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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局中局(池骋X郭城宇)

逆爱同人顺恨

( 讨厌汪硕)

池骋在酒吧卡座里慵懒转着打火机,郭城宇的手随意搭在他后颈。

汪硕带着优雅微笑送来珍藏威士忌:“阿骋,只给你留的。”

池骋眼皮都没抬,指尖推开了酒杯。

当汪硕离席,池骋却突然倾身含住郭城宇的酒杯边缘。

“酒不错,”他舔着唇上酒液,“杯子更甜。”

郭城宇低笑捏住他下巴:“我的酒,当然配我的杯。”

洗手间回来的汪硕,盯着杯沿重叠的唇印,笑容终于裂开。

霓虹在窗外流淌,切割着京城的夜色。郭城宇踏进“迷境”时,空气里黏稠的电子音浪和混杂的香水、酒精味扑面而来,几乎有了实质的重量,沉沉压在胸口。他目光习惯性地穿透攒动的人头和迷离变幻的光束,精准地落在那个角落。

卡座像个孤岛。池骋陷在柔软的黑色皮革里,长腿随意交叠,搁在矮几边缘,皮鞋尖在变幻的射灯下偶尔折射出一点冷硬的光。他整个人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开盖,合拢,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只余下一个无声而慵懒的循环。他侧脸对着入口方向,下颌线清晰得有些锋利,鼻梁挺直,薄唇抿着,没什么表情,眼皮微微垂着,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又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注目。

郭城宇走过去,自然地挨着他坐下。沙发微微下陷,带着他身上的体温和淡淡的须后水气息。池骋没动,也没抬眼,仿佛郭城宇的到来只是空气里多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郭城宇的手越过池骋的肩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随意地搭在了他后颈那片温热的皮肤上。指腹能清晰地感觉到池骋微凸的颈椎骨节,还有他颈动脉沉稳的搏动。

这是个极其亲昵且带着明确占有意味的动作。郭城宇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一件不容他人染指的珍宝。池骋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把玩打火机的手指微微顿了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侧过头,极淡地瞥了郭城宇一眼,那眼神像深潭水面掠过一丝微澜,很快又归于沉寂的慵懒。他随手拿起矮几上郭城宇刚放下的那杯威士忌,浅浅啜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间,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他放下杯子,杯壁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唇印。

“啧,真会挑地方。”郭城宇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被周遭的喧嚣裹挟着,只有池骋能听清。他身体又往池骋那边倾了倾,搭在他颈后的手指稍稍用了点力,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就在这时,空气里那股由酒精、香水、烟味混合而成的粘稠氛围,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力量轻轻拨开。汪硕出现在卡座边,像一束精心调制的冷光,瞬间将那些混乱的暖色调驱散开一角。

他来得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处别着一枚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铂金袖扣,在旋转射灯下偶尔闪过一点锐利的光。脸上挂着惯常的、如同量角器精准测量过的微笑,温文尔雅,无懈可击。他手里托着一个深色木质酒盒,盒子上没有任何张扬的标识,只有木材本身温润的纹理和岁月沉淀的光泽。

“阿骋。”汪硕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鼓点,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磁性,目光专注地落在池骋身上,仿佛郭城宇只是他视线路径上一块无足轻重的背景板。他微微弯腰,动作优雅地将那个沉重的酒盒轻轻放在矮几上,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卧着一瓶威士忌,瓶身线条冷峻,深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光线里呈现出一种近乎神秘的质感。瓶颈处系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带。

“托朋友从苏格兰老酒窖里弄出来的,就这一瓶。”汪硕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瓶身,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语气是恰到好处的熟稔与珍重,“知道你喜欢这个年份的艾雷岛泥煤风,特意给你留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水晶杯,拔开瓶塞。深琥珀色的酒液带着粘稠的质感,无声地倾倒入杯中,浓郁的泥煤烟熏气息混合着海盐和焦糖的复杂香气瞬间弥散开来,霸道地压过了空气中所有廉价的香水和酒精味道。

汪硕将那只斟了酒的杯子推到池骋面前,玻璃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尝尝?”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目光依旧胶着在池骋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掌控。

池骋的目光终于从指尖那个转动的银亮打火机上抬起,落在那杯价值不菲的酒液上。杯中的威士忌在迷幻的光线下折射出深沉诱人的光泽。然而,他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却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他甚至没有看汪硕一眼,仿佛那杯酒和递酒的人,都只是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尖带着一种随意的力道,轻轻点在靠近自己这边的杯壁上。然后,极其轻微地向外一推。

