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自从花如月与白九思冰释前嫌,这对璧人便形影不离,甜蜜的日常令九重天上上下下的神仙都对他们艳羡不已。可这片刻的安宁很快被一封突如其来的密信打破。花如月手中捏着那封信,指尖微微发颤,玄微二字映入眼帘,让她心头一紧。“即刻下凡,有要事商议。”短短一句话,语气却急促得不容忽视。
花如月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一番后便驾云而起,向着凡间赶去。恰在此时,白九思正踏着轻风而来,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花如月已转过身来,语速飞快地打断了他:“九思,我现在有要事在身,你且等我回来再说。”话音未落,她人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云海之间,只留下一阵微凉的风拂过白九思的脸颊。
白九思皱了皱眉,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疑云渐生。他转过身,看向月芜院外侍立的仙童们,声音低沉而平静:“仙尊为何如此匆忙?”仙童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的小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上神,我们只见仙尊收到一封信,她匆匆瞥了一眼,便立刻动身下凡了。”
“一封信?”白九思低声重复,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到底是什么信能让阿月如此着急?”略一沉吟,他下定了决心。既然她不愿多言,那就由他亲自去探个究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愿她独自面对可能的危险。于是,他抬手掐诀,身形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朝着凡间的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二人一前一后降临凡间。白九思隐匿气息,远远地跟随在后。他看见花如月伫立在一座巍峨壮丽的宗门前,那一砖一瓦仿佛蕴藏着古老的威压,散发着令人屏息的气息。而她的身影,在这样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孤傲。她站在那里,目光淡然扫过门楣上的牌匾,继而迈步朝大殿走去。每一步都稳重而从容,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决心,仿佛是在走向一场无法回避的命运。
白九思心中泛起复杂的情绪,握紧的手心溢出些许汗水。他没有再靠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她跨入大殿门槛,里面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弟子恭迎师父。”花如月微微抬首,眼底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而此刻的白九思则藏身于殿外阴影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胸腔里涌动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白九思瞧见阿月朝着大殿内缓步前行,心念一动,身形瞬间化作了另一副模样,悄无声息地尾随着花如月。他施展奇术,将自身隐匿于无形,旁人皆难以察觉他的存在。此刻,花如月已然端坐于首座之上,众弟子则分列两侧而坐。花如月柳眉轻蹙,启唇向大弟子玄微问道:“究竟有何要事?竟致书与我,令我下凡一行。”
玄微真人轻声开口:"师父,您可还记得紫阳师兄座下的张酸?"花如月疑惑道:"记得,那又如何?你特意传信让我下凡,只说有要事相商,莫非就为这事?"
玄微真人点头叹息:"正是。张酸那孩子,近日被魔气侵体了。"
花如月闻言大惊:"怎会如此?"
"那日他照常去后山练功,谁知竟不慎被魔气入侵。失控之下还伤了几位同门,如今已经逃离山门。"玄微真人满脸忧色。
花如月听罢,已明就里。她沉吟片刻说道:"这缕魔气,乃是当年鸿蒙父神修习时,心口逸散的一缕浊气所化。此气极为特殊,一旦入体便极难..."
花如月话音刚落,便向玄微询问张酸的藏身之处。玄微恭敬答道:“派出去搜寻的弟子回报,张酸此刻正藏匿于松鹤县。只是目前不便捉拿,担心会打草惊蛇。”花如月闻得“松鹤县”三字,心间骤然一颤。那里,是她历经情劫之所;那里,也是她亲手埋葬十安之地。那一片土地承载了太多哀伤,她实在不愿再踏足这令她伤心断肠的地方。可如今,为了宗门,她却不得不前往一趟。
隐身于一旁的白九思,瞧见阿月听闻那张酸之事时的神情,心中顿生醋意,怒气暗暗滋生。待到花如月遣散众人,白九思眼见花如月回九重天,他亦迅速赶在花如月之前返回天界。回到九重天后,白九思径直去了崇吾殿,他倒要看看,阿月会不会与自己提及今日之事。
月芜院中,花如月刚踏进门,仙侍便告知她白九思曾来访。她这才想起清晨时分白九思确实来找过自己,只是当时正忙着要紧事,便让他等等再说。
花如月若有所思地问道:"可知大成玄尊此刻在何处?"
"回禀仙尊,玄尊正在崇吾殿。"仙侍恭敬答道。
"好,你们先退下吧。"
崇吾殿内,白九思正独坐棋盘前,专注地与自己对弈。殿外,苍涂见到花如月前来,正要进去通报,却被她轻轻抬手制止:"不必惊扰,我自己进去便是。"
花如月步入殿内,只见白九思全神贯注于棋局,竟未察觉她的到来。直到她走近,衣袂轻响,白九思才回头,脸上露出温和笑意:"原来是阿月来了。怎么无人通报?"
"是我让他们不要声张的。"花如月轻声道。
白九思挥手布下一道法诀,为她斟上一杯香茗:"来,坐下说。"
茶香袅袅,两人相对而坐,气氛静谧祥和。
花如月款款启唇,问白九里今日寻她所为何事。白九里微微一笑,道并无要事。花如月轻应一声,随后似想起什么,眸光微动,说道:“对了,阿月,今日未曾见你在月芜院,却是去了何处?”白九里看着她,见她这般说,便笑道:“并未去往何处。”花如月闻之,也没再多问,只是轻点螓首。
稍顷,花如月又道:“对了,白九思,晚间可有闲暇?我欲下厨做饭,你可愿来品尝?”白九思眉眼弯弯,欣然应道:“甚好,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言罢,便先行离去。
暮色渐临,白九思应约来到月芜院。他瞧见花如月独自在厨房忙碌着做饭的身影,自己已经到了她却还未察觉。恰巧阿月转身取物,一扭头才发现白九思已伫立多时,于是问他:“你来了怎么不吱一声呢?”白九思回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花如月点头称是,接着说:“那你先坐着,我马上就弄好了。”白九思轻应一声。
不多时,花如月把饭菜备好,随后又施法变出一壶千年佳酿。她为白九思斟满酒杯,说道:“今日咱们不醉不休,可好?”白九思欣然答应:“好!论喝酒,阿月,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哦。”花如月却道:“那可不一定。”说罢,二人开始畅饮欢谈。
几杯酒下肚,白九思借着酒劲再次询问花如月今日去了哪里,可她依旧闭口不谈。白九思心中暗想:阿月,你还是不愿告诉我,你心里是否还有我这个夫君呢?而花如月丝毫没有察觉到白九思脸上那一抹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