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霄眼前蒙着黑布，四肢被冰冷锁链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潮湿的霉味裹着淡得几乎闻不见的血腥气钻进鼻子，耳边还有细碎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让人心里发毛。
“操。”他低骂一声。
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上一世，他被白玄璃囚禁了一整年，鞭打、吸血、被逼着喝能流出黄金泪的药水，最后甚至要学狗叫，喊那个疯子“主人”。
如今重生，偏偏落在最糟的时间点。
“宿主你好呀！我是攻略系统幽幽～”欢快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一只金灿灿的史莱姆跟着蹦出来，圆滚滚的身子泛着微光，眨着豆豆眼。
“什么东西？”凌墨霄皱眉。
“简单说，你要完成任务才能活命。”
凌墨霄冷笑：“又是取血？还是哭黄金？”
“错！是攻略白玄璃！”
“谁攻略谁？！”
“你攻略他。”
凌墨霄沉默了——这比上一世还离谱！
他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现在得先想办法活下来：“我为什么要攻略那个人渣？有什么好处？”
“好感度到100%，我能满足你任何愿望，钱、权力都行～”
“那能复活沈雪岚吗？”他声音沉了下去。
幽幽转了个圈：“当然可以！只要白玄璃好感度满了，你直接许愿就行！”
凌墨霄眸光动了动。为了复活沈雪岚，就算是讨好那个疯子，他也认了。
“新手福利来啦！”幽幽突然喊，“100积分、3个痛感屏蔽器，还有一瓶失忆药水！”
“失忆药水？”
“能让你只记得被教训过，忘了具体折磨过程，免得影响攻略～”
凌墨霄沉默片刻。上一世的痛苦记忆几乎把他逼疯，能忘掉细节反而是解脱。“好，我要。”
药水注入意识的瞬间，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和屈辱就模糊了。
他记得被囚禁、记得白玄璃是疯子、记得自己惨死，但具体的折磨像隔了层纱，不清不楚。
这样正好，他能专心对付白玄璃。
“提醒你哦～”幽幽压低声音，“不能直接装乖，白玄璃就喜欢驯服高傲的人。一开始服软会被怀疑，得演几天宁死不屈，但也别太倔，不然会被折磨得更惨。”
凌墨霄冷笑：“所以要把握好度，让他觉得我在慢慢被驯服？”
“对！”
凌墨霄眯起眼。上一世他硬扛了快一年才崩溃讨好，听话后确实好过些。
从地下室搬到客房，不用每天挨打，白玄璃吸血都温柔了些，像是在调情。
可后来云绯撞见他，冷嘲热讽还拿鞭子抽他脸，他怒极扇了云绯一巴掌，结果被白玄璃拽着头发拖回地下室打死了。
这一世，既然白玄璃喜欢玩驯服游戏，那他就奉陪到底。
突然，锁链“咔嗒”响了一声。凌墨霄浑身一僵。
他来了。
血腥气骤然变浓，还裹着蛇类特有的冰冷气息。有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凌总，好久不见。”低沉优雅的声音里带着戏谑。
凌墨霄呼吸顿了顿，是白玄璃。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想到对方的样子：紫鳞蛇妖，紫色瞳孔，那张妖异的脸永远似笑非笑，上一世折磨他时，这张脸上满是愉悦。
“你把我绑来，是给云绯报仇？”凌墨霄声音沙哑，却透着骨子里的傲慢。
白玄璃轻笑，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他的脖颈，指尖摩挲着，像是在找下口的位置：“凌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凌墨霄喉结滚了滚，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耳畔，像毒蛇吐信。“那你想要什么？”他强迫自己冷静，甚至带了点挑衅。
白玄璃的手指轻轻掐住他的喉咙，没用力，只是玩弄着：“不如猜猜看？”
“没兴趣陪你玩。”
“真无趣。”白玄璃松开手，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对着蒙眼的黑布，“但我就喜欢你这硬骨头的样子。”声音里满是病态的愉悦。
凌墨霄心一沉。果然，这个疯子就喜欢看别人挣扎。他索性勾起唇角，露出讥讽的笑：“你以为这样能让我屈服？”
白玄璃指尖顿了顿，随即笑出声：“凌总果然令人期待。”
下一秒，脖颈传来尖锐的疼痛。
白玄璃的毒牙刺破了皮肤。鲜血涌出，被对方贪婪地吞咽着。
凌墨霄闷哼一声，手指死死攥住白玄璃的肩膀。
这一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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