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第三下时，我正踮脚往保姆车后座塞野餐垫。丁程鑫突然按住我的肩膀，车窗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私生跟到地下车库了，马哥说换方案。”
马嘉祺从驾驶座探过身，手里捏着三张揉皱的地铁票：“分组走，我们三个从三号口出，去老书店汇合。亚轩耀文走员工通道，真源他们从消防梯绕。”他把我的帆布包拉链拉到顶，“别回头，别接陌生电话。”
电梯下行时的失重感里，丁程鑫突然把棒球帽扣在我头上。“遮住脸，”他声音压得很低，指尖擦过我耳尖，“等下出电梯你走中间，我和马哥两边护着。”马嘉祺正快速删着手机里的行程记录，屏幕光映得他睫毛发蓝，闻言只点了点头，把我的手腕往他那边拉了半寸。
地铁进站的风掀起丁程鑫的卫衣帽子，他立刻反手按住。我被夹在两人中间穿过人群，马嘉祺的手掌始终虚虚护在我后腰，每当有人举起手机，他就会自然地转身挡在我身前，用肩膀撞开拥挤的客流。换乘时丁程鑫突然拽着我拐进便民超市，马嘉祺默契地跟上来，三个人挤在零食货架后，听着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们以为我们会坐直达车。”丁程鑫拧开瓶矿泉水递过来，瓶盖已经被他提前拧松，“耀文刚才发消息，说他们被堵在货梯口了，正假装送货员混出去。”马嘉祺靠在货架上笑，指腹敲着手机屏：“张哥更绝，说贺儿把他们推进垃圾桶清洁间了。”
穿街走巷时，丁程鑫突然牵住我的手腕。老城区的石板路凹凸不平，他脚步很稳，像牵着怕摔的小孩。路过爬满爬山虎的院墙，马嘉祺停住脚步：“这里拍过电影，你上次说想看。”他指给我看墙缝里钻出的野蔷薇，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金粉。
书店阁楼的铃铛响时，宋亚轩正趴在漫画区的地毯上打滚。刘耀文举着本《奥特曼大全》追打他，看见我们进来突然定住，嘴角还沾着薯片渣：“你们居然比我们晚到！”宋亚轩坐起来告状：“他刚才为了躲代拍，把我推进广场舞大妈队伍里了！”
窗外突然传来相机快门声。马嘉祺瞬间拉上窗帘，丁程鑫已经把我们推进储藏室。黑暗里能闻到宋亚轩身上的洗衣液味，刘耀文的运动鞋在地板上蹭出窸窣声：“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马嘉祺的声音从门缝那边传来，很冷静：“可能跟踪了真源他们。”
储藏室的气窗突然被推开，张真源的脸探进来：“快爬！严浩翔在巷口放风呢！”贺峻霖已经在外面搭了把梯子，我踩着刘耀文的肩膀翻出去时，正撞见严浩翔举着滑板挡住巷口的镜头，他冲我们比了个口型：“跑！”
八个人最终挤在老教堂的钟楼里。马嘉祺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分给我，丁程鑫靠在齿轮箱上喘气，宋亚轩正帮刘耀文贴创可贴——刚才翻墙时蹭破的。张真源数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突然笑出声：“其实刚才在清洁间，贺儿把拖把塞我手里，让我假装保洁。”
夕阳从钟楼的花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彩色的光斑。贺峻霖掏出藏在怀里的拍立得，镜头对准我们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往中间凑。快门声响起的瞬间，严浩翔突然把丁程鑫的帽子扣在我头上，马嘉祺伸手挡住镜头一角，宋亚轩和刘耀文做着鬼脸，张真源的手搭在我们肩上。
“这张得藏好。”我把照片塞进帆布包最里层，指尖能摸到边缘微微发皱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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