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的国王十字车站永远弥漫着煤烟与匆忙的气息。伊莱亚斯·沃克攥着那封边缘发皱的录取通知书,指尖在9¾站台的砖墙上来回摩挲。
三天前他还在图书馆的古籍区打瞌睡,醒来时怀里就多了这封信,地址栏用翡翠绿墨水写着“伦敦,大英图书馆,东侧阅览区第三排座椅上的伊莱亚斯·沃克先生收”。
“需要帮忙吗,孩子?”穿红外套的妇人推着堆满行李箱的手推车。
她的双胞胎儿子正互相推搡着撞向砖墙,然后凭空消失了。
伊莱亚斯深吸一口气,闭眼冲了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布料摩擦空气的嘶嘶声。
他睁开眼,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喷着白雾,车窗后挤满了戴圆框眼镜或尖顶帽的孩子。
一个红头发男孩正踮脚往行李架上塞笼子,里面的猫头鹰扑腾着撞到他的耳朵。
“抱歉!”男孩回过头,雀斑脸涨得通红,“我叫罗恩·韦斯莱,你是新生?”
“伊莱亚斯·沃克。”他点头时,隔壁包厢传来一声闷响。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孩正试图把一个大箱子举上去,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需要帮忙吗?”伊莱亚斯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箱子推进行李架。
“谢谢!我是哈利·波特。”男孩的眼睛像小鹿一样亮,“他们说你也是新生?”
那天下午,他们分享了罗恩妈妈做的岩皮饼,听哈利讲女贞路的故事。
当伊莱亚斯说自己来自“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时,哈利突然沉默了,然后把一块巧克力蛙塞进他手里:“邓布利多教授说,巧克力能缓解恐惧。”
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成墨绿色的森林。
伊莱亚斯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
黑发,灰眼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牛仔裤。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封始终无法被销毁的信,末尾用花体字写着:“有些灵魂注定属于这里,即使他们自己尚未知晓。”
斯莱特林的长桌在烛光中泛着冷光。
当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时,伊莱亚斯几乎是逃着奔向那片红色的海洋。
哈利和罗恩拍着他的背欢呼,一个戴牙套的女孩举着坩埚杀手手册冲他挥手:“我是赫敏·格兰杰!”
他们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四人组。
伊莱亚斯发现自己有种奇怪的天赋:他能在斯内普提问前半分钟预知答案,能在魁地奇比赛中提前喊出哈利的飞行动线。
甚至能在赫敏被马尔福嘲讽时,精准地让一个南瓜馅饼砸在对方头上。
“你简直是个预言家!”罗恩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
伊莱亚斯只是笑笑。
他没说的是,每当这种“预知”出现时,太阳穴就像有针在扎。
更奇怪的是,他总能在魔药课的储藏柜里找到过期的狼毒药剂,在禁林边缘捡到被撕碎的地图,甚至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外,听到凤凰福克斯痛苦的鸣叫。
二年级那年,密室被打开的消息传遍城堡。当赫敏被石化在镜前时,伊莱亚斯在她紧握的手中发现了半片书页。
上面画着蛇怪的画像,旁边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只有直视眼睛才会致命?”
“她在研究这个!”哈利的声音发颤。
伊莱亚斯却盯着书页边缘的焦痕,那和他梦中反复出现的景象一模一样:一片燃烧的废墟,有人在火里喊他的名字,声音像碎裂的玻璃。
他们在桃金娘的盥洗室找到密室入口时,伊莱亚斯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别进去。”他的声音在发抖,“里面有……”
“ Ginny还在里面!”哈利挣脱他,举起分院帽里抽出的剑,“我必须去。”
伊莱亚斯看着他消失在管道深处,突然想起录取通知书背面那行被墨水掩盖的字:“每个闯入者都要偿还代价,以最珍贵的东西。”
那天晚上,当哈利抱着昏迷的金妮出来时,伊莱亚斯正坐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