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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同棋盘般沉睡的城市,声音恢复了掌控全局的冷静,却也带着一丝山雨欲来的凝重:
“但这也意味着,从此刻起,阿宁面对的风险等级,已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顶点。它不会再有任何顾及,下一次的袭击,只会更隐秘、更致命。”
“新月饭店拍卖会,” 解雨臣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作为中立之地,其特殊的‘点天灯’规则和看似森严的安保,反而会成为‘它’布下陷阱的完美掩护。”
他精准地指向吴邪,语气笃定,“吴邪,我可以断言,拍卖会上,‘点天灯’这把悬顶之剑,必定会落在你的头上。‘它’会用规则本身,将你逼入绝境,制造混乱和压力,瓦解我们的阵脚。逼迫棍奴和听奴出手,牵制住张起灵和瞎子,然后定位、逼出阿宁。
他们此次的行动,不会再是捕获,而是要一击毙命,确保阿宁触发玉佩的能量。
因为它的目的不是杀死阿宁一次,而是验证阿宁的能力,并试图在能量溢出的瞬间进行捕捉或干扰,找到消除这个“异常”的办法。”
“而拍卖会上,一定会有一件对我们至关重要、甚至志在必得的东西,作为核心诱饵,迫使我们不得不全力投入这场危险的角逐。”
解雨臣目光如电,分析着可能的选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如山的张起灵,缓缓抬起了眼帘。他的动作极其轻微,却像一块投入静水的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视线平静地投向解雨臣,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却重若千钧的字:
“鬼玺。”
张起灵沉静却无比笃定的眼神。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鬼玺”二字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鬼玺是开启青铜门的关键,而且和张起灵息息相关。
……
张起灵吐出“鬼玺”二字后,时间仿佛被冻结。
会议室内,幽蓝的监控冷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勾勒出瞬间凝固的表情。
吴邪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无数碎片:
云顶天宫青铜巨门前的窒息感、阴兵借道时那枚冰冷沉重的印信、以及无数线索最终指向的终极谜团。那两个字,像钥匙,咔嚓一声捅开了他记忆深处最沉重、最禁忌的锁。
王胖子张着嘴,脸上的肥肉都僵住了,那句“我的姥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抽气。
他下意识看向小哥,又猛地扭回头盯着吴邪,小眼睛里满是“这下玩大发了”的惊恐。
阿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沉静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身旁的黑瞎子,脸上惯常的玩世不恭瞬间消失,墨镜后的视线锐利如刀,无声地投向张起灵。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无形的压力。
解雨臣的反应最为内敛,却也最深刻。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众人,俯瞰城市的剪影纹丝未动。
只有离他最近的吴邪,捕捉到那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弹动了一下,如同钢琴家按下了一个决定性的音符。
再转过身时,他脸上依旧是掌控全局的冷静,但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此刻仿佛蕴藏着风暴。
“鬼玺。”解雨臣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金属盘上,“果然。也只有它,才配得上做这场‘终局之宴’的诱饵,把我们所有人……逼入角斗场。”
他踱步回到会议桌前,指尖精准地划过桌面上那份西王母宫报告,最终停在那枚冰冷的蛇眉铜鱼仿制品上。
他拿起铜鱼,指腹摩挲着那精细到诡异的纹路,金属在幽蓝光线下反射出诡谲的光晕。
“小哥的判断没错。”解雨臣的目光扫过张起灵,带着一丝确认的敬意,随即转向众人,
“‘它’太了解我们了。了解我们对终极的执着,了解小哥与鬼玺的宿命联系,更了解……”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阿宁身上,这需要阿宁亲临险境。
阿宁是这个漩涡的中心,阿宁不去,“它”可能临时改变策略,将矛头直接指向吴邪,或者利用规则强行扣押吴邪,或者更甚,直接抓捕江子算,让阿宁不得不暴露、不得不行动。
吴邪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头顶,但随即被一股更炽热的火焰压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却燃烧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所以,我们非去不可!明知是陷阱,也得跳!不仅要跳,还要在它的陷阱里,把它的牙一颗颗敲下来!”
他“啪”地一声合上面前那本爬满线索的厚重笔记本,动作带着一股狠劲。
“天真说得对!”王胖子终于找回了声音,一拍大腿,震得桌面上的咖啡杯都晃了晃,
“管他娘的汪家还是‘它’,敢拿鬼玺当鱼饵钓咱们?胖爷我让它偷鸡不成蚀把米!新月饭店是吧?熟门熟路!保管搅它个天翻地覆!”他脸上的横肉抖动,小眼睛里凶光闪烁。
解雨臣微微颔首,将蛇眉铜鱼仿制品轻轻放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如同敲定了作战计划的锤音。
“当然要去。而且,要‘大张旗鼓’地去。”他眼中精光一闪,“‘它’暴露了恐慌,暴露了意图,甚至暴露了鬼玺这张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它想利用规则逼我们入局,我们同样可以反过来,利用规则,利用它的‘急’,让它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吴邪,你的任务最重,也最险。点天灯,是阳谋,是‘它’为你量身定做的绞索。但记住,绞索套上脖子的那一刻,也是勒紧‘它’喉咙的开始。它急了,
而‘它’急了的代价。就是被逼得现了形,成了我们解剖‘它’的第一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