水晶杯在光滑的玻璃矮几上滑出几厘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杯中的酒液晃荡了一下,在杯壁上留下短暂的水痕。拒绝的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像一把无形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汪硕精心营造的温情氛围。

汪硕脸上那副如同面具般完美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极其细微,如同上好的瓷器在重压下骤然出现的第一道纹路。嘴角的弧度依旧在,但眼底那层温和的光晕瞬间冻结,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影。他端着醒酒瓶的手在半空中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个卡座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了,背景喧嚣的电子乐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音罩隔绝在外。

郭城宇搭在池骋后颈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蜷缩了一下,像是被池骋这干脆利落的拒绝取悦了。他侧过头,嘴唇几乎要贴上池骋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的皮肤。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低语:“啧,一点面子不给啊,池少?”

池骋像是没听见他的揶揄,也完全无视了汪硕瞬间僵硬的气场。他微微侧过脸,下巴几乎蹭到郭城宇的额角。那双总是半垂着的、带着慵懒倦意的眼睛,此刻却清晰地映着郭城宇近在咫尺的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短暂地、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嘴角。那弧度转瞬即逝,却像黑暗中骤然亮起又熄灭的火星,带着点危险的、心照不宣的意味。

汪硕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棱,冷冷地钉在池骋脸上,又扫过郭城宇搭在他颈后的那只手。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嘴角的弧度重新弯起,比刚才更甚,但那笑意却丝毫没有抵达眼底,反而衬得眼神愈发冰冷锐利。

“抱歉,失陪一下。”他放下醒酒瓶,瓶底与桌面发出轻微但清晰的磕碰声。他的声音依旧维持着那份刻意的从容,只是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站起身,动作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只是转身走向洗手间方向的背影,在迷离变幻的光影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像一尊被无形丝线骤然拉扯的木偶。

直到汪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通往洗手间通道的暗影里,郭城宇才低低地嗤笑出声。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毫不掩饰的畅快和得意,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搭在池骋后颈的手掌上。

池骋却像没听见。他的目光落回到矮几上,准确地捕捉到郭城宇之前喝过的那杯威士忌。杯壁外侧还残留着几枚模糊的指纹,杯口边缘,一个浅浅的、湿润的唇印在暧昧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没有任何预兆,池骋的身体动了。他像一只慵懒的豹子,极其自然地朝郭城宇的方向倾身靠去。距离瞬间被拉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跳跃的灯光碎影。他微微低头,薄而形状优美的唇,精准地覆上了郭城宇那只水晶杯的杯沿。

那个位置,恰好覆盖在郭城宇留下的唇印之上。

他含住了冰冷的杯沿,喉结滚动,杯子里金琥珀色的酒液便随之下降了一小截。整个过程流畅而自然,带着一种旁若无人的亲昵,仿佛这是他与郭城宇之间再平常不过的动作。

咽下那口酒,池骋稍稍退开些许,舌尖极其缓慢地舔过自己的下唇,将那点残留的酒液卷入口中。他的目光落在郭城宇脸上,那眼神褪去了惯常的慵懒,变得幽深,带着一种直白的审视和玩味,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

“酒不错。”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酒液浸润后的微哑,在喧闹的背景音里却异常清晰。他顿了一下,视线微微下移,落在那只被他唇齿沾染过的杯子上,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极具侵略性的弧度,补充道,“杯子更甜。”

郭城宇的呼吸几不可察地窒了一瞬。池骋舌尖舔过唇瓣的动作,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最敏感的地方狠狠搔刮了一下。搭在池骋后颈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嵌入对方的皮肤里。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瞬间沉暗下去,像暴风雨来临前骤然晦暗的海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被直接挑起的、危险的兴奋。

“是吗?”郭城宇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他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捏住了池骋的下巴,迫使他微微仰起脸,正对着自己。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瞬间交缠,温热的气息拂过彼此的脸颊。郭城宇的目光锁住池骋那双幽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我的酒,当然配我的杯。”

卡座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氧气,只剩下无声的、一触即发的电流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角落的阴影里,汪硕去而复返的脚步,像踩在绷紧的弦上,骤然停住。

