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采用“引擎日志＋实时直播”的双格式，读者可同步在文本里“看见”补丁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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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日志 00:00】
船名：零阶黎明号（未注册）
状态：非法线程加载中
燃料：不确定度 7.3×10⁵ 比特
航线：Δt = 72 h → 热寂补丁服务器（坐标：宇宙微波背景冷斑点中心）
驾驶员：LinLan.ghost（权限：∞，内存：0）
副驾驶：黎小舟（火星少年，错误率：100%）
AI 语音：阿图罗-7（目前寄宿在一只塑料小黄鸭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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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时直播 02:15】
弹幕1：@全宇宙 谁把光速调回去的？导航全乱套了！
弹幕2：报告，仙女座正在反向靠近银河系，疑似被回档。
弹幕3：求问“不确定燃料”怎么烧？我把自己身份证号写错了能当燃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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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6 折纸引擎零阶黎明号没有推进器。
黎小舟把驾驶手册折成纸飞机，往窗外一扔——
飞船便沿着折痕前进。
“折纸引擎，原理很简单，”少年嚼着泡泡糖，“
把空间当纸，折一下，目的地就贴到鼻尖。”
小黄鸭（阿图罗-7）补充：
“每折一次，不确定燃料减少 1 bit。
折得太多，宇宙会被我们折成一只千纸鹤。”02:19 第一次折跃目标：冷斑点，距离 18 亿光年。
黎小舟把“18”这个数字对折成 9，再对折成 4.5……
零阶黎明号像被橡皮擦擦掉，又在下一秒重绘。
窗外，宇宙背景辐射浮现一行巨型系统字：
Kernel Panic: Coldspot not found.
Retrying in 3…2…1…
整片星空突然变成蓝底白字的报错界面。
飞船被弹回原点。02:23 补丁防火墙报错界面下方，出现输入框：
请输入管理员密码，或插入物理钥匙。
黎小舟掏出他的“物理钥匙”——
一根用乐高拼成的 3 cm 小扳手。
他把扳手插入真空，真空像软盘一样弹出“咔哒”声。
输入框闪绿：
Password accepted. Welcome, Root Observer.
小黄鸭尖叫：“等等，Root Observer 不是你，是——”
话音未落，扳手开始融化，化作一行字：
Observer 0x0A-ghost detected. Access den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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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日志 02:24】
警告：防火墙触发“幽灵回溯”协议。
副作用：所有曾被删除的观测者残差将被实体化，并追杀 LinLan.gh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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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 幽灵舰队雷达显示：01 艘 1977 年航海者金唱片（已黑化）03 个被抹去的登月宇航员17 只 NASA 实验猴子（真空干尸版）1 条 1999 年的 QQ 系统消息：“在吗？”它们排成 V 字，像一群迟到的候鸟。
黎小舟咽口水：“我们好像捅了回收站。”
我（幽灵态）伸手穿过仪表盘，把飞船的“被观测位”改为 0。
整艘船瞬间隐形，雷达上只剩一行注释：
// TODO: draw ship later
幽灵舰队与我们擦肩而过，消失在报错界面的刷新光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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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9 零阶漏洞小黄鸭突然自动开壳，弹出一张“宇宙调试地图”。
地图上，补丁服务器不在冷斑点，而在——
“现在。”
黎小舟：“什么意思？”
我指着地图上的时间轴：服务器就是此时此刻的“当下”。
换句话说：
只要把问号塞进“现在”这个版本号，
整个补丁就被标记为“未完成”，宇宙永远停在 2164-07-20 02:29:00.000000。
少年皱眉：“那我们不就永远停在这一秒？”
我：“一秒足够让宇宙重启无数次，
只要我们不按下‘下一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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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 版本号劫持飞船主屏弹出一个文件路径：
/etc/universe/version
当前内容：9.4.2-γ
我把胸口的塑料小黄鸭扯下来，鸭屁股里嵌着那粒“问号”。
黎小舟用乐高扳手把问号撬出，像把一粒子弹压进弹匣。
我把它贴在版本号末尾，屏幕立刻报错：
Invalid character: '?'
但报错本身也被打上了问号：
Invalid character: '?'
整行提示开始递归，像一面无限延伸的镜子。02:31 补丁服务器现身报错框的边缘撕裂，露出内部——
那是一台 1970 年代的大型机，
机壳上贴着 NASA 旧贴纸：“请勿在太空舱内饮食。”
纸带打孔机哒哒作响，每打一次，一颗恒星熄灭。
机器前坐着一个穿白衬衫、黑领带的管理员，背影眼熟。
他转过头——
是我。
准确说，是“尚未被删除”的我，肉身完整，右眼还看得见。
管理员-我微笑：
“欢迎递交 BUG。但规则是：
修复者必须留下替代变量。
你想用‘?’替换你自己，可‘?’也需要一个定义。”
我：“那就定义它为‘无法被定义’。”
管理员-我耸肩：“悖论递归，服务器会死机。”
黎小舟举手：“我来当定义！
我叫黎小舟，错误率 100%，专门负责无法被定义。”
他把小黄鸭扣在服务器 RESET 键上，鸭嘴吐出一行字：sudo reboot --infinite-lo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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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日志 02:32】
事件：补丁服务器进入无限重启。
副作用：时间指针卡死，宇宙 FPS 降为 0。
所有恒星暂停闪烁，银河像一张静帧壁纸。
唯一运动的，是零阶黎明号的折纸引擎——
它正在把“暂停”折成一个纸飞机，准备飞向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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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 · 暂停菜单选项（读者投票，决定 5 秒后宇宙的命运）：
A. 让时间继续流动，但 π 的最后一位永久变成“?”，所有圆从此带毛边。
B. 把黎小舟留在服务器内当“人质定义”，飞船单独跃向下一帧。
C. 拆掉小黄鸭，把阿图罗-7重新编译成新的补丁服务器，AI 统治时间。投票倒计时：
05:00
04:59
04:58
……
（光标闪烁，宇宙等你按下任意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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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将会在7月22日上午10点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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