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纪与安批阅完奏折,揉了揉眉心。云栖雪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放在他面前:“陛下,喝点参汤吧,累了一天了。”
纪与安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你怎么还没睡?”
“等陛下一起。”云栖雪笑了笑,坐在他身边。
纪与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辛苦你了。”
云栖雪摇摇头,靠在他肩上:“陛下,南楚那边有消息了吗?”
“嗯,”纪与安点头,“无白传来消息,云祈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丞相勾结外敌的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云栖雪松了口气:“那就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纪与安眉头微蹙:“何事?”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偏殿晕倒了!”
纪与安和云栖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两人赶到偏殿时,明若心正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太医正在为她诊脉,眉头紧锁。
“太医,皇后怎么样了?”纪与安沉声问道。
太医起身行礼,脸色凝重:“回陛下,皇后娘娘是中了毒,而且……而且这毒颇为奇特,会让人……会让人意乱情迷,若是得不到缓解,恐怕……”
纪与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查!给朕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陛下,”一个宫女忽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奴婢知道是谁!方才奴婢看到云姑娘给皇后娘娘送了点心,皇后娘娘吃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栖雪身上。
云栖雪脸色微白,连忙道:“我没有!我根本就没给皇后送过点心!”
“你还敢狡辩!”明若心的贴身宫女哭喊道,“奴婢这里还有证据!”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食盒,“这就是云姑娘送来的点心,里面的梅花酥,还剩下几块!”
太医拿起一块梅花酥,闻了闻,点头道:“陛下,这梅花酥里,确实含有和皇后娘娘所中之毒相同的成分。”
纪与安看着云栖雪,眼神复杂。他知道云栖雪不是这样的人,但证据确凿,他一时也有些犹豫。
“陛下,我真的没有!”云栖雪看着他,眼中满是委屈和信任,“你相信我!”
就在这时,莫淮之忽然开口道:“陛下,臣觉得此事有蹊跷。云姑娘向来善良,断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据臣所知,林大人今日和云姑娘在一起,或许林大人可以为她作证。”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林知枫。
林知枫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今日我确实和云姑娘在一起,从早到晚,从未分开过,她根本没有时间给皇后娘娘送点心。”
明若心的宫女急道:“你胡说!你分明是想包庇她!”
“我没有胡说!”林知枫直视着她,“宫中的侍卫和宫女都可以作证!”
纪与安看着眼前的局面,又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明若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忽然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把相关的侍卫和宫女都叫来,好好问问吧。”
他的目光落在明若心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虽然性情难测,但也不是傻子,明若心这点小把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明若心躺在榻上,感受到纪与安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想到,林知枫竟然会为云栖雪作证,更没想到,纪与安竟然没有立刻相信她。
这场闹剧,最终以纪与安下令彻查此事,暂时将云栖雪禁足在寝殿而告终。
回到寝殿,云栖雪坐在窗前,心情低落。她知道,这只是明若心的阴谋,但她还是觉得委屈。
“别担心。”纪与安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云栖雪抬起头,看着他:“你真的相信我?”
纪与安点头,眼中带着温柔:“朕信你。从始至终,都信你。”
他的话,像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云栖雪心中的委屈和不安。她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谢谢你,纪与安。”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没有陛下的尊称,只有最纯粹的依赖。
纪与安的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等这件事结束,朕就废了明若心,立你为后。”
云栖雪愣住了,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