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居然懒了一个月没写这个了🌚不是不写也不是弃本,我只是懒得更🌚🌚后面更完这个号就交给现生朋友了,其实已经登完改名了就差换绑,更完差不多我就退圈不在圈里玩了😋这个本依旧签约,个人大部分平台号都给她换绑了😋)
自家别墅的大大大书房顶层的独立研讨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轻微的送风声。我和杨博文各占长桌一端,面前摊开着厚厚的金融学和经济法教材,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笔记和图表。
期末周的压力像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着整个屋子,也让我和杨博文之间惯常的亲昵都暂时收敛,只剩下高效的专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构成了这片空间里唯一的节奏。
杨博文微微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正在心算一道极其复杂的衍生品定价模型。我则刚理清一个国际商法的案例逻辑链,思路清晰,正要下笔完善结论。
“叩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这片静谧的泡沫。
我和杨博文同时不悦地蹙眉抬头。
门被推开一条缝,杨依依那张故作怯懦的脸探了进来,声音娇柔得令人不适:“哥哥,姐姐…打扰一下,我有一道题怎么都看不懂,爸爸说让你们教教我…可以嘛…”
她说着,也不等我们同意,就自顾自地抱着一本崭新的、明显没翻过几次的教材走了进来,径直站到杨博文身边,几乎要贴到他胳膊上,将书摊开在他正在演算的草稿纸上。
“就是这个,这个风险评估模型,我怎么都理解不了…”她指着书上最基础的一个公式,声音恶心得让人想吐。
杨博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下颚线绷紧。他极度厌恶在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下被打断,尤其还是被最讨厌的人用这种愚蠢的理由打断。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他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驱逐意味。
杨依依像是被吓到,眼圈一红,反而更靠近他,几乎要哭出来:“哥哥,你就教教我嘛,爸爸说…”
“老子让你出去你听不见?”杨博文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那股刚刚凝聚起来的、清晰的思路被她这么一搅和,像被狂风卷过的蛛网,瞬间碎得七零八落,抓都抓不住。脑子里只剩下那个案例模糊的轮廓,关键的逻辑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马上要摸到答案,却被人猛地从背后推了一把,瞬间坠入迷雾,什么都忘了根本就受不了。
焦虑和挫败感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你滚啊杨依依!”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崩溃而尖利发颤,“杨依依你故意的吧!你什么时候不好问偏偏这种时候来!你根本就不是来问题的!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我的思路全被你打断了!我全忘了!你是不是满意了?!我真给你好果子吃了是吧?”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因为委屈,纯粹是急火攻心,是一种劳动成果被轻易毁掉的巨大愤怒和无力感。
杨依依被我吼得一愣,随即露出更加委屈的表情,往杨博文身后缩:“姐姐你怎么这么凶…我只是想问个问题…”
她这副白莲花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
我想都没想,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就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研讨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杨依依捂着脸,彻底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也愣住了,看着自己发麻的手掌心,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以后我又怼了她一句:“杨依依你再他妈装绿茶你看我撕不撕烂你的嘴!”
下一秒,手腕被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道握住。杨博文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将我拉向他身边。他没有先去看杨依依,而是第一时间将我圈进怀里,大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按在他胸口,隔绝了对面那道震惊又怨毒的视线。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在头顶,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揉着刚才打人后有些发麻的掌心,“忘了就忘了,一会儿再想,哥哥帮你一起想好不好,嗯?”
他完全无视了还捂着脸站在一旁、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杨依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耐心地哄着因为崩溃而大哭的我。
“都怪她…呜…哥…我都想起来了…被她一吵全没了…”我把脸埋在他怀里,抽噎着,语无伦次地抱怨,眼泪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布料。
“嗯,怪她。”他顺着我的话,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完全不见刚才的冰冷,“不气了,为这种人不值得,气坏了身体你哥我心疼。”
他低下头,唇贴着我湿漉漉的鬓角,继续低声哄着:“那道题我们本来就会,稍微冷静一下就能想起来,对不对?我女朋友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事难倒?”
杨依依站在原地,看着杨博文旁若无人地紧抱着我,听着他温言软语地哄劝,那句“我女朋友”像根针一样狠狠扎进她心里。她脸色煞白,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那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指痕。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杨博文终于抬起眼,冷冷地扫向她,那眼神里的冰寒和警告让她瞬间噤声,甚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滚出去。”他吐出三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命令和厌弃,“别让我说第三遍。”
杨依依身体一颤,眼圈真的红了,这次不是装的。她咬着嘴唇,最终在杨博文冰冷的注视下,狼狈地抓起自己的书,低着头飞快地冲出了研讨室,连门都没关。
门砰地一声撞上,室内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下我逐渐平息的抽噎声。
杨博文叹了口气,抽出手帕,仔细地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哎呀好了,不哭了。”他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睛都哭肿了。”
我靠在他怀里,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但思路还是一片混乱,越想越气:“哥……我还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他拉着我坐下,把我抱到他腿上,重新摊开我的笔记和案例,“看着我,我带你从头理一遍。”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手指点着案例的关键词,一步步引导我重新构建逻辑链。
被他圈在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条分缕析,刚才那股焦躁和崩溃渐渐被抚平。破碎的思路一点点重新拼接,甚至比之前更加清晰。
直到我完全理清,补充完笔记,他才低头看了看我还有些发红的眼睛。
“解气了?”他指的是打那一巴掌。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低笑,捏了捏我的脸:“下次别自己动手,手疼不说,还脏。告诉我,我来处理。”
说完,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宅里管家的电话,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通知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杨依依进主宅二楼及以上区域,尤其是书房和我的卧室。如果她再敢到书房里面打扰我和艺声,直接告诉父亲,我不保证下次只是拦着她。”
他干脆利落地断了杨依依所有再来骚扰的可能。
放下手机,他重新看向我,眼神温柔下来:“现在,能专心复习了吗,小哭包?”
我吸吸鼻子,终于破涕为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