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蝶与曦（终章）

31：蝶与曦（终章）

极北之地的雪落了又融，冰火两仪眼的湖面始终氤氲着奇特的雾气。王冬用蓝银草编织的吊床悬在湖中央的老树上，霍云曦正蜷在里面翻看最新的魂导器图鉴，灵眸偶尔抬起来，看他在岸边翻动烤红薯的炭火。

“今年的新生考核，那个双生武魂的小子差点烧了史莱克的厨房。”霍云曦戳了戳吊床边缘的冰棱，那是她用魂力凝结的小玩意儿，里面冻着片银蓝色的蝶翼，“玄老传信来说，让我们回去当考官。”

王冬翻动红薯的手顿了顿，银蓝色发间的冰蓝挑染在阳光下泛着光。他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只是那几道淡金色的纹路永远留在了皮肤上，像极了当年龙纹玉佩炸开时的光痕。“回去可以，”他扬了扬手里的烤红薯，“但得让他们先学会野外生存——比如怎么在零下三十度烤出不焦的红薯。”

霍云曦笑出声，灵眸里映出岸边跳跃的火光。远处传来帝天的龙吟，金眼黑龙王正带着几只幼龙在冰原上练习吐息，翡翠天鹅碧姬的歌声顺着风飘来，混着冰火两仪眼特有的水汽，像首永恒的安眠曲。

深夜，两人躺在吊床上看星星。王冬突然指着猎户座的方向：“看，那两颗最亮的星移近了些。”

霍云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冰蓝色的眼眸里映出整片星空：“就像我们一样。”她伸手抚过他发间的冰蓝挑染，那里的颜色和她灵眸的色泽越来越像，“当年玄老说，武魂融合到极致会共享生命体征，我还不信。”

王冬握住她的手，将烤红薯的温热传递过去。他们的指尖相触时，金蓝交织的微光顺着血管流淌，在皮肤表面织成淡淡的纹路——那是武魂融合技最终形态的印记，也是灵魂交融的证明。

“听说有人在星斗大森林边缘看到了新的深渊裂缝。”霍云曦突然说，声音轻得像雪落，“不过这次，是那对蓝银草和灵猫武魂的双胞胎解决的。”

“他们用的融合技，是不是有点像我们的黄金龙蝶？”王冬的嘴角噙着笑，“荣荣来信说，那小子总爱把灵猫武魂的尾巴缠在女生的蓝银草上。”

霍云曦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冰火两仪眼的雾气漫上来，将吊床裹成个温暖的茧。她想起很多年前，在史莱克307宿舍的硬板床上，那个银蓝色短发的少年别扭地递给她块烤红薯；想起钟楼顶上那个决绝的吻，想起冰湖里三年的等待，想起星斗大森林里无数魂兽的虚影与他们并肩作战。

“王冬。”

“嗯？”

“我们永远在这里，好不好？”

王冬收紧手臂，将下巴抵在她发顶。远处的龙吟渐渐平息，碧姬的歌声也低了下去，只剩下冰火两仪眼湖水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好。”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烤红薯的甜香，“永远在这里，守着这片大陆，守着彼此。”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照在湖面上。吊床里的两人已经睡着，背后的武魂虚影在晨光中交织——光明女神蝶的金翼包裹着冰碧帝皇蝎的冰蓝尾钩，翅膀边缘的光纹与星空的轨迹完美重合。

而在遥远的史莱克学院，新生们发现，图书馆秘道尽头的墙壁上，多了两行新的刻字。左边是流畅的行书：“霍云曦到此一游”，旁边画着只栩栩如生的冰蝎；右边是有力的楷书：“王冬陪游”，下面的蝴蝶图案比多年前那个稚嫩的版本，多了对龙鳞纹路的翅膀。

风吹过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在重复那句刻在时光里的誓言：

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