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正是张徴音。
她似乎刚练完功回来,额角带着一丝薄汗,几缕碎发贴在白皙的颈侧。那张冰雕玉砌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淡琉璃色的眸子,此刻却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倒映着窗边那三个凑在一起的脑袋,以及她们脸上那兴奋、八卦、甚至带着点“我懂了”的猥琐笑容。
尤其是赵聆歌手里那个烫金本子,上面“朱浩张徴音旧情分析报告”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一股无形的、凛冽的寒意,如同实质的冰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堂。
温度骤降。
沈遥、石淼、赵聆歌同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抬头,对上张徴音那双毫无温度、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眼睛。
“!!!” 三人瞬间僵住,笑容凝固在脸上,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小兽。
死寂。
张徴音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冰锥,缓缓扫过本子,扫过赵聆歌煞白的小脸和她身上代表着沧浪水阁的衣服,扫过石淼惊恐的眼神,最后定格在沈遥那还残留着笑容的脸上。
她的唇,极其轻微地抿了一下。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却让周围的寒意更甚。
“你们……” 张徴音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脆,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很闲?”
沈遥常常念叨关于各宗门的故事,对这位年少有为的天才不可谓不熟。她一个激灵,几乎是瞬间回神,求生欲爆棚:“不不不张姑娘!我们……我们在研究……研究镖局未来发展大计!对!大计!哎呀您这大忙人怎么来我们这小破地方了呀……”她手忙脚乱地去捡赵聆歌掉在地上的本子,想藏起来。
“拿来。” 张徴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遥的手僵在半空。
赵聆歌都快哭了:“张……张姑娘……这是……是我的……你看我们都师出同门……”
“我说,拿来。” 张徴音重复了一遍,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钉在赵聆歌身上。
赵聆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
“哟!这么热闹?开会呢?”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朱浩拎着个空水桶,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痞笑。他刚在后院挑完水,准备来前厅歇口气。
他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太冷了,而且……太安静了。
他抬眼一看——
沈遥、石淼、赵聆歌如同三尊石雕,表情惊恐。
还有一人背对着他,站在阴影里。
朱浩习惯性嘴欠,上前一步正想打趣:“哟~小沈,从来找来的美女……”
门口的人转头,脸色似乎更冷了,她那双漂亮的琉璃色眸子,如同最锋利的冰刀,精准地、缓慢地扫过朱浩。
卧!槽!
朱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脸上血色褪尽。
“呃……那个……”朱浩干笑一声,试图缓和气氛,“大家……吃了吗?我刚在后院……”
张徴音仍旧盯着他,那双淡琉璃色的眸子,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精准地、毫无温度地,钉在了朱浩脸上。
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纯粹的冰冷和一丝被冒犯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朱浩脸上的笑容僵住,如同被冻在了脸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前任???????????
“朱浩。”张徴音开口,声音中丝毫没有见到前任的情绪波动,平静得可怕,“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
她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朱浩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变得难看。一股混杂着难堪、憋屈、还有一丝被点燃的怒火的情绪猛地冲上脑门。尤其是那句“管好你的人”,像根毒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我的人?”朱浩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和赌气,“张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朱浩现在就是个破落户,可管不起谁,更不敢管您沧浪水阁高徒的闲事!”
他这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
(大概就是明天会停两三天吧,主播没钱也没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