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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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的晨光总带着股甜香,是檐下晒着的桂花与新采的薄荷混在一起的味道。邓佳鑫的光灵力正坐在窗边的竹榻上,手里拿着根银簪,替黄朔绾起散落的发丝——少年刚从后山采完带露的草药回来,木系灵力缠着的药篓放在脚边,里面的苍术、白芷还沾着湿润的泥土,几片调皮的草叶落在他月白色的衣襟上,像绣上去的绿纹。
邓佳鑫头低些
邓佳鑫的指尖拂过黄朔的发顶,光灵力带着温和的暖意,将那几缕碎发拢到一起。银簪穿过发丝时,他特意放慢了动作,怕弄疼少年。
黄朔的木系灵力轻轻往他膝头靠了靠,像只在暖阳里打盹的小兽,鼻尖蹭过邓佳鑫的衣袖,闻到上面淡淡的药香。
黄朔师父,后山的露水好凉,我采了些带露的薄荷,您泡茶水喝吧?
邓佳鑫的光灵力笑了笑,银簪在发间固定好,指尖顺势替他理了理衣领。少年的颈侧有块浅浅的红痕,像是被荆棘划到的,他便取过放在榻边的药膏,用指腹蘸了点,轻轻抹在那处。
邓佳鑫说了让你仔细些,偏不听。这荆棘印子要是留疤,往后穿圆领衫该不好看了。
黄朔的木系灵力微微发烫,垂下眼睫盯着自己交握的指尖,耳尖却悄悄红了。
黄朔不怕的,师父给的药膏很灵,上次阿墨被蚊虫咬了,擦了这个第二天就消了。
邓佳鑫的光灵力往他手里塞了块刚蒸好的桂花糕,糕点还带着竹屉的热气,甜香混着药香漫开来。
邓佳鑫刚出锅的,你阿墨师弟也喜欢吃,等会儿给他留两块。
黄朔的木系灵力接过桂花糕,却没立刻吃,而是用木系灵力催生出片巴掌大的荷叶,小心翼翼地把糕点包好,放进药篓的夹层里。
黄朔这样能保温,等会儿去找阿墨,他就能吃到热乎的了。
邓佳鑫的光灵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光灵力在指尖转了个圈,想起刚把黄朔领上山时的情景——那时少年怯生生地躲在门后,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木系灵力弱得连片叶子都催不出来。如今却能熟练地打理药圃,还会惦记着给师弟留糕点,倒真是长大了。
他起身走到药架前,取下个素白的瓷瓶,里面装着晒干的安神草,是特意为黄朔准备的。
邓佳鑫你近来总说夜里睡不安稳,把这个回去垫在枕下,能安神。
黄朔的木系灵力接过瓷瓶,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的纹路,木系灵力缠上邓佳鑫的手腕,带着点不舍的软意。
黄朔师父,下午教我练缚灵术好不好?上次看您用光灵力捆住失控的灵蛇,好厉害。
邓佳鑫的光灵力拍了拍他的手背,光灵力在他掌心留下层淡淡的暖意。
邓佳鑫好啊,等我把这些药草分类好,就去演武场教你。不过缚灵术得用巧劲,你性子急,得慢慢练。
黄朔的木系灵力用力点头,把瓷瓶小心地放进怀里,又提起药篓往门口走,走到门槛边时还回头望了一眼,木系灵力朝邓佳鑫挥了挥。
黄朔那我先去找阿墨,下午准时去演武场!
邓佳鑫的光灵力朝他摆了摆手,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木系灵力缠着的药篓一晃一晃的,像摇着串轻快的风铃。他转身继续整理药架,光灵力拂过排列整齐的药罐,心里却想着黄朔方才红透的耳尖——这孩子,总是这么容易害羞。
这幕落在廊柱后的左航眼里,暗紫色灵力骤然绷紧,攥着的药锄在青石砖上划出刺耳的响。他今早特意起早去翻了药圃的土,满手泥地跑来药房,原想找个由头让邓佳鑫看看自己的“勤快”,却撞见师父为黄朔绾发、涂药、留糕点,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那点连光灵力都暖不透的偏爱,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黄朔的木系灵力蹦蹦跳跳地从廊下经过,看见左航时还笑着挥了挥手。
黄朔左航师兄,要不要尝尝桂花糕?师父做的可甜了!
左航的暗紫色灵力没动,声音硬得像淬了冰。
左航不用
黄朔也没多想,笑着应了声
黄朔那我先走啦
便提着药篓往张子墨的住处去了。
邓佳鑫的光灵力在药房里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往廊下瞥了眼,语气淡得没什么起伏。
邓佳鑫既然来了,就把那边的药桶搬到井边去洗了。
左航的喉结滚了滚,暗紫色灵力拽着药桶往井边走,桶沿撞在石阶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他听见药房里邓佳鑫开始整理草药,光灵力偶尔落在陶罐上发出轻响,那声音明明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师父从未为他绾过发,从未替他涂过药,甚至连块温热的桂花糕,都没亲手递过给他。
整整一日,左航的暗紫色都在药房周围打转。他看见邓佳鑫手把手教黄朔包扎伤口,光灵力缠在两人交握的指尖,耐心地纠正少年偏斜的手法;看见师父把晒好的安神草单独包了份,仔细地交代黄朔“睡前记得垫枕下”;甚至看见暮色降临时,邓佳鑫的光灵力替黄朔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少年发间停留的片刻,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凭什么那些他求而不得的温柔,正源源不断地涌向另一个人。暗紫色灵力在掌心越攥越紧,连带着指节都泛了白,演武场的木桩被他劈断了一根又一根,却还是压不住心头那股翻涌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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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信我,下章绝对不虐
作者绝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