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夏天格外炎热。
刚走出开着空调的教室,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皮肤像被贴在暖炉上,门把手烫得不敢直接碰,热风吹过脸颊像带了层砂纸。
沈酒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妈,我回来了"
正在看电视的方容敏关掉了电视来到沈酒安面前帮她拿书包并温柔的说:"乖,回来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不用了,我吃过了,妈我先上去复习了马上高考了"说完便拎着书包上了楼。
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唯一一缕微光照在这位正趴在书上正在呼呼大睡的女孩子身上。
再次睁开眼青灰色的帐幔从房梁垂落,边角绣着暗纹兰草,半开着的木窗,帐角轻轻扫过床边的梨花木梳妆台,台上铜盆里的水映着窗外的日头,晃出细碎的光。
凌酒安顿时觉得脑子一胀,眼睛四处乱转心想[这是哪?学猝死了]
忽然一个皮肤白皙,脸型圆润,唇若樱桃,头发收拾的很利索的女孩子,跑向正在发懵的凌酒安。
"小姐,小姐,你可算醒了你都晕了一天一夜了。"
"你是?"
"我是小蝴呀你不记得了吗"自称小蝴的女孩用手摸了摸凌酒安的额头又说:"也不烫呀"
[这真不是梦?我不会穿越了吧,那也忒好了,会挑时间啊,不对呀那我玩够了怎么回去,万一知识忘了怎么高考,还有甚至是穿到了小孩子身上]凌酒安心想
凌酒安一会儿笑一会又将脸垮下来,小蝴跟看傻包似的看着她问:"小姐你没事吧?"
凌酒安才反应过来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叫什么?"
"你还说没事,你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小蝴带着哭腔说。
"失忆,嗯对失忆了,其他都正常放心吧。"凌酒安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蝴的头。
"小蝴我几岁了,我为什么会晕倒。"
"小姐今年16岁,因为…因为老爷夫人给你和沈家订了一门婚事,让你搬过去成年之时就结婚,小姐要嫁的沈墨听说是丑八怪,小姐你接受不了就晕了"小蝴皱着眉头说完。
"那沈墨几岁"
"与小姐同岁"
凌酒安从床上弹了起来幸灾乐祸道:"走,去会会他。"
来到了沈府
凌酒安对着门卒说:"开门,我要进去。"
"凌小姐,我家主子都不出门,更不会让人进去。"门卒一个个面露难堪难为情的说。
凌酒安说:"我不是闹事的,我就来跟沈墨说句话"
门卒们开始互相问:"开不开?开不开?"最后有一个门卒说:"开吧,毕竟这是以后的少夫人。"
凌酒安问小蝴"他住哪,你给我带路吧。"跟着小蝴来到沈墨的住处。
蹑手蹑脚凑到窗边,指尖轻轻拨开半掩的窗纸,眯着眼睛往里面看,看见一个男孩子躺在被子里。
"小姐,您这样偷看别人会不会不好呀?"小蝴边偷看边说。
"没事,反正也是要成婚的,扭过来呀,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呀"凌酒安急切的喊着。
"谁",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山涧清泉漫过青石,干净又带着点温柔,听着就让人莫名静下来。
"走走走,快跑快跑"凌酒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正要走不知何时他已经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你是谁?来到沈府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偷溜进来的?"用手指了指小蝴,"你又是谁?"
沈墨面容像桃花花瓣一样粉嫩,脸白白净净圆圆的,左眼是沉静的墨蓝,像浸在深海里的黑曜石,右眼却是剔透的琥珀,盛着揉碎的阳光。
[沈墨还是异瞳?!]
凌酒安说:"你好可爱啊未婚夫。"接着用手捏了捏沈墨的脸。
沈墨耳朵"刷"的一下变红了,眼睛四处晃荡,头埋的低低的,像蚊子哼似的说:"你是凌酒安?"
"对,是我"
"你可不可以不把我的样子说出去"沈墨胆怯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夫君不让人知道未免在可惜了。"
"不可以说"
"好好好不说,那小夫君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