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后面会虐一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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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客厅里弥漫着烤田鼠的焦香。苏恒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拎着串烤得油亮的田鼠肉,冲白玄璃晃了晃:“尝尝?刚抓的,新鲜!”
凌墨霄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看着那串东西,胃里一阵翻涌。蛇爱吃鼠,他知道。但亲眼看着烤……还是有点挑战底线。
白玄璃倒是神色如常,接过一串,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紫瞳微眯,似乎颇为享受。
“老白,不够意思啊!”苏恒灌了口啤酒,抱怨道,“百年一次的生日宴,你都不来?太不给兄弟面子了!”
白玄璃眼皮都没抬:“有事。”
“什么事能比兄弟重要?”苏恒凑近,压低声音,眼神瞟向凌墨霄。
凌墨霄低头刷着手机,没理会。吴桉宪的消息轰炸进来:
【霄哥!你回消息了?!你在哪?!】
【是不是逃出来了?!】
【安全吗?需要我接应吗?】
凌墨霄指尖微顿,回复:【没事,在家。】
吴桉宪秒回:【哪个家?!白玄璃那疯子家?!他是不是拿枪指着你发的?!】
凌墨霄:【不是。暂时安全。】
他刚发完,门铃响了。
云绯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脸上带着温软无害的笑容:“玄璃哥,苏恒哥。”他目光扫过客厅,落在凌墨霄身上时,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我来……道个歉。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苏恒识趣地站起身:“得,你们聊,我先撤了。”他拍拍白玄璃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墨霄一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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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璃示意云绯坐。云绯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将蛋糕盒放在茶几上。
云绯怯懦地看了凌墨霄一眼,又欲言又止。
白玄璃了然地看向凌墨霄:“回客房去。”
凌墨霄无所谓的走了。
白玄璃和云绯则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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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璃哥,”云绯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昨晚是我不好,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心里难受。”
白玄璃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语气缓和了些:“过去的事,别再想了。”
“怎么能不想?”云绯的声音带上哽咽,他微微侧身,看向白玄璃,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汽,“玄璃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只有一条尾巴。”
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九尾狐族里,我就是个异类,是个废物。爹娘厌弃我,兄弟姐妹欺负我……我受不了才逃出来的。结果却差点命丧森林。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是凌墨霄救了我。”
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带着一种破碎的脆弱感:“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他是我的光。我那么信任他,爱他……可他……”
云绯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带着刻骨的恨意:“他把我当血包!当玩物!他把我锁在地下室,用鞭子抽我!他逼我穿那些……那些下流的衣服拍照!他还……他还嘲笑我是杂种!用鞭子抽我的尾巴!逼我用尾巴在泥地上写‘我是耻辱’、‘我是小三’、‘我是狐狸精’!他还……还录了视频!”
他猛地抓住白玄璃的手,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玄璃哥!他毁了我!他把我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他让我觉得自己……连条狗都不如!”
白玄璃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紫瞳深处翻涌起滔天怒火和冰冷刺骨的杀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骨节泛白!
“他……敢这么对你?”白玄璃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毒。
云绯用力点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化作黄金:“玄璃哥,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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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厚重的门虚掩着。凌墨霄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银灰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和荒谬!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他囚禁云绯取血取黄金是真,但那些下流手段、那些恶毒的羞辱……他从未做过!云绯在撒谎!
他猛地推开门!
“云绯!你胡说八道什么!”凌墨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书房里的两人同时转头。
白玄璃的眼神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和憎恶!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凌墨霄身上!
“叮!警报!警报!白玄璃好感度暴跌!-50%!-55%!-60%!……当前-70%!”幽幽惊恐的声音在凌墨霄脑海里尖叫。
“滚出去。”白玄璃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
云绯瑟缩了一下,躲到白玄璃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凌墨霄,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得意。
凌墨霄还想说什么,一股巨力猛地攫住他的衣领!白玄璃像拎小鸡一样将他狠狠掼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撞得他眼前发黑!
“唔!”
没等他反应,头皮传来剧痛!白玄璃揪着他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粗暴地拖出书房。
“放开我!白玄璃!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凌墨霄挣扎嘶吼。
回应他的是更粗暴的拖拽和撞在楼梯扶手上的剧痛!
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霉味和血腥气再次涌入鼻腔。地下室!他又被拖回了这个地狱!
“砰!”
凌墨霄被狠狠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冰冷的脚狠狠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没有……他撒谎……”凌墨霄艰难地喘息,声音嘶哑。
头顶传来白玄璃冰冷刺骨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凌墨霄,我真后悔……没早点弄死你。”
“唰!”
藤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响起!
“啪——!”
第一鞭狠狠抽在凌墨霄的后背上!结痂的伤口瞬间崩裂!火辣辣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呃啊!”
他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把痛呼咽了回去!不能叫!叫了就输了!
幽幽:“宿主!痛感屏蔽器!快用!”
凌墨霄在脑海里嘶吼:“用!”
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闪过。
“啪!啪!啪!啪!”
鞭子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毒!藤鞭撕裂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后背、大腿、手臂……没有一处幸免……
凌墨霄蜷缩在地上,身体随着鞭打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水泥地。痛感屏蔽器隔绝了大部分直击神经的剧痛,但那沉重的冲击力、皮开肉绽的撕裂感、还有血液流失的冰冷眩晕感,依旧清晰无比。
他强迫自己发出压抑的、破碎的痛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砸在地上,化作细碎的金粒。
委屈!愤怒!被冤枉的屈辱!
他演得淋漓尽致!
“我没有……逼他穿衣服……没有……录视频……”他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嘶喊,声音破碎不堪,“他……污蔑我……”
白玄璃的鞭子没有丝毫停顿,紫瞳里燃烧着疯狂的怒火:“闭嘴!你还敢狡辩!”
“啪!”一鞭狠狠抽在他脸颊旁的地面,碎石飞溅!
“云绯不会骗我!”白玄璃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有多单纯,我比你清楚!”
凌墨霄心底一片冰凉。他看着白玄璃那双被怒火和偏执填满的紫瞳,知道解释无用。
他不再说话,只是蜷缩着,任由鞭子落下,身体颤抖,金豆子一颗接一颗滚落。
不知抽了多少鞭,白玄璃终于停下。他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后背血肉模糊、浑身沾满血污和灰尘的凌墨霄,眼底的怒火稍稍平息,却依旧冰冷刺骨。
“好好反省。”白玄璃丢下四个字,转身大步离开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
黑暗中,只剩下凌墨霄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幽幽的声音带着后怕:“宿主……你没事吧?好感度……-70%了……”
凌墨霄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诡异的弧度。
“没事。”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降得越多……将来他知道真相时……才会越痛。”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我要让他……愧疚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