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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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药圃时,黄朔蹲在畦边给三叶草浇水,木系灵力缠着水壶,水珠落在叶片上,却没心思看那些滚动的光。张子墨的青色风系灵力从演武场跑回来,手里攥着片被剑风削落的桂花瓣,脸上带着点犹豫。
张子墨的风系灵力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
张子墨朔哥,你听说了吗?左航师兄被你师尊关了半年禁闭……好像是因为昨晚在药房……
黄朔的木系灵力手一抖,水壶“哐当”掉在地上,水漫过鞋尖,冰凉的触感却没让他回神。他想起今早去药房时,邓佳鑫的光灵力坐在窗边,指尖捏着支银簪发呆——那是昨日替他绾发时用的,此刻簪头的玉珠被摩挲得发亮,光灵力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郁。
黄朔的木系灵力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黄朔我知道。苏师兄刚才来送幻觉符,说左航师兄……强吻了师尊。
张子墨的青色风系灵力愣了愣,风系卷起片三叶草叶子,轻轻打在他手背。
张子墨怎么会……左航师兄平时对邓师伯很敬重的。
黄朔的木系灵力没说话,低头看着满地的水渍。那些被水打湿的泥土里,还埋着前几日邓佳鑫亲手给他种的药苗,当时师父的光灵力落在他手背上,说“这品种娇气,你多上心”。可现在想来,那些温柔的瞬间,像根细密的针,扎得左航生疼。
他想起自己刚上山时,左航的暗紫色灵力总在药房周围打转。邓佳鑫教他认草药,左航就蹲在不远处翻土,玄铁剑扔在一边,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瞟;他生病时邓佳鑫守在床边,左航会在窗台上放碗热粥,说是“顺手多煮的”,粥里的桂花却放得比谁都多。
那时他只当是师兄的关照,现在才明白,那些暗紫色灵力里藏着的,是他看不懂的委屈。
黄朔的木系灵力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发颤。
黄朔阿墨,你说……是不是因为我?
张子墨的青色风系灵力愣住了。
张子墨什么意思?
黄朔的木系灵力捡起地上的水壶,指尖攥得发白。
黄朔师父以前总把第一块桂花糕给左航师兄,现在给了我;师父以前只替左航师兄绾发,现在也给我绾了;连那支玉簪,左航师兄盼了三年,师父却给了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木系灵力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
黄朔左航师兄说的对,我来了之后,师父把他曾经有的一切,都给了我。
风从药圃吹过,带着远处炼丹房飘来的烟火气。张子墨的青色风系灵力突然想起什么,拽着黄朔往禁闭室的方向走。
张子墨我们去看看左航师兄吧,哪怕不说什么,给他送点吃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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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禁闭室门外时,正撞见苏新皓的霜白色灵力站在窗缝边,手里拿着个纸包,犹豫着要不要塞进去。看见他们来,苏新皓的霜色灵力往后退了退,声音带着点不自在。
苏新皓我……我就是路过。
黄朔的木系灵力没拆穿他,从怀里掏出块用荷叶包着的桂花糕——是今早邓佳鑫塞给他的,他没舍得吃。他往窗缝里塞了塞,轻声说。
黄朔左航师兄,尝尝吧,刚蒸的。
里面的暗紫色灵力没动静,只有石壁传来闷闷的声响,像有人用拳头在砸墙。
苏新皓的霜白色灵力突然把手里的纸包也塞了进去,里面是几块杏仁酥,是他偷偷从朱志鑫的房里拿的,据说能“压火气”。
苏新皓左航,别气了,邓师叔……他或许不是故意的。
禁闭室里终于传来左航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点不耐烦。
左航拿走
黄朔的木系灵力没动,只是把桂花糕往里面推了推。
黄朔师兄,师父说这品种是你当年在后山找的,他一直记着。
里面的暗紫色灵力猛地顿住了。
黄朔的木系灵力继续说,声音放得更轻。
黄朔以后桂花糕我分你一半,玉簪我还给师父,你突破三阶时,让他亲手给你戴上,好不好?
石壁后的动静停了,过了很久,才传来左航闷闷的一声。
左航……滚
三个少年没再说话,转身往回走。路过药房时,看见邓佳鑫的光灵力正站在药架前,手里拿着本药书,目光却落在空荡荡的竹榻上——那里曾是左航的位置,现在偶尔会被他坐着打盹。
黄朔的木系灵力突然往药房跑了两步,把那支玉簪放在窗台上,对着里面轻声说。
黄朔师父,这簪子太贵重了,我还是喜欢您给我编的草环。
药房里的光灵力顿了顿,没说话。
黄朔的木系灵力转身追上张子墨和苏新皓,木系灵力催生出三枝桂花,分别递给他们。风里的甜香漫开来,他望着禁闭室的方向,心里默默念着:左航师兄,等你出来,我们一起跟师父学种桂花吧。
有些温柔本就不该是独一份的,像药圃里的草木,要一起晒过太阳,淋过雨,才能长得旺。他想,左航总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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