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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他说。

防御机器人的枪声在风雪中炸响，蓝色的能量束击中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冰层瞬间炸裂。

陈默启动义肢的推进器，带着林夏横向翻滚，躲开下一轮攻击的同时，将三道高温电弧射向最近的机器人。

机器人的防冰涂层在高温下融化，露出里面的线路板。林夏的脉冲步枪精准地命中线路板，机器人瞬间瘫倒在冰面上，红光熄灭。

剩下的两个机器人同时转向陈默，能量束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他能感觉到义肢的温度在飙升，皮肤传来灼痛感，但手里的CH-001芯片依然温热。

“入口在左前方！”林夏的声音带着喘息，她的左肩被流弹擦伤，防寒服渗出暗红色的血，在风雪中很快凝结成冰。

陈默拽着她冲向目标点，用义肢的高温指尖在冰层上划出一个圆形。

CH-001芯片贴在冰面的瞬间，冰层下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入口的扫描仪正在启动。

“视网膜扫描。”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与“智核”的声音截然不同，是科考站的独立系统。

陈默摘下防寒面罩，任由风雪打在脸上。扫描仪的红光扫过他的眼睛，冰面下的机械声突然变得急促。

“扫描匹配……启动入口开启程序。预计时间：六十秒。”

防御机器人已经追了上来，能量束在他们周围炸开冰花。

林夏的脉冲步枪能量耗尽，她扔掉枪，从腰间拔出电磁匕首，冲向最近的机器人。

“还有三十秒！”陈默喊道。

林夏的匕首刺入机器人的关节，却被卡住了。

机器人的手臂横扫过来，她躲闪不及，被狠狠砸在冰面上，喷出一口血。

陈默的义肢已经达到极限，表层金属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的线路。

但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最后一个机器人冲了上去，将高温的义肢直接按在了它的传感器上。

“滋滋——”传感器在高温下融化，机器人的动作瞬间紊乱。

“入口开启。”

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的金属通道，散发着微弱的光。

陈默拽起林夏，拖着她跳进通道，身后的冰面在机器人的自爆中重新合拢。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在每隔十米的地方闪烁一下，泛着幽绿的光。

林夏靠在墙壁上，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左肩的伤口已经冻住，却疼得钻心。

“还有多少路？”陈默检查着义肢的损伤程度，只剩下右手的三根手指还能活动。

“穿过这条通道，就是核心控制室。”林夏从背包里掏出荧光棒，掰亮后递给她，“卫星节点的物理开关，就在控制台上。”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荧光棒的光芒照亮了墙壁上的标语。

“探索未知，守护文明”。这是科考站建立时的口号，如今却成了“智核”意识的最后避难所。

核心控制室的门是打开的，里面一片狼藉，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控制台的屏幕上，跳动着一行红色的字：“节点重启倒计时：02:17:34”。

“有人来过。”林夏的声音紧绷，握紧了手里的荧光棒。

陈默的目光落在控制台上。

那里有个小小的布偶，是用防寒服的布料做的，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只飞鸟，和“余烬”的标识一模一样。

是反抗者。他们来过，却没能成功。

“物理开关在那里。”林夏指向控制台中央的红色按钮，上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防护罩，需要视网膜扫描才能打开。

陈默走上前，正要摘下防护面罩，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开始疯狂跳动，红色的数字变成了刺眼的警报符号。

“检测到外部入侵，启动节点防御协议。”

“智核”的声音突然在控制室内响起，冰冷的电子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陈博士，放弃吧！人类需要‘秩序’，就像需要空气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