他站在几步之外,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凝固。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彻底碎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死死地盯着矮几上那只水晶杯。杯口边缘,两个唇印清晰地重叠在一起——一个轮廓稍深,是郭城宇的;另一个形状更薄、更利落,带着刚刚沾染的湿润水光,覆盖其上,是池骋的。那重叠的印记,如同一个最恶毒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汪硕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嘴角僵硬地想要重新扯出一个弧度,却只牵出一个扭曲而冰冷的怪异表情。他端着醒酒瓶的手,指节用力到泛出骇人的青白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脆弱的玻璃捏碎。

郭城宇捏着池骋下巴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拇指带着点狎昵的意味,重重地擦过池骋的嘴角,像是要抹去那点并不存在的酒渍,更像是在擦拭一件被他人目光玷污的珍宝。他抬眼,目光迎向僵立在那里的汪硕,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近乎挑衅的得意和一种猛兽护食般的冰冷警告。

“汪少回来了?”郭城宇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惊讶,尾音上扬,充满了恶劣的戏谑,“酒不错,谢了。”他举起自己那只被池骋“尝”过的杯子,对着汪硕的方向随意地晃了晃。

汪硕没有回应。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像是强行压抑下某种翻涌的情绪。他向前走了一步,弯腰,重新拿起桌上那瓶他带来的、被池骋拒绝的昂贵威士忌。动作僵硬得如同关节生锈的机器。他再次拿起一个干净的新杯子,瓶口倾斜,深琥珀色的酒液再次注入杯中。这一次,他的手很稳,倒酒的动作依旧优雅,但空气里弥漫开来的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

他将新斟满的酒杯,再次稳稳地推到池骋面前,位置甚至比上一次更近,几乎碰到了池骋放在桌沿的手指。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池骋脸上,那眼神不再有丝毫温润的伪装,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带着强烈压迫感的固执。

“阿骋,”汪硕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凿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这杯,你必须喝。”

池骋的目光终于从郭城宇脸上移开,懒洋洋地落在那杯重新被推过来的酒上。杯中的液体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像是觉得有些无趣,又像是被这固执的逼迫惹出了一丝不耐。他微微蹙了下眉,那点不耐烦在他精致的眉宇间一闪而过。

就在郭城宇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即将因为这份压力而再次收紧时,池骋却忽然动了。他身体后仰,摆脱了郭城宇手指的钳制,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力道。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影在变幻的光影下拉出一道利落的剪影,瞬间将卡座里的两人笼罩。

“闷。”池骋只丢下这一个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背景的喧嚣。他看也没看桌上那杯酒和僵立着的汪硕,双手随意地插进裤袋,迈开长腿,径直朝着酒吧后门的方向走去。姿态闲散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却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郭城宇几乎是立刻跟着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汪硕那张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动作自然地捞起自己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跟上了池骋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舞池边缘拥挤扭动的人群,像两道劈开喧嚣的暗流,消失在通往酒吧后巷的厚重门帘之后。

那杯被汪硕固执地推到池骋面前的威士忌,孤零零地立在矮几上,杯壁凝结着冰冷的水珠,像一滴无人理会的眼泪。

厚重的隔音门帘在身后落下,瞬间隔绝了酒吧内震耳欲聋的喧嚣和令人窒息的浑浊热气。后巷狭窄而幽深,如同城市繁华表皮下一道丑陋的伤疤。空气冰冷而潮湿,混杂着垃圾腐败的酸馊气味、陈年油烟和劣质烟草燃烧后的呛人余烬。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顽强地亮着,光线被浓重的夜色和湿气吞噬大半,勉强勾勒出坑洼不平的地面轮廓和堆在墙角的黑色垃圾袋模糊的轮廓。

冰凉的夜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无声地拂过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池骋在巷子深处停下脚步,背靠着冰冷粗糙、布满涂鸦的砖墙,微微仰起头。巷子外的城市灯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将他侧脸的线条切割得更加冷峻。他闭上眼,似乎只是想在这片污浊的寂静里喘口气。

脚步声紧随而至,带着一种沉稳的压迫感。郭城宇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巷口,将他与外面那点微弱的光源隔绝开来。他肩上的外套不知何时已经穿好,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深色的T恤。他并没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堵沉默的墙。黑暗中,一点猩红的火星骤然亮起,是他点燃了一支烟。烟草燃烧的辛辣气息混入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侵略性。

另一串脚步声显得急促而沉重,带着明显被压抑的怒火,打破了巷子里的死寂。汪硕追了出来。他的头发被细雨打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精心打理过的优雅荡然无存。西装外套敞开着,领带也被扯松了些,脸上是再也无法掩饰的阴沉和一种近乎扭曲的焦躁。他无视了堵在巷口的郭城宇,目光如同淬毒的箭矢,直直射向倚墙而立的池骋。

