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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朱羿

扬州的晨光裹着水汽,漫过阿青家的院墙时,殳时箫已经蹲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盯着蒸笼里的蟹黄汤包,口水差点滴在青砖上。

“三殿下,您再往前凑,头发都要被蒸汽烫卷了。”阿青端着碟醋走出来,英气的眉挑得老高,“再说了,汤包要等褶子凉透点才好吃,急什么?”

“我在京城哪吃过这个!”殳时箫梗着脖子,眼睛却没离开蒸笼,“御膳房的包子跟这比,简直像石头!”

这话逗得厨房门口的阿青娘直笑:“三殿下要是爱吃,让阿青给你打包带回京城去!”

“真的?”殳时箫眼睛一亮,刚要追问,就被身后的动静惊得回头——二皇子殳时逸正站在廊下,素色的衣襟沾了点白梅瓣,见他看来,耳尖竟悄悄红了。

“醒了?”阿青走过去,自然地帮他拂掉肩上的花瓣,指尖擦过他脖颈时,殳时逸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石头站在院门口看得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蒸笼里的热气还烫。

“石姑娘,时透,快来!”阿青娘掀开盘子,金黄的汤包冒着热气,“刚出锅的,趁热吃!”

早餐桌上,殳时箫为了抢最后一个汤包,差点把醋碟扣在阿青头上。阿青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悄悄给殳时逸碗里塞了个最大的:“快吃,凉了就腥了。” 殳时逸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脸颊泛着浅红,像藏着什么心事。

石头看着他们,正觉得有趣,手腕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转头见殳时透递过来半块桂花糕,声音低低的:“你昨天说爱吃这个,阿青娘今早特意多蒸了笼。”

糕点的甜香混着她指尖的温度,石头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

“下午去游湖吧?”殳时透像没事人似的收回手,目光落在窗外的垂柳上,“瘦西湖的画舫,据说比宫里的龙舟还雅致。”

“好啊!”殳时箫第一个响应,嘴里还塞着汤包,说话含糊不清,“我要坐最大的船!”

画舫泊在湖边时,像片浮在水上的荷叶。乌篷掀开,能看见舱里铺着软垫,小几上摆着茶点,窗外就是连片的荷叶——虽不是盛夏,残荷的风骨倒别有韵味。

“你看那座桥!”殳时箫趴在窗边,指着远处的五亭桥,“像不像五只展翅的鸟?”

“那是乾隆爷下江南时建的。”阿青撑着下巴,慢悠悠道,“据说桥下有十五个桥洞,月圆时能映出十五个月亮。”

“真的假的?”殳时箫眼睛瞪得溜圆,“今晚要是有月亮,咱们来看看?”

“三殿下怕是忘了,”阿青笑着敲他的脑袋,“您昨晚说要早起去喝早茶,结果赖到巳时才起——这记性,怕是连自己叫什么都要忘了。”

“我那是……那是为了养精蓄锐!”殳时箫梗着脖子辩解,却被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声出卖,逗得满船人都笑了。

船行到湖心,风忽然软了,带着水汽拂过脸颊。石头靠在窗边看水鸟掠过水面,忽然听见殳时透在身后轻声说:“圆子说这附近的水纹里,藏着代码波动的痕迹?”

“!” 石头猛地回头,手里的茶杯差点晃倒,“你……你怎么知道?”

满船的笑声戛然而止。阿青和殳时逸都停了动作,连咋咋呼呼的殳时箫都愣住了。

殳时透看着她震惊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歉疚,声音放得更柔:“从你第一次在御花园跟它说话时,我就听见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石头蹲在海棠树下,对着空气说“圆子,检测到周嬷嬷的袖口有药粉残留”,她本以为是石头自言自语,直到后来听见“代码”“系统”“好感值”这些陌生的词,才慢慢拼凑出真相。

“你……你听得见圆子的声音?”石头的脑子一片空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那我跟它说的所有话……”

“都听见了。”殳时透点头,目光坦诚得让人心慌,“包括你说‘好感值涨到980了’,包括你担心‘找不到代码就回不去’……”

石头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像被人扒开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原来她那些关于“回家”的挣扎,那些对殳时透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早就被对方听得一清二楚。

“石姑娘,系统?代码?”殳时箫挠着头,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暗号?比我跟侍卫的接头暗语还难懂。”

阿青却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头,忽然拍了拍殳时逸的手:“咱们去船尾看看风景?” 殳时逸会意,跟着她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瞪了殳时箫一眼,示意他别多嘴。

船舱里只剩下殳时透和石头,船外的水声忽然变得清晰。

“你是不是……很生气?”殳时透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控制不住想听你说话。”

石头张了张嘴,心里的震惊慢慢沉淀,竟生出些荒谬的暖意。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对方早已看穿了她的秘密,还小心翼翼地守着,从未点破。

“我不是生气。”她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晃动的倒影,“只是觉得……有点怪。” 怪自己的心事暴露得这么彻底,怪殳时透的包容来得这么自然。

“怪我吗?”殳时透靠近一步,膝盖碰到她的裙角,“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会不会好点?”

石头抬头,撞进她认真的眼睛里,忽然笑了:“算了,反正……你也没害我。” 不仅没害她,还帮她查太皇太后,给她买绿衣,甚至在她纠结代码时,默默陪着她。

“那是自然。”殳时透的眼底漾起笑意,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我怎么舍得害你。”

指尖的温度烫得石头耳尖发红,刚想躲开,就听见船尾传来“咚”的一声——殳时箫为了够水边的芦苇,差点一头栽进湖里,幸好被阿青揪住了后领。

“三殿下!您是想给扬州的鱼当点心吗?”阿青的吼声混着风声飘过来。

“我只是想看看芦苇里有没有鸟蛋!”殳时箫的辩解理直气壮。

石头和殳时透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刚才那点微妙的尴尬,被这阵闹剧冲得烟消云散。

“去看看吧,别真让他掉下去了。”石头站起身,手腕却被殳时透轻轻拉住。

“石头,”殳时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