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中心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香水混合的味道，白若跟在后面， 手里攥着体检表，指尖泛白。我瞥了眼他刻意往苏衍身边凑的小动作，舌尖的麻木感还没退——系统的味觉失灵惩罚，倒是让这股虚伪的甜香淡了不少。
“下一项，基础数据测量。”护士拿着登记表，指了指旁边的隔间，“林先生先请。”
苏衍站在隔间门口，突然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压低声音：“等下……长度也要报？”
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慌乱。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医生让报就报，难道你还想谎报？”
“谁、谁要谎报！”他梗着脖子反驳，却在我走进隔间时，脚步往后缩了缩，像只怕被抓去打针的猫。
隔间里的电子秤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身高仪的标尺刚碰到我头顶，就跳出“186.0cm”的数字。护士在表格上记录时，我听见外面苏衍和白若的对话。
“苏衍哥，你好像比上次见面时又高了点呢。”白若的声音甜得发腻。
“没有。”苏衍的声音淡淡的，“和以前一样。”
果然，等他进隔间测身高时，电子屏上稳稳显示着“186.1cm”。他出来时，还特意瞪了我一眼，像是在炫耀那0.1cm的优势。【实时弹幕：】
【哈哈哈哈0.1cm的胜利！苏少好幼稚！】
【两人体重也差不多！都是72kg左右！这身材管理绝了！】
【年龄都是25岁！连生日都只差半个月？这是什么神仙缘分！】
【前面的别只顾着磕了！马上要到最刺激的项目了（狗头）】
护士拿着表格，表情有点微妙：“接下来测量……生殖器官长度，需要两位分别进入检查室，医生会专业测量，结果会记录在体检报告里，稍后会在直播间公布部分关键数据。”
白若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看向苏衍：“还要测这个吗？会不会太……”
“节目组安排的流程。”苏衍打断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在转身进检查室时，脚步顿了一下。
我跟在他后面，刚走进检查室，就听见医生“咦”了一声。检查床旁边的器械盘里放着润滑剂——和医院开的那款一模一样。
“躺好。”医生戴着口罩，眼神很专业，“放松点，只是常规测量。”
测量过程比想象中更尴尬，尤其是医生报出“24cm”时，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走出检查室时，正好撞见苏衍从另一间检查室出来，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耳根红得惊人。“多少？”我故意凑过去问。
他猛地推开我：“关你屁事。”
【弹幕：】
【！！！我听到了什么？医生刚才是不是说24？】
【林少是24？那苏少呢？我赌五毛一样长！】
【前面的想什么呢！24已经很长了好吗！他们的爱人也太幸福了吧（流下羡慕的泪水）】
【白若站在旁边脸都绿了哈哈哈哈，他好像没想到会测这个】
最关键的全身检查环节，苏衍进诊室后，里面沉默了很久。我靠在走廊的墙上，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尖叫：【警告！检测到主角攻苏衍生殖系统异常！撕裂伤未愈合，存在感染风险！请宿主立即提醒主角攻重视伤情！】
我皱了皱眉，刚想敲门，诊室的门就开了。医生拿着报告单，表情严肃地看着苏衍，又看了看站在外面的我，眼神瞬间变得了然。
“苏先生，你这撕裂伤很严重啊。”医生把报告、单递给苏衍，“是不是……近期有过剧烈运动？还是说……”
苏衍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攥着报告单的手不停发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怒火和委屈：“都怪你！”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走廊里的人都听见。白若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快步走过来：“苏衍哥，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啊？”
苏衍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我。医生在旁边打圆场：“年轻人精力旺盛可以理解，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尤其是第一次……”
“医生！”苏衍猛地打断，脸红得快要冒烟，“别说了！”我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那点愧疚又冒了出来。走上前接过医生手里的报告单，上面“肛门撕裂伤，中度”几个字刺得我眼睛发疼。
“知道了，我们会注意。”我把报告单折好塞进苏衍口袋，“医生，麻烦开点消炎效果好的药膏。”
苏衍被我这自然的举动弄得一愣，刚想反驳，就被医生的话堵了回去：“对，一定要按时涂药，恢复期最好不要有剧烈活动，也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弹幕已经疯了：】
【撕裂伤？？？中度？？？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苏少刚才说“都怪你”！这个“你”不就是林少吗？！】
【结合前面的24cm……我好像悟了！他们两个绝对有问题！】
【难怪苏少昨天走路怪怪的！原来受伤了！林少你对苏少做了什么啊！】
【前面的重点错了！24cm！他们居然都是24cm！这是什么天选发小！】
【他们的爱人也太幸福了吧（重点误）】
到了公布关键数据的环节，导演拿着体检报告，清了清嗓子：“现在公布两位男士的关键数据——林辰，身高186cm，体重72.3kg，年龄25岁，生殖器官长度24cm；苏衍，身高186.1cm，体重71.8kg，年龄25岁，生殖器官长度24cm。”
现场一片寂静，连弹幕都卡了几秒，然后瞬间刷屏。
【卧槽真的一样！连长度都分毫不差！】
【这哪里是发小，这分明是天生一对吧！】
【白若的表情像吞了苍蝇哈哈哈哈，太精彩了！】
【所以苏少的撕裂伤……真的是林少弄的？（狗头保命）】
苏衍站在我旁边，拳头攥得死紧，却没再反驳。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朵，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抢了我的变形金刚，被我追着打了三条街，最后却把变形金刚偷偷塞进我书包，还放了颗我最爱吃的草莓糖。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着镜头，语气平静，“很多习惯都差不多。”
苏衍猛地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复杂的情绪，像揉碎了的星光，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白若站在旁边，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知道，从体检报告公布的这一刻起，直播间的风向已经彻底变了。那些磕“苏白”的弹幕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辰衍”的tag，连系统都在脑海里发出混乱的警报：【剧情线彻底紊乱……主角攻受CP粉流失80%……检测到新CP趋势……】
苏衍碰了碰我的胳膊，声音很轻：“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说什么？”我转头看他。
“说我们一起长大。”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你明明……”
“明明什么？”我打断他，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不是吗？”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风把直播间的欢呼声吹进来，混杂着苏衍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我看着他不再躲闪的眼神，突然觉得，就算系统惩罚再痛，就算剧情偏得十万八千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至少，这一次，他没像上一世那样，转身走向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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