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丁程鑫包扎伤口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丁程鑫背上的伤比看上去深得多,鞭梢不仅划破了皮肉,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白灵的鞭子上淬了毒。我用银簪试过,簪尖立刻泛出乌青,吓得我心脏骤停。
林晚“这毒……”我声音发颤,拿着金疮药的手迟迟不敢落下,“会不会有事?”
丁程鑫趴在床沿,侧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
丁程鑫听到我的话,他才闷闷地开口:“无妨,是‘寒蛇胆’,虽疼,却不致命。”
话虽如此,丁程鑫额角的冷汗却骗不了人。我咬着唇,将金疮药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刚一碰触,他的身体就猛地绷紧,指节死死攥住床单,泛出青白的颜色。
林晚“疼就说一声。”
我放轻力道,眼眶有些发热。明明受了伤,却还要强撑着,这座冰山,总是把所有情绪都藏得那么深。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闷哼了一声,呼吸却乱了节拍。我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气,忍不住小声念叨。
林晚“明知道她带了毒鞭,为什么还要用背挡?你就不能躲一下吗?或者……或者让我自己挡也行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以白灵的功夫,我自己挡,怕是早就没命了。
丁程鑫却突然低笑出声,声音带着疼后的沙哑,像砂纸轻轻磨过木头。
丁程鑫“让你挡?那我这剑,练来何用?”
我愣住了,掌心还按在丁程鑫的伤口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颤抖。这句话说得平淡,却像颗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原来,他的剑,不仅是为了复仇,为了旧账,也是为了……护着我。
上完药,我给丁程鑫盖好被子,转身想去打盆热水,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带着伤后的热度,和平时的冰凉截然不同。
丁程鑫“别走。”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陪我一会儿。”
我心里一软,在他床边坐下,任由他攥着我的手。窗外的雨还在下,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曲子。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的呼吸渐渐平稳,想来是睡着了。我轻轻抽回手,看着他沉睡的侧脸——平日里冷硬的线条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孩子气的乖顺。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拂去他额角的冷汗,指尖刚要碰到他的皮肤,却被他反手抓住。
丁程鑫“别碰。”他没睁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怕控制不住。”
林晚我脸一红,连忙收回手:“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
丁程鑫缓缓睁开眼,墨黑的眸子里还带着睡意,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夜。
丁程鑫“林晚,待在我身边,会很危险。白灵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人来找麻烦。”
林晚“我不怕。”我看着丁程鑫,眼神坚定,“就像你说的,等你回来。只要你不丢下我,再危险我都不怕。”
丁程鑫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好,不丢下你。”
这三个字,像颗定心丸,让我瞬间安下心来。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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