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够久了,这一次,我不想再离开这里了。”“小黑,对不起……”伴随着低低的呢喃声,细长的枝丫从混凝土浇筑的地底猛然喷涌而出,转瞬间繁茂的绿意便占据了钢铁般的废墟。
风息消散了,但祂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顽固地留在了这片故土上,守护着她,直至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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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沾染墨迹的青叶打着旋儿,悠悠飘向未知的远方。
在风的感知下,代行者们似乎都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此刻,她终于能够安心地让自己的灵魂渐渐消散。她凝视着风息那融入树中的灵魂,目光中似有万千思绪流转,无法言说。
两百年的相伴,让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半身。
“永别了,我的半身。希望你能喜欢我最后的礼物。”风息将所有力量凝聚到空间系-封锁中,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风息,是我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封锁像冰冷的枷锁,将风息散开的灵束缚在这片黑暗之中。然而,那缕飘散的灵并未真正消失,而是在悄然凝聚,等待重生的契机。如同一粒种子,在凛冽寒冬后,于春风中破土而出。他会在同伴们深切的思念里重获新生。
风轻轻拂过,仿佛诉说着无声的眷恋与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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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时,风的眼前已是一片无垠的银白。那是神明的领域,壮丽恢弘,无声无息间充斥着令人屏息的威严。
无需言语,神明只是轻轻挥手,便将这片寂静的空间撕裂出一道缝隙,为风展开了通往归途的道路。裂缝中透出的微光,像是故乡星辰的低语,牵引着她内心深处那份久违的渴望。
家,是她告别了两百余载的故乡。她早已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但浓浓的思念几乎要将她淹没。
聆听着神明的话语,风跟随代行者们踏入回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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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回来了!”风强忍住穿越裂缝时带来的眩晕感,挣扎着从地面站起。胸口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正无声蜿蜒而下,浸透了她的衣襟。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般刺痛,但也正是这剧烈的疼痛让她迅速恢复清醒。
“哎,我好像变小了?”风低头注视着自己那略显稚嫩的小手,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手上有一些茧子和柔软的掌心对比鲜明。
他眉头微蹙,目光游移间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试图从这细微的动作中找回曾经的力量感,但回应他的只有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
四周呐喊与惨叫交织成一片,尘土翻涌,好似要吞噬天地。火焰咆哮着扑向流水,二者激烈碰撞,蒸腾起滚滚白烟。
那些陌生的面孔穿着挂甲的身影,在混乱中彼此靠近,尖利的武器寒光四射,每一次交错都是生死较量。他们的目光冰冷,动作炽热,鲜血溅落在焦灼的大地上,无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或许是因为新手保护期结束了,一个落单的孩子很快被人盯上了。一个衣服上画有双头叉子的汉子悄悄摸了过来。
这里真的是我的故乡吗?风的眼中满是疑惑,她环顾四周,心中不断思索:此地到底为何处?她努力试图感知自己的状态,可越是尝试,越是陷入深深的迷惘。此刻的自己,究竟又是“谁”呢?
风努力搜寻这具身体的记忆,脑海中却空空如也。她皱起眉,带着几分警惕,开始在全身上下摸索。很快,她在后腰找到一个小巧的布包,里面装着几把铁器。随手拿出一把握在掌心,她戒备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道身影朝她冲来。只是一瞬,一把染血的刀直扑面门。
风就地一滚,险险避过那道凌厉的刀锋,随即迅速起身,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铁器掷向对方。
“噗嗤——”铁器扎入肉体的声音响起。
那个汉子拔下苦无,低头看向风,笑道:“有点本事啊,小鬼。不过你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苦无刺向风的头部。风侧身躲过,迅速从包中掏出另一柄苦无,朝着汉子反攻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风化作一道迅捷的黑影,宛如矫健的黑豹般跃起。双插头汉子尚未来得及反应,风已经稳稳落在他的肩头,苦无锋刃直逼太阳穴,寒光一闪,杀机骤现。
鲜血喷涌而出,汉子气息奄奄,嘴唇颤抖着低声喃喃道:“没想到……竟会栽在一个崽子手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启动了后手。起爆符在瞬息间被点燃。
他的目光凶狠,死死抓住风的脚踝,声音沙哑而凄厉:“像我这样的废物,只能杀些孩子罢了。要拉一个天才陪葬,也算值了!”
“轰——”一声巨响震彻大地,沙尘翻腾,血肉横飞。风在千钧一发之际奋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但爆炸的冲击仍将她掀飞出去近二里之遥。她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剧痛席卷全身,意识逐渐模糊,风咬紧牙关,心中苦笑:谁能来捞我一把……
作者哈哈哈,捞了一下风息。但谁捞小风捏?下张揭晓。
作者亲鸟鸟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