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书房内,林老爷拿着沈老夫人送来的庚帖,眉头微蹙)
林老爷:文轩,沈府两位小姐的八字都在这儿,你且看看。
林文轩:(接过庚帖,指尖先触到写着“沈清辞”的那张,眸光微动)父亲,婚姻大事本当由长辈做主。
林老爷:(看穿儿子心思)但你心里总得有个数。縔丫头性子娇纵,清辞那孩子……前几日府里的事我也听说了,倒是个有主见的。
林文轩:(想起垂花门偶遇时她鬓边的玉簪,和那句“抄书抄得静了心”)清辞表妹……确实不同了。
(两日后,林文轩借故再次拜访沈府,特意绕去了陈默的院子。)
双华:(见他来,忙进去通报)小姐,表少爷来了!
陈默:(正在描花样子,笔尖一顿)请他进来。
林文轩:(进门便见窗下摊着几张绣样,牡丹开得栩栩如生)表妹竟有这般手艺。
陈默:(放下笔)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表兄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林文轩:(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玉镯上,那是上次老夫人赏的一套玉器里的)听闻表妹前些日子受了委屈。
陈默:(浅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文轩:(突然道)我母亲说,过几日想请表妹去林府坐坐,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这话一出,两人都静了静。林夫人的意思,便是林家的意思。)
陈默:(颔首)既是伯母相邀,自然该去的。
(林文轩走后,双华笑得合不拢嘴:“小姐!表少爷这是认下您了呀!”)
陈默:(重新拿起笔,针尖刺破丝线)认下的,未必是我。
系统:(疑惑)宿主,林家这态度不是很明显了吗?
陈默:(将绣针穿过布面)沈夫人还没出手呢。
(果然,当晚沈縔就收到了沈夫人的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涨红。)
沈縔:(攥紧信纸)娘说……让我在去林府赴宴那日,设计让表兄和我……生米煮成熟饭?
丫鬟:(忙道)大小姐,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成了事实,老夫人和林府都只能认了!
沈縔:(眼中闪过狠厉)陈默,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跟我争!
(陈默院中,系统将沈縔的计划一字不落地报来。)
系统:太卑鄙了!宿主,咱们得阻止她们!
陈默:(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阻止?(指尖在绣绷上轻点)我要让这场戏,唱得更热闹些。
(赴宴前一日,陈默让双华去库房取了件月白杭绸的褙子,领口绣着几枝疏梅,素净却雅致。)
双华:(不解)小姐,赴宴不该穿得鲜亮些吗?这件会不会太素了?
陈默:(抚过衣襟上的针脚)越素净,才越能衬出某些人的急不可耐。
(次日,沈府马车停在林府门前,陈默刚下车,就见沈縔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锦裙迎上来,鬓边斜插着赤金嵌宝的花钗,走一步晃三晃。)
沈縔:(故意挺了挺胸)妹妹今日倒是素雅,只是这场合,怕是太寒酸了些。
陈默:(淡淡瞥了眼她裙摆上绣歪的并蒂莲)林伯母素来喜静,想来不喜欢太过张扬。
(进了林府,林夫人拉着陈默的手问长问短,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玉镯上时,笑道:“这镯子配你正好,老夫人真是好眼光。”)
沈縔:(忙插嘴)伯母,我前日新得了一对东珠耳环,回头给您送来瞧瞧?
林夫人:(笑意淡了些)有心了,只是我这把年纪,戴不惯那些花哨东西。
(宴席设在花园水榭,沈縔频频给林文轩斟酒,眼神黏在他身上似要化开来。陈默只低头慢慢用着点心,偶尔应和林夫人几句。)
系统:(提醒)宿主,沈縔的丫鬟在给林文轩的酒里加东西了!
陈默:(夹起一块芙蓉糕)看见了。(对双华)去,把我带来的那罐碧螺春给林伯母送去,说是我亲手焙的。
(双华刚走,沈縔就借着敬酒的由头,往林文轩身边凑:“表兄,我敬你一杯。”)
林文轩:(皱眉推开酒杯)我不胜酒力。
沈縔:(不依不饶)表兄这是不给我面子?(手一歪,酒全洒在了林文轩衣襟上)哎呀!对不起表兄,我不是故意的!快随我去偏厅擦擦吧!
(说着就要去拉林文轩的袖子,却被他侧身避开。)
林文轩:不必了,我自己去即可。
陈默:(适时开口)表兄且慢,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莫不是醉了?双华刚去取醒酒汤,不如等她回来?
(话音刚落,就见林文轩脚步踉跄了一下,眼神也有些发直——那药竟比预想中烈了些。)
沈縔:(心头一喜)表兄定是醉了,我扶您去歇着!
(正要上前,却见陈默突然起身,挡在她面前。)
陈默:姐姐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对旁边的小厮)还不快扶表少爷去客房休息!
(小厮刚架起林文轩,沈縔的丫鬟就慌慌张张跑来:“大小姐,不好了!偏厅……偏厅的烛台倒了,烧起来了!”)
沈縔:(脸色煞白)怎么会……
陈默:(望向火光升起的方向,声音平静)许是天干物燥吧。(对林夫人)伯母,此地危险,我们先去前厅避一避?
(众人转移到前厅,沈縔趁乱想去客房,却被陈默派去的双华拦了个正着。)
双华:大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呢!
沈縔:(急得跺脚)我不去!
(正拉扯间,林文轩的贴身小厮跌跌撞撞跑来:“老爷!夫人!表少爷他……他在客房里被蛇咬了!”)
满厅哗然。沈縔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那蛇,是她按母亲的吩咐,让人提前藏在客房床底的!本是想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放蛇出来制造慌乱,谁料竟会咬到林文轩!
陈默:(眸光微冷)怎么会有蛇?(对林老爷)伯父,快请大夫!
(混乱中,陈默瞥见沈縔颤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那蛇是她让人换的无毒草蛇,可沈夫人藏的那瓶“解药”,却是实打实的虎狼药。这场戏,该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