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等待
山间的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通往观景台的石阶。风间彻紧了紧外套，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
他本不该来的。
理智告诉他应该装作忘记约定，直接参加今天的团体活动。但当他凌晨三点惊醒时，双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走向了玄关。
观景台上空无一人。风间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他靠在木质栏杆上，看着远处天际线泛起的鱼肚白。
“我就知道风间会提前到~”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风间猛地转身。小新站在台阶尽头，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便利店塑料袋。他穿着旅馆提供的浴衣，腰带系得歪歪扭扭，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上未干的水珠。
“你……刚洗完澡？”风间下意识别开视线。
“泡完温泉又冲了一下。”小新晃了晃塑料袋，“买了热牛奶和饭团，要吃吗？”
风间接过温热的牛奶罐，指尖不小心碰到小新的手。两人同时缩了一下，铝罐“咣当”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笨、笨蛋！”风间慌忙去捡，却和小新撞了个满怀。
晨雾中，小新的眼睛亮得惊人。他抓住风间的手腕，声音比平时低沉：“风间，我有话要……”
“哥哥——！”
小葵的声音像炸弹一样打破寂静。她穿着粉色睡衣冲上观景台，手里挥舞着手机：“妈妈打电话说你把她的护发精油拿走了！”
小新僵在原地：“我、我只是借用一下……”
“骗人！你明明说要用来给风间哥哥做惊喜！”
风间：“……？”
小新一把捂住小葵的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金色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风间看着打闹的兄妹俩，突然笑了出来。
“算了。”他接过小新手里的饭团，“吃完这个，就该回去准备集合了。”
小新眨了眨眼，突然凑近：“风间，你笑起来真好看。”
“闭、闭嘴！”
午餐时的意外
中午的宴席料理上，旅馆提供了当地特产的梅酒。
“未成年人禁止饮酒。”风间推开面前的杯子。
“诶~就尝一口嘛！”小新把自己的杯子推过来，“酒精浓度很低的！”
妮妮已经喝得脸颊泛红：“风间君太死板了……嗝！”
小爱优雅地抿了一口：“新少爷，要不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好啊！”小新立刻来了精神，“风间也来！”
风间还没来得及拒绝，空酒瓶就已经在转盘上飞速旋转。瓶口第三次指向他时，小新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风间！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小新凑近，呼吸间带着梅子的甜香：“体育祭那天……我亲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整个包厢突然安静下来。风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喉咙发紧。
“……我在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如果当时没有摔倒……你会亲在哪里。”
“哇哦——”众人齐声起哄。
小新的脸“唰”地红了。他张了张嘴，突然夺过风间的梅酒一饮而尽：“换、换个问题！”
风间看着小新手忙脚乱的样子，胸口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原来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家伙，也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慌乱成这样。
小葵的拍卖会
当晚，小葵在女生房间举办了“野原新之助黑历史拍卖会”。
“这张是哥哥小学时偷穿妈妈裙子的照片模仿妈妈！”小葵举起平板电脑，“起拍价500円！”
妮妮翻白眼：“谁要这个啊”
“1500！”小爱喊价。
“你是变态吗！你要小新他私房照干什么啊！”妮妮瞪了小爱一眼。
风间站在走廊上，手里捏着小葵偷偷塞给他的U盘。里面是小新国中时期的所有照片——作为交换，他答应明天陪小葵去逛土产店。
“在看什么？”
小新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风间慌忙把U盘塞进口袋。
“没什么。”他转身，却发现小新只围了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腹肌轮廓往下流，“你、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浴室的热水器坏了嘛。”小新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发，水珠溅了风间一脸，“风间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风间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离我远点！会感冒的！”
小新反而逼近一步，湿漉漉的手臂撑在风间耳侧的墙上：“风间……”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犹豫，睫毛上的水珠滴下来，落在风间锁骨上。
“明天……最后一天了。”
风间突然意识到，小新是在紧张。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小新还带着水汽的脸颊。
“笨蛋。”他轻声说，“回去吹干头发。”
小新愣了几秒，突然灿烂地笑了：“风间果然最关心我了！”
“谁关心你啊！”
“耳朵都红透了还嘴硬~”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