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刚从六耳猕猴的冰火云诀里缓过些力气,刚想凝聚灵力冲开困局,就见水帘洞深处走来一道身影——赤尻马猴无支祁握着西海缤铁棍,青发垂落肩头,眼底的睛睛火眼泛着淡金,周身水汽缭绕,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滞重。
“第三关就到我这儿了?”无支祁的声音带着水浪的回响,他可不是孙悟空那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灵猴,早在夏朝时便随大禹治水,参与过水战,后来虽被压入龟山,却也练就了一身控水神通与生存智慧。作为灵山木尚智、淮水水猿大圣,更是花果山马元帅,他的手段比前两关更显沉稳。
天蓬心里一沉,知道这关最难——他本就与水有缘,却偏偏遇上了能控水之祖的赤尻马猴。“马元帅,你我同是天庭旧识,何必……”
话没说完,无支祁已挥了挥西海缤铁棍。洞外的瀑布突然倒卷,化作无数水箭悬在半空,却不落下,只将天蓬团团围住。“我这‘会人事、善出入’的本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水汽顺着天蓬的毛孔往里钻,刚被冰火折磨过的经脉像是被冰棱堵住,又像是被温水浸泡,说不出的难受。
更让天蓬心惊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生机流转都慢了半拍——无支祁“晓阴阳、避生死延生”的神通虽没直接伤他,却像一张无形的网,锁住了他恢复的可能。
“你在天庭时偷灵芝、闹月宫,挨了两千锤下凡,够苦了吧?”无支祁踱步到他面前,睛睛火眼扫过他,“可比起我们灵猴被算计的日子,还差得远。”他抬手轻敲铁棍,悬着的水箭突然化作水绳,将天蓬捆得更紧,“这‘龙顶九天’的神通,本是用来治水的,今天就借你试试威力。”
天蓬咬着牙,连调动元神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终于明白,这花果山三关,一关比一关狠,而眼前这只赤尻马猴,看似温和,手段却最是难缠——毕竟是从大禹时代走过来的灵猴,光是那股沉淀的气势,就足够让他这“下凡元帅”心里更苦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