦难,但又能怎样呢?
“奴隶会”的最后,刘宇哲又死了。她惨死在台上,紧接着身体又被天盛上帝重塑。
前前后后5个多小时,她终于回到原先的位置与蒂尔洛提相见。
刘宇哲眼含泪水,向蒂尔洛提诉说:“你说的果真没错,那地方像是地狱,真是令人窒息的感受。”
蒂尔洛提关切地问道:“我看你身上这样子,你又被......”
“是啊,我的肉体又再一次被毁灭和重塑。这种体会,对我来说已经无感了。”
“你真惨啊,比我惨......”
“哪有?痛苦之间是不能够进行比较的。”
“唉...是呀!”没几秒,蒂尔洛提又叹:“或许,我快要解脱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仍然能带着我残存的意志在这生存下去。宇哲,答应我,好吗?”
“嗯”刘宇哲点头,“我一定会......活下去,即便是几十年,几百年......”刘宇哲依靠在蒂尔洛提的身上,两人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这件事后,大概是2个月。刘宇哲又遭受一次严刑拷打。然而,就在监工给她最后一击时,已然是体无完肤的蒂尔洛提站出来挡下这致命一击。
但她也因此被打垮在地上,尽量咬字清晰,“宇哲,我说过人性是自私的,我迟早会利用你。你看......我这就利用你,帮...我解脱......”蒂尔洛提话未完,却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监工看到这情景,顿时扔下手中的长鞭,杀人诛心地说:“这可真是闹了个大乐子呀!她这样做,我都不忍打你了。快去捂捂她的尸体,说不准还是热乎的呢。”
刘宇哲抱着蒂尔洛提的尸体,恶狠地瞪着监工,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监工仍然出言嘲讽,“没了她的你是不是更显悲催呢?!”他迈步远去,留下一句,“好好享受吧...”
她缓缓将蒂尔洛提的尸体安置在地上,眼角流出多年未见的泪珠,“你......不是说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的。为什么你却就如此逝去......不值得啊。”
刘宇哲的心里一阵翻涌,左看看,右望望。她像是失去人生的标杆,只是瘫坐在这。她内心做了好一会心理斗争,终于肯站起来。
她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庆幸的是,最近几天她并没受到太过残忍的欺迫。
不幸的是,祂又来了。毫无征兆地,天盛上帝的身影再次降临。
祂的出现总是带来恐惧。祂的目光越过匍匐在地的监工和瑟瑟发抖的囚徒,精准地锁定站不太稳的刘宇哲。
刘宇哲眼看“大恶霸”出现在眼前,大胆质问道,“你把我儿子带哪去了?!”
“你自己猜猜看呗!我真告诉你啊?你脸大啊?”
刘宇哲听到答复也没伤感什么,祂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将情报随意泄出呢。
天盛上帝站在不远处,自言自语,“总是这些戏码,未免无趣...找这几个东西费点确实功夫,在本宇宙里飘荡,都快消散了......不过还好。”
祂催动自身力量,那几缕灵魂在空中重塑和填充,不一会就变成实实在在的肉躯——几个面相猥琐的男人。他们茫然地看向四周,看到周围这诡异的环境,又看看眼前“陌生”的女孩。
稍后,他们的目光落在天盛上帝上。他们看着祂神气的样子,不禁感到压迫,一股子怂劲就出来了,纷纷求饶,“您是阎王爷吗?!饶命啊,我这辈子什么大错都没犯过...”
“神仙啊,我们都是好人,您可千万不能错怪我们呀!”
“对啊,我们平时都乐于助人的......”
天盛上帝悠然地靠近众人,挥了挥手,淡然地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的所作所为以为我啥也不知道吗?”
听到这般回应,众人身体抖得更厉害。天盛上帝又说,“你们也不要担心,我又不会杀死你们。”
众人得以喘息一口气,只是刘宇哲却还在止不住地发抖。天盛走到刘宇哲跟前,戏谑地看着刘宇哲,“怎么?这些‘老相识’,你不记得?”
刘宇哲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人分明就是当年嘲笑他是“怪胎”,甚至于后来一把火烧死他养父养母家的仇人啊!他们现在跟从前没什么变化,脸上仍挂着刻薄和欺软怕硬的猥琐神情。
天盛转过去,跟男人们说道,“你们现在可能看不出来她是谁。”祂停顿一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催动力量将刘宇哲转回曾经的男儿模样,“现在呢?!”
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这不是那个...宇哲?”其他人也纷纷认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认为的怪胎刘宇哲,绝对不错。
此时,转变回男儿模样的刘宇哲刚想要催动“拓扑”,结果却被天盛变回女性的身体。男人们见这情景,也是蒙圈。怎么刘宇哲就突然变成一个“大美女”呢?
天盛赶忙跟他们简述了关于她的事情经过,随后唤出一副函数图像,上面记载刘宇哲每天的活动状况。接着祂的语气中带着诱惑,“你们现在可以去‘照顾照顾’她......”
那几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受宠若惊又夹杂着残忍兴奋的表情。
“哎哟!上帝大人您瞧好吧!”那个秃顶男人搓着手,猥琐地笑着,“给咱小宇哲冲业绩,那必须的必啊!哥们几个肯定‘照顾’好她……哈哈哈!”
另一个瘦高个也嬉皮笑脸地附和:“就是就是!没想到当年闷不吭声的小怪胎,现在干上这行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哥们儿今天也开开荤!”
熟悉的乡音,熟悉的恶意,熟悉的面孔……却是在这最恐怖的地狱背景下,以一种屈辱的方式重现。
“你......你们他妈的别过来!”她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尖叫。
“嘿呦喂,有这么多次的经历还值当害羞?”他们哄笑地围上来,动作粗鲁,“哎,咱都老熟人了,别见外嘛!”
“就是,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更何况,你自己对那些外人那么‘好’,现在接待老乡居然还不待见。”
“放心,小宇哲。现在不正好让我们帮你冲冲业绩嘛!这对你和我们而言不是互利共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