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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疯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盖住了屏幕：
【0码预判？这是人能打出来的操作？】
【喜神把曜玩成了时钟，分秒不差；颜霜把火舞玩成了秒针，步步精准】
【我现在信平行世界真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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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播报员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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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联盟会场·后台）
颜霜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她没喝，低头在手机上划了两下，微信界面跳出来时，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颜霜：输了，0:2。
对话框几乎是立刻就亮了起来，美祈涵的消息弹出来：我看到了，7分04秒，比上一局慢了3分37秒。
颜霜“噗嗤”笑出了声，休息室的空调风扫过脸颊，带着点凉意。她指尖翻飞：你计时比我准。
美祈涵：不是我，是他。
颜霜的手指顿了顿：谁？
美祈涵：月亮。
颜霜挑了挑眉，输入框里的字删了又改：墨柒什么时候回国啊？
美祈涵：快了，不足一个月。
颜霜回了个“OKK”的表情包，想了想又补了句：不得不说你家男人挺强的。
对话框沉默了几秒，才跳出一条新消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辩解：别瞎说，他不是。
颜霜看着那行字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个“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把矿泉水瓶抵在额头上滚了两圈，凉意沿着太阳穴一路滑到后颈。工作人员第三次探头进来，确认她不需要冰袋后，才终于带上门。后台的空调嗡嗡作响，混着远处会场的欢呼，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她低头重新解锁手机，微信还停留在美祈涵那句“他不是”上。
她忽然起了坏心思。
颜霜：你说“他不是”，那他是谁？
颜霜：是“不是我家男人”，还是“不是男人”？
颜霜：我语文不好，展开讲讲。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足足八秒，最后只蹦出三个句号。
美祈涵：……
颜霜笑到肩膀发抖，单手打字：
颜霜：懂了，是“暂时不是”。
美祈涵：你再造谣我下播就拉黑你。
颜霜：别啊，我公司前台的马甲还挂着你名字呢。
美祈涵：那是你死皮赖脸求我挂的。
颜霜：我那是怕你跑了。
美祈涵：我跑哪儿去？跑月亮上？
颜霜：也不是不行，月亮上有你的人。
对面又陷入漫长的“正在输入”，颜霜几乎能想象美祈涵皱着鼻子删改字句的样子。最终跳出来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
美祈涵：你喉咙是不是哑了？
颜霜一愣，下意识咳了两声，才发现声带确实发紧。
颜霜：……有点。
美祈涵：后台有枇杷膏吗？
颜霜：有，但我不想吃。
美祈涵：理由？
颜霜：苦。
美祈涵：苦也得吃，你上次发烧硬抗，结果烧到39度被程知衍扛去医院，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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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笙【PS：程知衍是@一只遇然大大OC原型的CP🌚】
砚笙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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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霜：那次是意外。
美祈涵：那次是活该。
颜霜盯着这句“活该”，忽然把膝盖蜷到胸前，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她慢慢打字：
颜霜：美祈涵。
美祈涵：嗯？
颜霜：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美祈涵：阿姨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让我盯着你按时吃药。
颜霜：我妈明明说的是“让涵涵多带你出去走走”。
美祈涵：所以我每天带你线上走两万字。
颜霜：……
（10:25，联盟会场·主屏）
主持人踩着掌声走上台，燕尾服的下摆扫过舞台边缘的台阶。他举起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solo表演赛结束，喜砚辰2:0胜！”
