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皎洁,埋伏已久的猎狼终于采取行动, 带着风的呼啸扑向那正啃食青草的白兔。
几乎在狼爪即将触及猎物的瞬间,一支羽箭划过草丛,正中猎狼的要害。
云桑将弓收好,快步略过猎狼尸体,伸手抱起那只虎口逃生的白兔。
贺兰·云桑“干的不错。”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收拾猎狼的男人。
贺兰·云桑“伯贤,划几刀再送回去。”
被唤作伯贤的男人垂眸,面上无多余情绪,只是顺从地抽出腰间短刀,利落地在猎狼身上添了几道伤口,而后拿绳索捆好。
看着他做好一切,两人翻身上马,赶回村落。
村庄那早就围了好几人等着,看到二人回来赶忙上去帮忙。
村长最先开了口:
路人“贵女,你们怎么样?”
云桑两人下了马,示意边伯贤把打来的猎狼给他们。
贺兰·云桑“我没事。那些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旁人中有人机灵地接过边伯贤手中的猎狼。
路人“都安排妥当了。”
路人“这畜生如此凶猛,幸亏有贵女在,不然......”
云桑笑着脸把白兔拿给手下,伸手摸了摸这匹猎物。
贺兰·云桑“这可费了我好大劲呢,你们可得做好吃点,给他们补补。”
路人“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辛苦贵女了。”
周围人欢呼几声后就散了,云桑回了他们备好的房间。
她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逗玩着手上的白兔,等着边伯贤的消息。
那只白兔叫“小白”,是父汗给她的。
门外终于有了声响,边伯贤推门而入,先是垂手行了一礼,而后禀道:
边伯贤“村落边缘都查过,并没有可疑人物。”
边伯贤“但是,我在几处发现了这个。”
他说着,将裹在布中的沙土摊开。
沙土呈浅棕色,里面隐隐散发着血腥味,还混合着艾草香。这个味道着实不好闻,边伯贤去开了窗散味。
贺兰·云桑“你在哪发现这个的?”
边伯贤说了几个地方,都是人烟较少的偏僻处。
云桑把兔子放进笼里,从笼里面挑了根树枝,细细翻拣沙土。
幸亏边伯贤动作快,这个沙土还没干透。她挑出几点碾碎的绿叶——是艾草混着桉树叶,这在村落周边本是常见物,此刻出现在沙土里,透着蹊跷。
贺兰·云桑“去问村长,近几日可有村民、牲畜失踪。”
看着边伯贤再次出了门,云桑也起身,想顺便去看看受伤的几人怎么样了。
她敲响第一户人家的门,门开处,一对夫妇的身影映在昏黄灯光里。
被伤的是他们的孩子,此刻正闭着眼躺在床上。
发现猎狼入村时,这个孩子正被它拖着往外走,好在发现及时救下了,这对他的惊吓不小。
夫妻二人恭恭敬敬地喊了“贵女”一声,明显有些无措, 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云桑摇摇头,示意不用多礼。她忽想起狩猎时特意拔下的狼牙,眼下拿来给孩子,或许能稍慰恐惧 —— 便取出递过去。
贺兰·云桑“这是狼牙,孩子若还惧怕,便告知他那畜生已然身死,无需再惧。”
贺兰·云桑“况且父汗在呢,此等事绝不会再发生。”
夫妇收下狼牙,道谢声里,云桑转身出门。刚迈出步子,就见边伯贤的身影,恰好也出现在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