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胡亥在偏殿的榻上睡着了。这些天跟着出海奔波,又在岛上干了不少活,他睡得很沉,却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父皇……长兄……对不起……”他忽然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像叹息,眼角却有泪水滑了下来。
恰好来看他的扶苏站在榻边,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他之前虽接纳了胡亥的转变,却没想到这个曾被宠坏的弟弟,会在梦里也惦记着道歉。
扶苏拿起一旁的棉被,轻轻盖在胡亥身上,又取了块干净的布巾,小心地擦去他脸颊的泪水。胡亥在梦中似乎安稳了些,眉头渐渐舒展开。
扶苏没再多留,只是动作轻柔地带上了殿门,将夜色和寂静都留在了门外。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他望着天边的月亮,心里清楚——胡亥是真的变了,那些曾经的隔阂与不满,或许正在这样的深夜里,一点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