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晴被开除后彻底撕破了脸。不知道她从哪儿翻出那张压箱底的全家福，匿名给公司所有头头脑脑发了封邮件，配文阴阳怪气：
苏晴晴“顾总和秘书这‘兄弟情’可真深，为了他连苏家都敢得罪，这里头的门道可真不少。”
邮件一发，整个盛星集团炸了锅。高管群里消息刷得飞快，几个元老董事直接把电话打给顾衍声，话里话外都是“你是不是被迷昏了头”。
林深攥着手机，指尖凉得像冰。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晴晴能做到这份上，那些嚼舌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闷得他喘不过气。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荒唐地想：是不是自己辞职了，这场风波就能平息？
顾衍声看到邮件时，脸色黑得能滴出水。但他没像上次那样直接发火，先让技术部查了源头——果然是苏晴晴用公共网络发的。
他转手就把邮件转发给所有董事，附了句硬气的：
顾衍声“私事不影响工作，谁要是借题发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可流言这东西，哪是说止就能止的？下午林深去复印文件，刚走到走廊就听见两个部门经理在嘀咕。
路人甲“难怪顾总对林深不一样，原来是‘自己人’啊……”
路人甲“小声点！听说以前是一家人，这关系够乱的……”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林深的脸白得像纸，转身想走，偏偏撞上了顾衍声。
男人眼神扫过那两个经理，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
顾衍声“这么能说最近非洲有个外派项目，就你俩去吧。”
两个经理吓得脸都绿了，连连鞠躬：
路人甲“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顾衍声“现在就走。”
顾衍声半点不含糊。他最见不得别人用龌龊心思编排林深。
等人灰溜溜地走了，顾衍声握住林深冰凉的手：
顾衍声“别听他们胡说。”
林深低着头，声音发颤：
林深“可他们说的是事实……我们确实……”
顾衍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顾衍声“那又怎么样？我们没血缘关系，我们的感情也没碍着谁。林深，抬头看着我。”
林深慢慢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雾。
顾衍声“我喜欢你，和任何身份都没关系。”
顾衍声用拇指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湿意：
顾衍声“谁要是敢议论你，我就让他们闭嘴。但你不能因为这些，就不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话像道光照进迷雾里。是啊，他到底在怕什么？怕别人的眼光，还是怕承认自己早就动了心？
风波过后，公司里没人敢明着嚼舌根了，但林深能感觉到，那些藏在暗处的打量从没停过。他变得越来越敏感，有时顾衍声在办公室多留他几分钟，他都忍不住紧张。
顾衍声看在眼里，没逼他，只是用更耐心的方式靠近。加班时会陪着他整理文件，午休时带他去公司附近人少的公园散步，看到他皱眉就赶紧转话题，讲些留学时的糗事逗他开心。
这天晚上，顾衍声突然说要带他去个地方。车停在老房子门口时，林深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咔哒”一声，门开了。屋里的摆设和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顾衍声妈妈喜欢的风铃还挂在阳台，他爸爸常坐的藤椅摆在客厅角落，连他当年住过的房间门把手上，都挂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平安结。那是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气送顾衍声的礼物，当时对方只瞥了一眼，他还以为早被扔了。
屋里干干净净的，显然常有人打扫。
林深“你经常回来住？”
林深忍不住问。
顾衍声“嗯，想你的时候就回来待着。”顾衍声盯着他，眼神亮得吓人。
顾衍声“总觉得你会回来。”
林深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这座房子的过客，没想到有人把他的痕迹小心翼翼地留了这么久。
顾衍声从冰箱里翻出瓶红酒，又找了两个啤酒杯。
林深“哪有用啤酒杯喝红酒的？”
林深忍不住笑了。
顾衍声“凑合用吧，下次给你买高脚杯。”
顾衍声挠挠头，给两个杯子都倒了点酒。
两人就着昏黄的灯光慢慢喝着，聊起了小时候的事。顾衍声说第一次见他，觉得这弟弟又瘦又安静，总躲在角落看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林深这才知道，当年那些他以为的“不耐”，其实是少年人不知道怎么表达关心，只能用别扭的方式偷偷关注。
顾衍声突然笑了。
顾衍声“其实有次你被隔壁班男生堵在巷子里要钱，是我偷偷去找的老师。你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老师刚好路过。”
林深愣住了，那段记忆他一直以为是巧合。
顾衍声“还有你喜欢的那本绝版漫画，我跑了三家书店才买到，放你书桌抽屉里了，没发现？”
林深的心跳越来越快。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串了起来——无意中说喜欢城南的糖糕，第二天早餐桌上就有了；抱怨冬天骑车冷，没过几天车库里就多了辆二手电动车……
酒喝得有点多，头微微发晕。林深抬起头，撞进顾衍声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藏着压抑了太多年的情愫，像要把人吸进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顾衍声已经倾身靠近。这次的吻没带任何强制，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唇瓣轻轻碾过他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怕惊扰了易碎的梦。
林深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顾虑和挣扎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闭上眼，笨拙地回应着，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了顾衍声的衣角。
这个吻渐渐变得炽热，带着积攒了太久的渴望。顾衍声把他按在沙发上，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像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动作幅度大了些，胸口的扣子被挣开，温热的皮肤贴着林深，两人的心跳像打鼓一样，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直到喘不过气，顾衍声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呼吸灼热。
他声音沙哑，
顾衍声“林深，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林深“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管好你那东西？”
林深红着脸，眼神瞟向不该看的地方。
顾衍声“我太紧张了，是……是爱的反应。”
顾衍声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泛红的脸。
林深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他抬手，轻轻抚上顾衍声的脸颊，点了点头。
顾衍声话都没说完，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不等林深反抗，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回到卧室，顾衍声解开他的衣服扣子，双手轻轻钳制住他的手腕，又是一阵热烈的吻。呼吸交缠间，雪松味的气息越来越浓，混着彼此急促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成粘稠的热。
顾衍声的吻起初带着克制的试探，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缝时，林深绷紧的脊背猛地一颤，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对方更紧地扣住后颈。
顾衍声“别躲。”
顾衍声的声音喑哑，带着水汽的吻滑过他的唇角，落向颤抖的下颌线。
顾衍声“看着我。”
林深被迫抬起眼，撞进对方覆着薄红的眼底。那里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渴慕，像沉在深海里的火焰，烧得他心口发慌。下一瞬，更沉的吻落下来，带着掠夺般的急切，辗转厮磨间，连指尖都泛起发麻的热意。
床单被揉出凌乱的褶皱，林深的手抵在顾衍声胸前，推拒的力道越来越轻，最后不自觉地蜷起，攥住了对方衬衫的下摆，指节泛白。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渗进来，照在交缠的身影上，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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