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灯的光芒淌过雕花穹顶,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投下细碎光斑,却驱不散庄园主厅里凝结的寒意。沈卿抚斜倚在天鹅绒主位上,月光色旗袍勾勒出慵懒的曲线,开衩处露出的一截玉足轻点着地面,指尖猩红的酒液在水晶杯壁晃出涟漪。
“你们知道的,”她红唇轻启,声音像浸了蜜的冰棱,“我最讨厌背叛。”
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下方,洛雪的膝盖早已在冰凉的地面跪得发麻,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布料,却仍强撑着抬头:“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
沈卿抚轻笑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水晶杯被她随手搁在扶手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站起身,旗袍下摆扫过地毯,无声无息地走到洛雪面前,冰凉的指尖捏住对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哦?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个鬼,把你的心窍迷成了这样?”
洛雪的睫毛剧烈颤抖,喉间滚出哽咽:“少主,要杀要剐随你……但求你放过阿言……”
话音未落,寒光骤然闪过。沈卿抚不知何时握着一柄银刃,此刻正干脆利落地捅穿了洛雪的小腹。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洁白的旗袍上,像骤然绽放的红梅。“放过?”她偏头,笑容天真又残忍,“放心,我会让你们在下面团聚的。”
刀锋猛地一转,在洛雪惊恐的目光中,沈卿抚竟直接将刀刃向上划开,徒手探入温热的腹腔。洛雪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将自己仍在跳动的心脏硬生生刨了出来。温热的血顺着沈卿抚的手腕滴落,她却像毫无所觉。
随着最后一声微弱的喘息,洛雪彻底没了气息。沈卿抚提着那颗还在微微搏动的心脏站起身,转身看向不远处趴在角落的藏獒,朝它勾了勾手:“小宝,过来,奖励你个小零食。”
藏獒低吼一声,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来,叼过那颗心脏就大口吞咽起来。周围的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有人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连大气都不敢喘——谁都记得,上次任务失败导致顾青重伤时,少主也是这样笑着,把叛徒的手指一根根掰断。
沈卿抚慢条斯理地走到主位旁,坐回左侧的谢淮早已递过一方雪白的手帕。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垂着眼帘,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指间的血渍,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对地上的尸体视若无睹。
谢淮的动作轻柔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腕间的红痕,眼神暗了暗。
沈卿抚没应声,目光重新投向厅内噤若寒蝉的众人,旗袍上的血迹在月光色的绸缎上愈发刺目。“顾青还在医院躺着,”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没人敢接话,只有藏獒满足的低吼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沈卿抚打了个哈欠,重新靠回椅背上,仿佛刚才那个徒手剜心的人不是她,指尖把玩着谢淮修长的手指,慵懒的姿态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地上的血迹蜿蜒流淌,映着主位上那抹月光色的身影,像一幅精致却嗜血的画。
背叛者 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