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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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踹开客栈房门时,苏新皓正在擦拭冰刃,剑穗上的冰纹在油灯下泛着冷光;张峻豪趴在桌上清点符咒,淡金色的电流在指尖跳了跳,差点点燃旁边的符纸;黄朔则用碧色灵力缠着颗野果,在指间转得飞快——三人正等着他带晚饭回来,见他空着手闯进来,都愣了愣。
苏新皓伤药买回来了?怎么一脸……
话没说完就被左航打断。少年反手带上门,暗紫色灵力在掌心烦躁地转了圈,将油灯的火苗震得晃了晃。
左航我刚才在巷子里撞见邓老头了。
黄朔的野果“啪嗒”掉在桌上,碧色灵力瞬间散了。他扑到左航面前,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袖。
黄朔师尊?他在哪?是不是来看我们了?
左航扒开他的手,往桌边一坐,抓起张峻豪的水壶灌了大半口,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左航是他,但又不是他。
张峻豪放下符咒,指尖的电流凝在半空。
张峻豪什么意思?
左航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是在梳理混乱的思绪。
左航他换了副模样,看着比朱师伯还年轻,穿件青衫,摇着柄刻梧桐纹的折扇——但我敢肯定是他。
苏新皓将冰刃归鞘,冰蓝色灵力在他眼底漾开层疑惑。
苏新皓你怎么认出来的?邓师叔的易容术连穆师叔都未必能看穿。
左航易容术?
左航嗤笑一声,指尖的暗紫色灵力突然凝成枚小小的药囊虚影,连歪歪扭扭的针脚都清晰可见
左航他要囊上的花是黄朔绣的,针脚里还粘着你的草木灵力,骗得了谁?
黄朔凑近虚影,手指轻轻点在那朵歪花上,突然红了眼眶。
黄朔那是我去年学刺绣时扎破七根手指才绣成的,师父当时还说“丑是丑了点,却比左航画的符咒用心”。
张峻豪的指尖在符咒上顿了顿,淡金色的电流渐渐平稳。
张峻豪光凭药囊还不够吧?或许只是巧合。
左航巧合?
左航猛地站起身,暗紫色灵力在屋里织出片虚影——那虚影摇着折扇,往张峻豪头顶敲了敲,动作神态和邓佳鑫平日里教训他们时一模一样。
左航他躲我时用的“流光步”,左脚先碾后抬,折扇往左边偏半寸——这是邓老头教我的,说这样能避开背后偷袭。还有这个敲人的力道,你们说,谁能学得这么像?
苏新皓望着那片虚影,冰蓝色的眼底浮出了然。他想起三年前被妖兽所伤,邓佳鑫为他疗伤时,指尖的金光就是这样带着微暖的力道,连皱眉的弧度都和左航描述的青衫人重合。
苏新皓他……为何要瞒着我们?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屋里的躁动。左航重新坐下,指尖的虚影散成光点,落在桌面上明明灭灭。
左航我拦住他时,他药囊里飘出的苍术味,是用灵火烘了三个时辰的,佩兰去了根——这些都是他教我的方子。我问他认不认识这令牌,他却只说“公子认错人了”。
他从怀里摸出那枚“青梧”令牌,令牌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上面还留着邓佳鑫当年刻字时的灵力余温。
左航最后被我问急了,直接用“流光步”跑了,连头都没回。
黄朔突然攥紧拳头,碧色灵力在他掌心凝成片小小的梧桐叶。
黄朔师尊是不是生我们气了?上次我把他的药圃踩坏半亩,他还没罚我呢。
张峻豪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淡金色的电流带着安抚的暖意。
张峻豪别胡思乱想,邓师伯若真生气,早在宗门就罚你了。
苏新皓走到窗边,望着巷口的方向,冰蓝色灵力在指尖凝成面小镜,镜中映出空无一人的青石板路,只有风吹过酒旗的影子。
苏新皓或许他有苦衷。北境密林的妖兽异动来得蹊跷,他突然换了模样,说不定和这事有关。
左航往椅背上一靠,暗紫色灵力终于平稳下来,在他指尖凝成枚短刃,又倏地散去。
左航管他什么苦衷,反正我记熟了他现在的样子。明日我们去市集守着,我就不信他不露面。
黄朔突然眼睛一亮,碧色灵力催开窗台上的野菊,花瓣上沾着的露水折射出细碎的光。
黄朔我知道师父最爱去哪家茶馆!上次他偷偷下山,就是在南街的“听风楼”听书,说那里的花生糕最合口味。
张峻豪将符咒收好,指尖的电流轻轻敲了敲桌面。
张峻豪我去准备追踪符,就算他用敛息术,也能留下灵力轨迹。
苏新皓转身时,冰蓝色的眼底已没了疑惑,只剩笃定。
苏新皓我去备些伤药,若真遇到麻烦,别像上次那样莽撞。
左航看着三人默契的动作,突然笑了,暗紫色灵力往黄朔头顶敲了敲,力道轻得像羽毛。
左航算你们有点当师弟的样子。
油灯的火苗渐渐平稳,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暗紫、冰蓝、淡金、碧色的灵力轨迹在空气中轻轻交织,像张无形的网,一头系着客栈里的少年们,一头牵着巷口那个刻意躲开的身影。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照亮左航放在桌上的令牌。“青梧”二字在月色里泛着微光,仿佛在说——有些羁绊,从来不是模样能隔断的,就像梧桐的根,就算藏在土里,也总会朝着彼此的方向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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