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走后的第三天,镇上下起了雨。
春雨带着江南特有的缠绵,淅淅沥沥打在客栈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我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未完成的梅花绣品,眼神却总往楼下瞟——已经是傍晚了,他说“几天”,可这都三天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楼下的说书先生正讲着“碎影剑主独闯魔教总坛”的故事,唾沫横飞地描述着剑主如何“剑光如练,血染白袍”,听得满堂喝彩。我却越听心越沉,手里的绣花针戳错了好几个洞。
碎影剑主……说的就是丁程鑫吧?魔教总坛?他要处理的“旧账”,竟是这么危险的事?
“姑娘,您的茶。”店小二端着茶上来,见我盯着窗外发呆,忍不住多嘴,“您是在等丁公子吧?唉,说起来,丁公子每次来镇上,都没好事。”
林晚我心里一紧:“怎么说?”
“前两年他来镇上,也是这样匆匆忙忙的,结果第二天就听说,城西的黑风寨被人一锅端了,寨主的脑袋就挂在寨门口呢!”店小二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敬畏,“都说丁公子是江湖第一剑客,可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魔教余孽、黑道枭雄,哪个不想取他性命?”
我端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茶水溅出来,烫在手上,却没感觉。黑风寨?魔教总坛?原来他避世的背后,藏着这么多刀光剑影。
林晚“那他……这次会不会有事?”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店小二挠挠头:“不好说啊。听说这次来的是魔教的圣女,一手毒功出神入化,当年就是她把丁公子逼得退隐的……”
魔教圣女?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人的娇笑,还有刀剑出鞘的脆响。我心里咯噔一下,扒着栏杆往下看——
客栈门口站着个红衣女子。她穿着一身烈焰般的红裙,裙摆绣着繁复的银线花纹,走动时像团燃烧的火。最惹眼的是她手里的鞭子,鞭身缠着金线,鞭梢坠着个小小的银铃,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丁程鑫不在这儿吗?”她的声音娇柔得像水,眼神却冷得像冰,扫过客栈里的每个人,“告诉你们,他要是不出来,这客栈里的人,都得给他陪葬!”
魔教圣女!
我吓得连忙缩回身子,躲在柱子后面,心脏跳得快要撞碎肋骨。她果然找来了!丁程鑫不在,我该怎么办?
“圣女息怒!”掌柜的吓得跪在地上,“丁公子确实不在这儿,他、他几天前就走了!”
“走了?”红衣女子冷笑一声,鞭子突然甩出,卷住掌柜的衣领,轻轻一拉,就把他提了起来,“本圣女明明查到他来了这镇子,你敢骗我?”
掌柜的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不敢骗圣女!他、他还带了个姑娘回来,就住在二楼!”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二楼。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手脚冰凉。
红衣女子的目光像毒蛇般盯上了我藏身的柱子,娇笑道:“哦?带了个姑娘?看来这几年,丁程鑫倒是学会风花雪月了。”她的鞭子突然朝我甩来,金线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
我吓得闭上眼,以为必死无疑,却听见“叮”的一声脆响,像是金属相撞。睁眼一看,竟是店小二手里的铜壶挡在了我面前,壶身被鞭子抽得凹进去一块,店小二吓得瘫在地上。
“躲什么?”红衣女子一步步走上楼,红裙扫过楼梯,像朵盛开的毒花,“丁程鑫把你藏得这么好,想必是很宝贝你吧?”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长得也不怎么样,凭什么让他为了你,连魔教的事都不管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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