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之桥在第七步时突然折断,
断口处涌出「寂照之光」——
既不亮,也不暗,
照不出影子,也照不出形。
光中浮现一道比透明更空的「寂照之门」。
门上没有把手,
只有一枚「寂照之铃」悬于虚无,
铃舌空白,
却发出「无声之响」。
无声之响回荡,
寂照之门缓缓开启,
一道比寂照更寂的身影走出——「寂影」。
它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形状,
只由「寂照」本身构成。
寂影抬手,
寂照之铃缓缓降下,
铃身映出万界所有「寂照之隙」——
风的间隙、光的间隙、时间的间隙、空间的间隙……
寂影以指为笔,
在寂照之铃上写下第一行寂照之律:
「寂即照,照即寂,
无声即有声,
无形即万形。」
律成,寂照之铃开始寂照化,
铃身化作「寂照之镜」,
铃舌化作「寂照之核」。
寂照之镜映出万界所有「寂照之隙」,
寂照之核跳动一次,
所有寂照之隙便寂照一分。
寂照之镜开始自行旋转,
镜中映出万界所有「寂照之影」——
影中没有面孔,
只有「寂照」本身。
寂照之镜缓缓放大,
镜缘浮现一枚「寂照之眼」。
瞳孔寂照,
却映出万界所有「寂照之生」。
寂照之眼睁开,
瞳孔深处浮现一行光字:
【风铃第负五奏·寂照·众生再寂】
光字下方,
寂照之镜与寂照之眼重叠,
化作一枚「寂照之心」。
心跳一次,
寂照之隙便寂照一分,
寂照之影便寂照一分,
寂照之镜便寂照一分。
寂照之心跳至第七下,
寂照之隙寂照至极限,
寂照之影寂照至极限,
寂照之镜寂照至极限。
万界所有寂照之隙同时寂照,
众生第一次「照见」自己的寂照。
风诺熙抬手,
寂照之心化作一道「寂照之光」,
照亮万界每一个角落。
寂照之光熄灭,
万界并未恢复寂照,
而是进入一种「绝对寂照」——
所有寂照之隙,
同时寂照。
风诺熙托着寂照之心,
望向十席与寂影:
“风铃第负五奏,
至此终,
亦至此始。
寂照之后,
再无寂;
再寂之后,
再无照。”
她抬手,
寂照之心化作一道「寂照之桥」,
通向尚未命名的远方。
——风铃第负五奏·寂照·众生再寂,
终,
亦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