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见孙悟空把宝葫芦安置妥当，没再惹出别的事端，满意地携四大神兽离去。孙悟空的师兄们也陆续告辞，唯有九师姐上官清瑶留了下来，说要多陪小师弟几日。须菩提祖师自然也没走——他本就与花果山渊源深厚，看着马元帅无支祁在崖边调试西海缤铁棍，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如今的无支祁，更像个守护家园的花果山马元帅，而非那个叱咤淮水的水猿大圣。另一边，袁洪已带着梅山六怪返回梅山，临走前还冲孙悟空喊“下次再约架”。
水帘洞内，须菩提祖师叫住了正把玩随心铁杆兵的李悟清，递过一本蓝皮小册子：“你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明万物，却总被外界纷扰困住。这《听心诀》送你，六个耳朵能听天地，不妨再学学听人心、悟人性。”
李悟清接过册子，指尖摩挲着封面，耳尖微微颤动：“祖师，您和鸿钧他们不一样。”他从未被这般温和对待，连功法都带着“护着他”的意味。
“所有种族的孩子，本性都是好的。”须菩提祖师语气平淡，却带着力量，“做对了就该给奖励，做错了道歉改正便好。每个人的道都不同，悟性低就慢慢悟，悟性高就别懈怠——修行本就该如此。”
他看着李悟清，继续说道：“道家不拘小节，却讲究和睦相处。百姓有难就听着，能帮就帮，别图回报。像你这样被鸿钧欺负过的孩子，就该得到更多温暖才会真正开心。”
“收徒弟从来不是看背景，入了师门就是一家人。”祖师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远处和上官清瑶说笑着的孙悟空，“你是灵猴，他是石猴，贫道是灵树——种族、出身又算什么？”
李悟清捏着《听心诀》，眼眶有些发热。他活了数万年，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人性可以这般简单纯粹。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祖师看着他，目光如花果山的晨光，温暖又明亮。
李悟清张了张嘴，许久才轻声问：“……这听心诀，难学吗？”
“用心就不难。”祖师拍了拍他的肩，“有你哥在，有花果山在，慢慢学便是。”
洞外的桃风吹进来，带着新生的灵气——不仅是那七只宝葫芦在孕育生机，李悟清心里的坚冰，也在这一刻悄悄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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