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刘宇宁发来的语音。沈慕萱点开，他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刘宇宁睡了吗？我刚收工。
她犹豫了一下，也回了条语音
沈慕萱还没，在看你的批注。
刘宇宁怎么样，有帮助吗？
沈慕萱嗯......
沈慕萱蜷缩在被窝里，声音软糯糯的
沈慕萱你分析得很细。
刘宇宁轻笑一声，通过电流传来格外性感
刘宇宁那当然，我可是原著粉。
停顿片刻，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
刘宇宁明天那场戏会很耗神，早点睡吧。
沈慕萱晚安。
沈慕萱小声说。
刘宇宁晚安，苏棠。
他故意用剧中的名字叫她，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放下手机，沈慕萱将玉簪贴在胸口，闭上眼睛。明天那场戏，她会用尽全力去演——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记得雪夜约定的男人。
——————
第二天清晨，沈慕萱比通告时间提前一小时到达片场。
书房场景已经搭建完毕，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灯光。她找了个角落，再次温习剧本和昨晚刘宇宁的批注。这场戏是苏棠偶然发现墨离的佩剑上有个特殊纹章，与她父亲临终前描述的仇人家徽一模一样。
"沈老师来得真早。"陈导走进来，看到她有些惊讶。
沈慕萱站起身
沈慕萱导演早，我想先熟悉下走位。
"正好，"陈导招手让她过来，"这场戏的情绪转换很关键，你看——"
两人讨论了十几分钟，其他演员陆续到场。刘宇宁穿着一身墨色锦袍，腰间配着关键道具——那把有家徽的剑。看到沈慕萱，他微微点头示意，专业得看不出昨晚的温情。
"各部门准备！"副导演喊道，"《枕上棠花月》第23场一镜一次，Action!"
沈慕萱瞬间进入状态。苏棠在书房整理父亲的遗物，偶然碰掉了墨离的佩剑。她弯腰去捡，突然注意到剑鞘上的纹章——镜头推近，给她的面部特写。
从困惑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和愤怒，沈慕萱的表情变化细腻而有层次。她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书本散落一地。
沈慕萱这是......
她的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
沈慕萱北境萧家的家徽......
按照剧本，这时墨离应该从门外冲进来，但刘宇宁做了个小小的改动——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仿佛已经等待多时。这个改动让导演眼前一亮，没有喊停。
沈慕萱转身看到他，眼中的泪水要落不落
沈慕萱你......那天的黑衣人，是你？
刘宇宁的表情复杂得令人心碎。他没有辩解，只是轻声问
刘宇宁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即兴发挥完全偏离剧本，但沈慕萱立刻接住了
沈慕萱父亲临终前......画给我看的......
她突然拔下头上的白玉海棠簪，抵在自己颈间
沈慕萱苏棠今日以死明志，来世定当——
"卡！"陈导喊停，"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
沈慕萱这才从情绪中抽离，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刘宇宁快步走过来，递上一瓶水
刘宇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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