“池骋!”汪硕的声音在狭窄的后巷里显得异常尖利,甚至带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他几步冲到池骋面前,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几乎要贴上对方。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池骋插在裤袋里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骨用力到泛白,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你他妈什么意思?!”质问声带着粗重的喘息,喷在池骋脸上。

池骋终于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微微垂着眼皮,目光落在汪硕那只死死攥着自己手腕的手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怒意,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厌弃,如同看着一块甩不掉的、肮脏的秽物。

“松手。”池骋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像冰层下缓慢流动的暗河,每一个字都淬着刺骨的寒意。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动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汪硕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他不仅没松,反而抓得更紧,身体也逼近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池骋。他盯着池骋那张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漂亮得惊人的脸,眼神里翻涌着被彻底激怒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就为了他?郭城宇?一个玩世不恭的痞子?他能给你什么?他能有我了解你?有我……”

“我嫌脏。”池骋打断了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带着点倦怠的尾音。但这三个字,却像三把烧红的刀子,精准无比地捅进了汪硕最在意的地方。

汪硕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抓住池骋手腕的手指因为极度用力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反驳,想怒骂,却在那双冰冷厌弃的眼睛注视下,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抓着池骋的手,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点,也是唯一能证明他并非一无所有的证据。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靠在巷口抽烟的郭城宇,终于动了。

他叼着烟,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猩红的烟头在昏暗中划出一道飘忽的光弧。他没有看汪硕那张扭曲的脸,目光落在汪硕那只死死抓着池骋的手上,眼神骤然变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啧。”郭城宇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走到两人旁边,目光扫过汪硕那只青筋暴起的手,又缓缓抬起,看向汪硕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弧度。“汪总,这么喜欢抓着手说话?”他顿了顿,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直直喷向汪硕的脸,在对方下意识皱眉偏头时,才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寂静的巷子里:“要喝,也得用他的杯子啊。”

汪硕猛地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郭城宇,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抓着池骋的手,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反而捏得更紧,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池骋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他眉头不耐地蹙紧,一直插在裤袋里的另一只手猛地抽出,带着一股凌厉的力道,狠狠劈在汪硕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肘内侧麻筋上!

“呃!”汪硕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整条手臂瞬间酸麻脱力,不受控制地松开了钳制。

就在汪硕手臂脱力松开的瞬间,池骋没有任何停顿。他像是挣脱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身体极其自然地朝郭城宇的方向一倾。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和笃定。

他的目标明确——郭城宇的唇。

带着夜雨冰凉气息的唇,精准地印上了郭城宇同样微凉的、还沾染着烟草气息的薄唇。

这个吻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它并不缠绵,甚至带着点凶狠的力道,像是一种宣告,一种报复,更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

郭城宇的身体在那一刹那骤然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他下意识地抬手,却不是推开,而是猛地、狠狠地扣住了池骋劲瘦的后腰,将他整个人更用力地压向自己。另一只夹着烟的手,烟头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失控的红线,被随意地、重重地摁熄在身旁冰冷湿漉的墙壁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一缕青烟迅速被雨水打散。

冰冷的细雨无声地落下,细细密密,很快打湿了两人的头发、脸颊和单薄的衣衫。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但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温度却在急剧攀升。唇齿间只有冰冷的雨水和对方灼热的气息激烈地纠缠、交换。池骋的回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而郭城宇的掌控则更加蛮横,像是要通过这个吻,将对方彻底吞噬、标记。

巷口,汪硕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他僵在原地,维持着被池骋劈开手臂的姿势,半边身子还残留着酸麻的痛感。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发梢流下,滑过惨白的脸颊,钻进敞开的衣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在昏暗肮脏的后巷里,在冰冷的雨幕中,如同两株交缠的藤蔓,吻得激烈而旁若无人。

那重叠的唇印在杯沿的画面,与眼前这幕在雨中湿透的、更加肆无忌惮的交缠,瞬间重叠、放大,狠狠灼烧着他最后的神经。

巷子深处,那个凶狠的、带着雨水咸涩和烟草气息的吻终于结束。

池骋微微喘息着退开些许,额头抵在郭城宇同样湿漉漉的颈侧,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进郭城宇敞开的衣领里。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被雨水打湿,黏连成一簇簇,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身体深处那股被酒精和汪硕的纠缠点燃的躁动,似乎在这个带着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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