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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还行还行，够吃够喝。”

男人瞥了眼我的摊位，问：“这衣服多少钱一件？”

“三十，不讲价。”

他皱了皱眉：“这么便宜？质量能行吗？”

室友赶紧打圆场：“三花眼光好，挑的衣服肯定不错。”

看着他们走远，我踹了一脚摊位的支架，差点把挂着的裙子震下来。

我这衣服虽然便宜，但都是我一件件挑的，质量咋就不行了？

别人开始谈婚论嫁，我在网上开了家店，卖手工饰品。自己设计，自己做，熬夜串珠子是家常便饭。

好不容易有了点销量，结果遇到个“职业差评师”，说我的耳环过敏，要投诉到平台。我气得发抖，想跟他理论，又怕影响店铺评分，最后只能忍气吞声，给了他十倍赔偿，才让他删了差评。

那天晚上，我看着一桌子没串完的珠子，第一次觉得，搞钱这事儿，咋就这么委屈？

别人晒婚纱照的时候，我跟风搞起了“上门美甲”。买了一套专业工具，学了几天教程，就敢给人做指甲。

三十块一次，比美甲店便宜一半，生意还不错。结果有次给一个孕妇做指甲，她突然说肚子疼，我吓得赶紧打120，跟着去了医院，忙活了大半夜，美甲钱没拿到，还垫付了两百块打车费。孕妇的老公来了，不仅没谢我。

还瞪我说：“肯定是你用的指甲油有问题，才让我老婆不舒服的！”

我掏出指甲油的质检报告给他看，他却一把挥开：“谁知道这报告是真是假！”

最后还是医生出来说，孕妇是正常的假性宫缩，跟指甲油没关系，那男的才悻悻地走了。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打车票，突然觉得，这钱赚得，太窝囊了。

别人开始晒娃、讨论奶粉和学区房时，我成了一名“自由职业者”。

说白了，就是啥赚钱就干啥。帮人写文案，五块钱一百字；帮人P图，十块钱一张；帮人遛狗，二十块一次。

最惨的时候，三天没开张，只能煮白面条吃，连点酱油都舍不得放。

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刚帮人搬完家，赚了五十块。坐在路边的花坛上，看着手里的五十块钱，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草莓钢笔。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搞钱的方式换了一茬又一茬，从辣条到冰粉，从代取快递到上门美甲，别人上学我搞钱，别人谈恋爱我搞钱，别人结婚我搞钱，别人生娃我还在搞钱，可到头来，我还是没钱。

银行卡余额比我的脸还干净，身上的衣服是批发市场淘的打折款，手机是用了三年的旧款，连生日蛋糕都买不起。

风一吹，有点冷。我裹紧了外套，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就在这时，脑子里“叮”的一声，响起一个机械音，还带着点电流杂音：

【检测到目标人物“白三花”，符合“好人有钱”系统绑定条件——持续搞钱但持续赤贫，搞钱动机单纯（虽然方式曲折），本质不坏（至少没坑蒙拐骗）。】

【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帮助路边的老爷爷推三轮车，奖励100元人民币，合法合规，税后！】

我愣住了，以为是累出了幻觉。揉了揉眼睛，花坛边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风还是那么冷。

“谁？谁在说话？”我对着空气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