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赴靖使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哥哥贺兰·那松。
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颤颤巍巍地开口:“参...参见可汗。”
这几日贺兰·那松没出现,仔细一想便知道他去哪了,更何况是贺兰·那贺鲁。
贺兰·那贺鲁板起脸 ,半晌后才开口:“进展如何?"
提到这,那松顿时开口,语气都带着愤怒:“那大靖卑鄙小人,污蔑我...”
她的好哥哥终于抬起脸了,可云桑深知,即便那松欺瞒他,擅自出宫、甚至出使,父汗也只会夸他有气性。
云桑摆弄着袖口,看着那松如何表演。也想看看这偏心的可汗,究竟能护他到几时。
“对你如何?”贺兰·那贺鲁看着他,接着道。
那松不再开口,支支吾吾半天。
贺兰·云桑“哥哥,和亲此事还顺利吗?”
果真如此,父汗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
那松不说,那她可要问了,她不能白来这一趟。
贺兰·云桑“听说大靖的长公主容貌极为出众,才能也是极佳,是难能一见的奇女子呢!”
贺兰·云桑“哥哥可有见到?”
听到和亲,那松便面露难色,但也只好应道:“是...是...”
云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父汗脸色如常,她也接着开口:
贺兰·云桑“那公主可在外面,云儿还想一睹真容呢!”
说着,她就要起身,那松头磕的实诚。
“父汗责罚!此事我未办成...”
殿内适时有人递了折子上去,殿内寂静一片。
“啪”的一声,折子被砸在贺兰·那松身上,那折子被摊开,写的是他们这几日贡品和粮食等的出入。
差距巨大,怪不得父汗舍得打那松。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甚至丢了粮食银子。
父汗在殿上怒骂那松,甚至连那松在大靖做的风流事都被父汗知道了。
云桑心里鄙夷,贺兰·那松不愧是贺兰·那贺鲁的好儿子,品行一脉相承啊。
近来几天,有贺兰·那松受的了。
第二天,云桑在院子里吃着糕点,听着他们讲述贺兰·那贺鲁龙颜大怒,摔碎了好几个花瓶,砸碎了好几个砚台都不够解气。
看完这出好戏,云桑再次策马疾驰,赶回村落那。

到时已经是傍晚了,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消息的,老远就瞧见边伯贤站在那。
云桑挥着手和他打招呼,开口:
贺兰·云桑“我回来啦!”
马被牵走,行李也被边伯贤拿着,云桑一身轻松,逗弄怀里的小白。
进了门,小白就被丢进笼里,边伯贤声音低缓,讲述她离开后发生的事。
边伯贤蹲守了几日,西边那间屋子终于出现了主人公——正是那至今未归的猎户。
不过等他再次出来时,手下的人想跟过去,却不知为何迷了路。
云桑本来想跟着去蹲守的,但是被边伯贤拦下来,要她先睡觉,一切等她休息好再说。
她拗不过,一躺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