台下的掌声雷动，应援棒的光芒在黑暗中汇成一片星海，隔着墙闷闷地传进来。颜霜看了眼时间，10:27，solo表演赛的谢幕流程应该走到采访环节了。她忽然问：
颜霜：你那边弹幕在刷什么？
美祈涵：在刷“颜霜是不是脸红了”。
颜霜：……你开摄像头了？
美祈涵：没有。
颜霜：那他们怎么知道你脸红？
美祈涵：可能是心灵感应。
颜霜：传下去，主播会读心术。
美祈涵：传下去，颜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现场造谣。
颜霜笑出声，笑到一半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眼角发红。手机震动两下，美祈涵的消息跳出来：
美祈涵：喝水。
颜霜：……你怎么知道我没喝？
美祈涵：你上次说矿泉水瓶的凹槽设计反人类，会沾口红。
颜霜：我有这么矫情？
美祈涵：你有。
颜霜把瓶子转了一圈，果然在瓶口看到一点蹭花的唇釉。她叹了口气，拧开盖子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像把钝刀。
颜霜：喝了。
美祈涵：乖。
颜霜：……你哄猫呢？
（10:24，华楚市·西山别墅区·电台隔音间）
美祈涵把手机立在支架上，屏幕反光里映出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金属背板与支架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耳麦的海绵垫压着耳廓，带着点熟悉的重量。屏幕上的弹幕还在刷，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流动的河：
【姐姐刚才是不是笑了？】
【我录屏了！嘴角弧度0.5厘米！】
【0.5厘米也是糖！】
【姐姐，下一首唱什么？】
【喜神赢了，姐姐不打算表示一下吗？】
【刚才那波0码预判，我现在还在起鸡皮疙瘩】
她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像在敲一段只有自己能懂的摩尔斯电码。敲了五下后，她抬起头，对着麦克风开口，声音低得像夜风拂过湖面，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涟漪：
“不唱歌，读留言。”
弹幕稍微安静了些，很快有新的留言被顶到前排。她的目光落在第二条留言上：
【如果让曜本人点歌，他会点什么？】
美祈涵睫毛颤了颤，读弹幕的声音低下去：“……他啊。”
美祈涵的睫毛垂了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隔音间的时钟刚好走到10:24，秒针的滴答声与她的呼吸重叠。几秒钟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
“《月亮与六便士》。”
弹幕瞬间炸了锅，问号和感叹号堆成了山：
【？？？这首歌不是讲追逐理想的吗？】
【姐姐在暗喻谁？我好像get到了什么】
【我嗑到了！谢谢！】
美祈涵没解释，而是那是手机回微信。
美祈涵把私信截图，发给颜霜。
美祈涵：好像被他发现了。
颜霜：发现什么？
美祈涵：发现我读弹幕在说他。
颜霜：……你这……什么时候发现的？
美祈涵：可能从来就没隐藏上。
颜霜：啧，酸得我牙疼。
美祈涵：你牙疼该看牙医，不是看我聊天记录。
颜霜：你完了，我要把这段打印出来贴在颜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门口。
美祈涵：你敢。
颜霜：我敢。
美祈涵：……我让程知衍抓你。
颜霜：他现在抓嫌疑人都没空，还抓我？
美祈涵：那就让月亮抓你。
颜霜：月亮忙着抓你呢。
美祈涵：……
联盟会场·主屏
喜砚辰把麦克风拉近了些，黑色的线在他指间绕了半圈，嗓音低了下去，像突然凑近耳边说话：“谢谢大家。”
他抬眼时，目光正好对上舞台中央的大屏幕，镜头把他的眼睛放大，里面映着无数光点，像盛着一片星空。停顿了两秒，他继续说，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带着某种穿透一切的力量：
“也谢谢——”
他顿了顿，尾音拖得极轻，像在等某个跨越时空的回应。
“——把时间算得那么准的人。”
颜霜截了个屏发给美祈涵：
颜霜：他怂了。
美祈涵：……他没怂。
颜霜：你怎么知道？
美祈涵：我就是知道。
颜霜：哦——
颜霜：传下去，主播有读心术实锤。
美祈涵：传下去，颜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今晚睡沙发。
颜霜：？
美祈涵：程知衍刚发微信问我，你喉咙好点没。
颜霜：……
颜霜：你俩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美祈涵：去年你发烧那次，他半夜三点打我电话问枇杷膏剂量。
颜霜：……
颜霜：你俩背着我组群了？
美祈涵：没有。
美祈涵：但他把我设为“紧急联系人”了。
颜霜：……
颜霜：我下线了。
美祈涵：别啊，再聊五毛钱的。
颜霜：聊什么？
美祈涵：聊你和程知衍什么时候能在一个屋待一天？
颜霜：啊！美祈涵我刀了你！
美祈涵：你刀不着，你刀了我，我让程知衍抓你。
颜霜：我不管！
美祈涵：那我还有月亮护体。
颜霜：……
会场那边，当“把时间算得那么准的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的灯光骤然亮起，金色的光线倾泻而下，把舞台照得如同白昼。屏幕外的弹幕在这一刻突然统一，密密麻麻的文字刷成同一句话，像跨越山海的合唱：
【对称宇宙，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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