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华:(端着药碗轻手轻脚走进来,见沈清辞已经坐起身,忙放下碗凑过去)小姐你醒了?头还疼不疼?大夫说这药得趁热喝。
(陈默接过药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忽然想起自己从前生病时,母亲也是这样守在床边。她低头抿了口药,苦涩瞬间漫开,却没像原主那样皱眉躲开。)
陈默:(放下碗,声音平静)双华,我虽然忘了从前的事,但总觉得……不该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双华:(眼圈一红)小姐说的什么话,伺候您是我的本分。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陈縔挎着裙摆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捧着锦盒的丫鬟。)
陈縔:(瞥了眼桌上的空药碗,嗤笑道)妹妹这身子倒是好得快,不像有些人,受点委屈就寻死觅活。
(陈默没接话,只静静看着她。)
陈縔:(被她看得不自在,打开锦盒)这是母亲让我送来的新首饰,说妹妹刚醒,戴点鲜亮的能冲冲晦气。(故意把“晦气”二字咬得很重)不过也是,毕竟刚从河里捞上来……
陈默:(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姐姐费心了。只是我刚醒,精神不济,怕是戴不了这些。双华,收起来吧。
(陈縔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陈縔:(一时语塞,随即冷笑)装失忆装得还挺像,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宴会上的事?我告诉你,全城的公子小姐都知道你……
陈默:(抬眼,目光直视着她)知道什么?知道姐姐在宴会上,拿着个不知真假的香囊,就说我与人私相授受?还是知道姐姐为了让我出丑,故意把那香囊丢在我裙摆下?
(这话一出,不仅陈縔愣住,连双华都惊得张大了嘴。)
陈默:(心里暗道幸好昨晚系统把细节都告诉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虽忘了从前,却也知道,无凭无据污蔑人清白,可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姐姐说对吗?
陈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
陈默:(缓缓站起身,双华连忙扶住她。她比陈縔矮些,却莫名生出一股气势)我什么?若姐姐拿不出真凭实据,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请父亲评评理。毕竟,沈家的脸面,不能被人这样糟践。
(陈縔被她眼里的冷意慑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縔:(撂下一句狠话,气冲冲地走了)你等着!
双华:(看着她的背影,小声道)小姐,您刚才好厉害!
陈默:(揉了揉眉心,低声道)这才刚开始呢。(在心里默念)系统,接下来该怎么做?
系统:(声音带着点兴奋)宿主真棒!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咱们得找到那个香囊的来历,还有,得让老爷知道陈縔的所作所为!
(陈默望着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棂落在地上,暖融融的。她轻轻呼了口气,这一次,她不会再任人欺负了。)
双华:(赶紧将首饰盒收进柜子,转身扶着陈默坐下)小姐,那香囊……您真的记起来了?
陈默:(摇摇头)只是模糊有个影子,具体的还想不起来。(顿了顿)双华,你跟在我身边久,可知那香囊是谁的样式?
双华:(咬着唇思索)那香囊绣的是并蒂莲,针脚倒是细密,可咱们府里的绣娘从不做这种配色……哦对了!前几日我去给夫人送账本,见陈縔姐姐房里的丫鬟,手里拿着块藕荷色的丝线,跟香囊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默:(指尖在膝上轻点)看来这线索,得从她身边人查起。
(正说着,院外传来婆子的声音:“二小姐醒了吗?老爷让过去前厅说话呢。”)
双华:(脸色微变)老爷怎么突然要见您?会不会是……
陈默:(起身理了理衣襟)该来的总会来。走吧,去看看父亲要说什么。
(前厅里,沈老爷正坐在太师椅上翻账本,见她进来,放下笔沉声道:“清辞,身子好些了?”)
陈默:(福了福身)谢父亲关心,已无大碍。
沈老爷:(叹了口气)那日宴会上的事,我听说了。縔儿虽是你姐姐,但做事难免急躁,你……
“父亲,”陈默抬眼,语气平静,“女儿并非要追究谁对谁错,只是想问一句,若仅凭一个来历不明的香囊,就能断定女儿品行不端,那沈家的规矩,是不是太儿戏了?”
沈老爷:(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你想怎样?
陈默:(垂下眼帘)女儿只想要个公道。请父亲彻查那香囊的来历,若真是女儿的错,女儿甘愿受罚;可若有人故意栽赃,也该还女儿一个清白。
(这时,陈縔跟着沈夫人走进来,听见这话立刻道:“父亲,妹妹这是还在怪我?我也是为了沈家名声……”)
沈夫人:(拉过陈縔的手)清辞,你姐姐也是好意。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女孩子家的名声要紧,别再提了。
陈默:(抬眼看向沈夫人)母亲,正因名声要紧,才不能含糊。若今日我忍了,他日人人都能拿个物件来污蔑我,到那时,丢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脸了。
沈老爷:(指尖敲了敲桌面)你说的有理。这事我会查,你先回院歇着吧。
(走出前厅,双华小声道:“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老爷好像都被您说动了!”)
陈默:(望着廊下的紫藤花)这只是开始。(在心里默念)系统,能查到陈縔的丫鬟什么时候买的丝线吗?
系统:(声音带着点得意)刚查到!她三天前去过城西的锦绣阁,买了藕荷色丝线和银线,跟香囊上的用料对上了!
陈默:(唇角微扬)看来今晚,得去会会那位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